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妞妞一动不能动了。
“几岁的人了,还这么闹挺?这道符箓能管小半个个时辰,算是小小惩戒,以后在这么任性,小心我……”
李陌一假样的做了个拍打手势,然后将妞妞抬进房间内,看着那张如丧泄气的小脸,顿时就觉得高兴了许多。
小家伙,还真当他治不了它了。
处理完妞妞后李陌一神清气爽地出门,只是一想到今天要办的事,李陌一的情绪顿时又低沉了下来。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
……
“二十多年前的捡孩子一事?”
崂乡的老人愣了愣,他今天一大早出来晒太阳,却突然碰上一个年轻小伙,对方开口就问,问的都是关于二十多年前的捡孩子一事,可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真不大记得了。
“我得想想。”
那老人赶紧叫来了另外几个老人,帮帮这年轻小伙,和他一起回忆回忆,二十多年前的捡孩子一事发生时,有没有一个叫杨流儿的人到过那里。
然而几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想来想去,几位老人之间互相对不上话,李陌一没有得到什么靠谱的消息。
“我是崂乡的老住户了,二十多年前杨流儿是住在崂乡没错儿,但我对你口中的这个捡孩子一事实在是没有印象啊。”
那位老人疑惑地说道:“小伙子,你确定二十多年前发生过这事吗?当时的状况和现在可不一样,有些百姓家中丢了孩子,不愿意声张,更愿意自己去找。”
老人的话问到了李陌一,他只知道杨流儿有一个失踪多年的亲生儿子,名叫杨庆安,但他还真不确定杨流儿捡孩子之时,有没有大肆声张过。
询问无果后,李陌一又去了那个几天前热情招呼他的那户人家中,就是从这户人家的口中,李陌一得知了杨流儿有一个失踪的亲生儿子。
“快二十年了,小庆安都长成大小伙儿了。”
刚刚踏进一处大院,几个大娘立马围了上来,“是庆安来了啊。”
见到大娘们热情,李陌一有些心里不安,他这身份毕竟是骗她们的,但现在事情没弄清楚,说出实话也无济于事,只能先继续糊弄她们一下了。
“大娘,你知道当年我爹是怎么碰上杨木林的吗?”
李陌一看出对方很是熟识杨流儿一家,在他声称自己是杨庆安之后,大娘们一见到他,就如亲似故的待他,若不是十分熟识,怎会这般亲昵呢?
正因如此,李陌一觉得这些大娘们或许知道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但是你要是真想知道,我也就告诉你吧。”
为首一个老大娘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杨木林是杨流儿的养子。
原来杨木林是两岁多的时候,被爹娘抛弃,当时他的穿戴整齐,手里攥着纸条,纸条上写着他的爹娘养不起他,希望有好心人能够代为抚养。
倒也是天道逢佳时,杨流儿抱起了杨木林,代为抚养了他。
……
从大院里走出来,李陌一又是一声叹气。
只可惜玄门中人算人不算己,甚至连自己的命运他们也是掌控不清的,要不然,当年的杨流儿又怎会在丢子之后,无奈选择捡回一个杨木林呢?
难道线索就断在这儿了吗?
那个杨庆安,到底在哪儿呢?
最后李陌一还是再次回了大院之中,以杨流儿的名义在院里上办了几桌酒席,宴请那些杨流儿以前的乡亲。
“庆安啊,你爹他也是真的苦啊,好在总算把你给找着了,现在归了西天,也能告诉你娘这个好消息了。”
坐在李陌一身边的是最早将他认成杨庆安的那个大娘,乡下的妇人豪爽,喝了几口酒之后什么话都往外倒。
“当初你爹和你娘多好啊,你外公看不上你爹做那活计,弄那种歪门左道骗人,可你娘就是认准了你爹,啥也不要嫁到杨家,为了这个,你外公和你娘整整怄了三年的气,直到你出生之后,两家才重新开始来往。”
在李陌一有心引导之下,桌上大伙儿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杨流儿和他妻子郑凤娇的往事。
杨流儿的爹是个瞎子,当年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人物,靠着瞎老头的本事,攒了不少钱,只是有一年,瞎老头被人算计,在一次活计之中间接害了顾主一家,顾主一气之下告上当地府长,说是瞎老头故意陷害他们一家,从那之后,不仅家产全都被没收,瞎老头自个儿也被人背后拾以舌根,遭了大罪,最后因为一场重病离世。
谁也不想和这种人扯上亲近关系,瞎老头死后,媳妇跑了,那时候才七八岁的杨流儿就是靠自个儿长大的,要么下河摸点小鱼小虾,要么就是上山找野菜,掘草根,长大后,那事的影响也过去了,他没有按照乡里老辈的惯例,踏踏实实种地或是自做生意,而是重拾了他爹的旧本事,替人捉妖镇邪。
只是杨流儿那时候还是太年轻了些,当地没多少人信他,反而让他多了一个骗子流的外号,在崂乡很多人看来,杨流儿和混吃等死的二流子没啥区别。
但杨流儿有一个胜处,那就是长得俊,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在崂乡之中,俊的算是一时无两。
而且他也特别会哄人,杨流儿喜欢院头郑家的姑娘,那个号称是崂乡一枝花的郑凤娇,每天爬郑家的后墙,又是给人姑娘送野花,又是攒钱给姑娘买首饰和小手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