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一辆用布挡住车牌号尼桑面包行驶在阴平路上,一个浑身肌肉结实男子开着车朝汽车北站附近的一家三鲜酒楼的方向驶去。
此时三鲜酒楼外,灰狼和一个身材娇小玲珑,外号叫做蝴蝶的女子藏在酒楼附近的一处阴暗的角落,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酒楼门口。
蝴蝶眼眸闪烁道:“灰狼,我们为什么不用枪,非得用车撞死关跃平!”
灰狼淡然一笑道:“凡是涉及枪的案件都会受到警察的高度重视,用车撞死一个人则不会太过引起警察的关注,你明白吗?”
蝴蝶手中摸索着一把短刀,朝灰狼点了掉头,不再多言。
……
此时三鲜酒楼上,关跃平和李凯、大兵等一行七八个人围在一张桌子旁喝酒吃菜,聊的不亦乐乎。
喝的醉醺醺的大兵夹了一块腐竹,扔进嘴里嚼了嚼,看向关跃平大声开口道:“关哥,我就想不通了,你放着鱼龙帮帮主位置不坐,非要让给一个毛头小子,你说你整天打理着帮派里大大小小的事物,而他却挂着帮主头衔,当起了甩手掌柜的,这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啊!”
关跃平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道:“大兵,你喝醉了,别说这几把操蛋的话,秦哥是我大哥,我给大哥做点事情,那是心甘情愿的!”
“这酒喝的没意思,没劲,不喝了,我回去睡觉了!”大兵用手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脚步踉跄的朝酒楼门外走去。
李凯看向关跃平道:“关哥,要不要我把大兵给追回来!”
“这小子喝蒙逼了,你去送送他吧,别让这小子耍酒疯,出了什么事!”向永生吐出口浓重烟雾道。
李凯起身,快步上前追上了大兵的脚步,搀扶着他走出了三鲜酒楼的大门。
一出三鲜酒楼的大门,大兵便对着空旷寂寥的街道上大喊,“老子喝的有点多,走路有点跛!”
躲在三鲜酒楼附近阴影处的蝴蝶撇了撇嘴,对灰狼开口道:“不是这两个人呀!”
“慌什么,这杀人就跟钓鱼一样,得有耐心,既然出来两个,那剩下的人也快该出来了!”
“老子喝的比谁都多,走路有点颠簸,也比你强得多,俺还是很快乐……”
伴随着不在调上的一首歌,李凯搀扶喝醉了的大兵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三鲜酒楼门前的街道之上。
蝴蝶看向灰狼道:“对了,凤凰人呢?”
“凤凰藏在三鲜酒楼附近的一处制高点之上,一旦棕熊失手,凤凰会一枪打爆关跃平的脑袋!”
蝴蝶抿了抿嘴唇道:“棕熊,你不是说用枪不好吗,怎么还安排凤凰带着***来!”
忽然,灰狼目光顿时一凛,沉声道:“别说话,人出来了!”
蝴蝶将目光看向三鲜酒楼的门外,他果然看见关跃平在七八个小兄弟的簇拥下,脚步踉跄的走出了三鲜酒楼。
忽然,灰狼朝停在黑暗中的尼桑面包车挥了挥手,开着尼桑面包车的棕熊一脚油门风驰电掣般的朝关跃平撞了过去。
由于长期在道上混,关跃平无形中养成了一种对危险超乎寻常的感知力。
几乎只是在瞬间,他猛然一个闪身跳到了一边,两个避闪不及的小兄弟则是直接被面包车给撞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划破空气沒入了关跃平的额头,他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
棕熊在用尼桑面包车将关跃平两个兄弟撞飞出去后,他调转方向盘朝隐藏在三鲜酒楼附近,阴暗角落的灰狼和蝴蝶二人开去。
其他手疾眼快躲过尼桑面包车的小兄弟在躲过尼桑面包车,反映过来后,纷纷掏出枪对准尼桑面包车扣动扳机。
在一阵噼里啪啦,玻璃碎裂的声响后,棕熊将车停到了灰狼和蝴蝶身边。
灰狼和蝴蝶动作娴熟的打开车门,跳上了车,棕熊开着在枪林弹雨中变得有些残破的尼桑面包扬长而去,消失在了三鲜酒楼门前的街道之上。
龚长江看到眉心中弹,倒在血泊中的关跃平后,不由快步跑到了他的身边,将关跃平给抱了起来。
一旁一个高高瘦瘦,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模样斯文小兄弟开口道:“长江哥,现在该怎么办?”
龚长江面容阴沉如水,脸色极为难看道:“还能咋办呀,报警吧!”
“可是!我们手头上有些生意不太干净呀,要是让老警给查出来,恐怕不太好吧!”高高瘦瘦男子开口道。
龚长江怒吼一声,“魏四,我让你报警,你他妈听到了没有啊,关哥都让人给枪杀了,你还几把管那么多干嘛!”
魏四咬了咬牙,掏出手机打通了报警电话,这时龚长江对魏四道:“你去把被撞飞那两个小兄弟手中的家伙什拿走,然后带着人把路上的弹壳捡干净,快速离开现场吧!”
“长江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魏四应了一声,带领一众小兄弟急忙做了一下善后工作,纷纷离开了三鲜酒楼附近。
等一行人离开以后,龚长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他实在是无法面对自己多年好兄弟就这么死了的结果。
时间过了好久,伴随着一连串的警笛声响起,一辆辆警车停在了三鲜酒楼门口,一个个着装整齐的警察从车上跳下来迅速封锁了现场。
一个穿着笔挺警服,面容刚毅,头上长着些许白发的老警察走到龚长江身边,沉声问道:“这是咋回事啊?”
“我和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