徐水寿身体一震,孔见的这话让他惊醒,又听孔见道:“你到时投了鞑子,你又能好过?还不似以前清风寨一般,就像是人家的一条狗一样,呼之即来,挥之而去!况且,人家不一定接受你的投降,你当初可是让二千多相州城守城蒙古官兵全军覆没了。”
徐水寿闻言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心道这孔见所言极是,若是到时候投降后,蒙古兵反将自己杀了,这如何是好?况且这些蒙古人对待汉人向来没个信义,和他们打交道就是与虎谋皮。念至此处,他叹一口气道:“若是不投降,我怕这全城的人跟着遭殃如何?”孔见道:“徐城主不用怕,只要城主大人肯坚守,清风寨那边到时候会出动一万兵马共同阻击来犯之敌,只叫这些蒙古鞑子有去无回!”
徐水寿闻言大喜,说道:“当真?”
孔见道:“那是自然…”
孔见与徐水寿一番详谈,两人意见达成一致。而徐水寿也立即令各处备战准备抵御来敌。
这山雨欲来,可卢小鱼一家三口到悠闲的很,此时正在海中泛舟垂钓,卢小鱼刚掉了条石斑上来,却忽见水天相交处出现两个黑点,想是两艘过往的商船,这一带多是这样的船只,也没多加关注。
半个时辰后,那两艘大船越来越近,竟有些像是往卢小鱼的小船而来,或许是巧合,又或者是天意,只听谢雨婷微微一颤,脸色大变说道:“你瞧那帆!”
“怎么了?”谢震阳道。
卢小鱼握着谢雨婷的手,神色中满是关切,他自然是瞧见了那船上风帆上的标识,心道:“还真他娘的巧了…”
只见左边一艘大船,帆中绘画着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姑娘的图画,想起当年在那不知名小岛上天音教的大旗,心头感慨:“这世界真小…”
“是天音教的船…”卢小鱼道。
谢雨婷低声道:“正是…”
霎时间,卢小鱼心中涌起许多念头:“雨婷是天音教圣女,这邪教看来作恶多端,要是被他们教主知道我把他们家圣女拱了会不会全世界通缉我?还有卢小鱼原本还有一个身份,他是南昆山詹真人座下弟子,依他这副身体前主人的记忆来看,好像南昆山在江湖中颇有名望,要是让詹师傅知道他和一个邪教圣女结婚生子了,会不会被气死?”握着谢雨婷的手,只觉得她小手轻轻颤动,想是她一时之间也想起了无数心事或是其它…卢小鱼问道:“你是在担心什么吗?”谢雨婷长呼一口气,回眸一笑,低声道:“那船离得还远,不去理会便是…”当下两人将草帽压低了些,低调且安静的垂钓着…
谢震阳倒是不一样,他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两艘船,见上面隐隐有刀光闪动,心中说不出的好奇,便没有留心爸妈说些什么。
两艘船越靠越近,竟似贴在一起,若是方向不变,两相之间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交叉而过。
卢小鱼看着海中自己的浮漂正在被拉扯着,显然是鱼上了钩,却不敢妄动,谢震阳看得眉头一皱,大声提醒道:“爹,上钩了?”他这一声叫的响亮,蓦地里这一声传出,竟惹出了不小的动静。卢小鱼心中骂道:“臭小子,这嗓门怎的能叫这么大声?”不得不将上钩的鱼钓起。谢雨婷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谢震阳见了疑惑道:“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那两艘大船上,本有刀光闪烁,似有人在动手,此时听见突兀的一声,连忙闻声看去,只见一边一艘扁舟,有两男一女,一名男子正起竿钓起一条石斑…想是以为附近的渔夫,只听那大船上传出声音:“这间有正经的生意,不相干的人快快离去…”卢小鱼正准备道一声:“好嘞…”却被谢震阳抢先说道:“你们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竟然要耍刀弄枪?”这话刚落,只听“咚”的一声,谢雨婷在谢震阳的头上猛的一敲,叱道:“你一个小孩家,怎的爱操这些心?”谢震阳身材高大,谢雨婷伸手敲时,不慎将头顶的草帽脱落,正被那船上的人瞧的一清二楚。谢雨婷连忙将草帽戴回,嗔怒的看了谢震阳一眼。
卢小鱼大声道:“我等这就走…”刚准备挥动船桨,又听那大船上传出声来:“咦…那人?”听到这声音,卢小鱼心中咯噔一下,便急忙道:“震阳,快快划船…”谢震阳听了一愣,谢雨婷连忙抢过船桨与卢小鱼两人划了起来…见状,那大船之上声音道:“莫要走…”这话音未落,只听“呼呼”声,一只船锚袭来,稳稳的落在扁舟上,死死勾住。此时船身摇摆不定,三人险些掉进海里,等船稳住后,又听船上面有人道:“下面可是圣女大人…”
谢雨婷被人瞧见了容貌,心道怕是走不脱身,当下便不再遮掩,叫道:“我便是谢雨婷,不知道是哪一坛在烧香举火?”那船上听见我便是谢雨婷几字,顿时乱了起来,只见一白发老妪探出头来,凝视了谢雨婷一阵,大惊道:“果真是圣女…”卢小鱼看见那白发老妪,不由低下头去,这老妪不是那白素素还能是谁?
只听这时那右边不知名大船上传出声来,听说贵教圣女回来,两边罢斗如何?那白素素闻言回了句:“好,大家住手!”只听这话一出,刀刃相交声停止,两船上的人马各自跃回各自的船上。。
卢小鱼只觉得右船上那一声爽朗嘹亮的嗓音很熟,一怔之下,情不自禁的叫道:“是陈二师兄吗?”卢小鱼这一句清脆响亮,那右边船上过了片刻,便回道:“我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