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名振、巴尔迪、隆戈登上码头的时候。
郑氏军正在打扫战场。
几十名伤患被救治。
而汉八旗的伤患就被扔在当地,任其惨号自生自灭。
清军的首级被砍下,那都是战功。
“见过提督大人,”
张名振见礼。
巴尔迪和隆戈只是躬身。
郑芝龙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他心情可是不大好。
“提督大人,这些建奴倒是很凶残,给我军造成了不少伤亡啊,”
张名振看着那些伤患道。
‘垂死挣扎罢了,最后还不是被剿灭,’
郑芝龙故作轻松道。
张名振笑笑,也没多说什么。
他就不信郑芝龙像表面那样风轻云淡。
此时,军卒禀报,抓获了汉八旗的一个百总。
刘顺被拖拽到了众人面前。
“饶命啊,大人饶命,小的在这里当兵吃粮也是逼不得已啊,”
刘顺不断叩首求饶。
这厮也清楚,那些个女真老爷们给这些明军造成的损失很大,一个弄不好发泄在他们身上。
所以不要脸的一个劲的求告。
“混蛋,跪下,”
郑芝龙身边的亲将杨耿一脚踢在这厮的肋下,刘顺忍痛跪在当场。
“球的,说,你等是哪里军卒,”
杨耿粗暴的再一脚,这次伤亡很大的就是他的麾下,因此十分搓火。
‘我等,咳咳,我等是汉八旗镶蓝旗军卒,驻守这里是两个百总,其实不足两百人,还有就是满八旗的镶蓝旗一个牛录,’
刘顺捂着伤处竹筒倒豆子般的说着,
“这个牛录也不满编,多数都是四十五十岁的女真人,不,建奴,他们或是年纪大了额,或是伤了四肢,所以派驻这个岛上,”
刘顺巴拉巴拉的说着,说着说着,他发现不对,怎么这些明人脸色怪异呢。
当然怪异了。
原来这地方给郑氏军造成很大伤亡的三十来个建奴骑卒竟然特麽的是老卒或是残卒,就是这样就要归家养老的一些玩意儿给他们造成了这么大杀伤,郑氏军的脸面呢。
杨耿给了刘顺又一脚。
刘顺也总算明白了,他特麽的多嘴多舌了,活该啊。
“来人,拉出去砍了,”
杨耿吼道。
刘顺当即瘫倒在地,不断告饶。
“杨将军,此人可以留下来辨识建奴军将,俘获也可以整修栈桥,何必打杀了呢,”
张名振拱手道。
他和杨耿都是参将,也算平级。
郑芝龙最终允了张名振的建言,留下刘顺一条小命。
于是刘顺立即跟着张名振,他知道这人能保住他的性命,于是张名振多了一条忠犬。
将旅顺等地的情形一一报禀了张名振。
旅顺现在由尚可喜嫡系部将班志富来镇守,其中镶蓝旗汉军一千余,镶白旗汉军六百余,所有的汉军旗也就是所谓的乌真超哈,正蓝旗建奴一个满编的牛录,正蓝旗建奴领兵的是一个甲喇章京。
还有十多艘的海船。
用于向四周的广鹿岛和双岛运送兵员和粮秣。
也就说旅顺不足两千军卒,而且里面没多少百姓。
只是因为旅顺是最南边的城池,如果不是和登莱隔海相望,这里连这些军卒也没有。
而金州只是有数百的汉八旗军卒一个守备镇守。
倒是西北方的复州城有三千多汉军以及镶白旗镶红旗等三个牛录来镇守。
是左近守军最多的一个地界。
是所谓的辽南镇守府所在,而坐镇的是恭顺王孔有德,这个有名的汉奸逆贼。
等到孙应元在广鹿岛登岸的时候,这样一些敌情已经由张名振誊写摆放在他的面前。
此时,天津水师的战舰不断靠岸,卸下了大批人马。
登州营全部,三千营的女真部五百余人,还有就是郑芝龙的两千多步军郑芝龙的昆仑奴和倭人卫队。
圣地亚哥号和圣迭戈号则是卸载了三百多匹战马。
接着大批海船立即返航,他们还得紧急运送剩下的近两万的战马还有辽镇的骑兵。
就是这般一次运力也无法完成。
还得分两批。
好在此处距离天津也不算太远,大约两个来回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完成。
此时登岸的登州营军卒们立即开始修整,虽然只是航行了不足十天,但是他们都是头晕目眩,这帮子旱鸭子甭说离岸十天了,就是一天也没有过,海浪不算很大,但是他们很多人也晕船了。
到了广鹿岛终于脚踏实地,正经要舒缓几天才能操练起来。
第二天下午,布禄被三千营的女真营军卒在岛东部的一片密林中抓获。
海赖让麾下的女真人拖拽着布禄返回广鹿岛北部的大营。
等到他们返回大营的时候,布禄整个身体都被地上的草木尖石磨碎了。
整个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布禄是哀嚎不止。
当即有几个汉八旗的军卒指认布禄这数月来强占了几个汉八旗汉兵的妻女。
杨耿指着那几个汉军破口大骂,
“求的,你们也算是男人,这等奇耻大辱,你等也不说砍了他们脑袋,真是一群废物,难怪你等是建奴的奴才,滚滚滚,”
杨耿用马鞭赶走了这几个货。
他立即下令将这个布禄钉在了营门处。
让太阳暴晒,让虫蚁叮咬,却是不能速死。
布禄身上的伤口流淌的鲜血立即招来了很多的虫蚁,布禄被叮咬的呜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