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工点头:“此话不无道理,只是有必要怕一无尘仙子么?”
土尽帝摆手:“无尘仙子的武力,据传已臻无上境。现在天下中有幸见过她出手的人,寥数无几。”
来不工皱着眉头:“那照这么说的话,咱们应怎办?”
土尽帝稍想:“不如空个时间,亲自去拜访一下,顺探口风。”
“啊?去找她?不可,她住的那雨花潭,据传机关八重,寻常人等恐根本进不去,却是算了。”
来不工显然是听过什么,连摆手,像是甚不赞成。
土尽帝叹口气:“知是凶险,但却没法子,咱以后预做的事太多,太危险,稍有一地方不对,可能使得全盘崩毁,得去!”
来不工见土尽帝这般坚决,就不再劝阻:“既得去,便需瞧什么时间合适,好做准备。”
土尽帝稍想:“且回京都,给莫土那老东西下个套,等他钻进去之后,复腾出手来,访无尘。”
“对付莫土的法子,准备的怎样了?”来不工问。
土尽帝阴笑了一声:“放心,早已准备的妥当。”
“是了,属下这就吩咐人准备,明日送去京都。”来不工一面说着,一面就往外走去。
“慢,听说,阴亓回来了?”就在来不工刚预离开之时,土尽帝叫住了他。
来不工点头:“是,据报,大半个月前就回来了。”
“她不是被擒了么?”
“听她说,是她偷逃出来的。”
土尽帝眼神一闪,声音沉阴:“哼,这么容易?偷逃出来,他凌无心的徒弟就栽在咱们手上,他不使阴亓横尸当场就是稀奇了,怎会使她有机会逃出来?”
听出土尽帝话里有意,来不工有些迟疑地问说:“怎,门主觉得其中有蹊跷?”
土尽帝冷说:“说不准,或是凌无心将她收买了,来探听虚实。”
听到土尽帝这么说,来不工有些不悦:“怎能这么想,阴亓跟了咱们多少年,是一手带起来的。她如今终于逃生得成,咱们非但不替她高兴,反是怀疑她,这样会使人寒心的。”
“放肆!”来不工刚说罢,土尽帝忽然间厉喝一声,使他心下大诧。
“这是和谁说话?”土尽帝眼神一闪,声音低沉。
…………
来不工呆愣半天,像是瞧得了什么存疑地事一般,好一会儿,才双膝一曲,跪在地上:“门主恕罪,属下不敬,该死!”
来不工,在仙上门中不仅地位是一人之下,且他和土尽帝是从刚出生就被放在一齐玩闹的人,自是很熟悉。不过,土尽帝在门规上,是从不含糊的,从他上次一生气就预砍断土尽苦的手的那件事上,就可窥得。
…………
“起来罢,下不为例,记住,仙上门的立门之本,就是定得守矩,尤其是门规,再有犯上者,一律处斩!”
这话得够明,但是来不工却恭敬地答:“属下明白。”
“去,使人将阴亓关起来,审问一番,若是有问题,就直接斩了,若是没问题,就使她到德新县去招揽门徒罢。”土尽帝说。
…………
来不工听得后,心下一诧,怀疑地问:“去德新?那里自从闹饥荒之后,人烟近无,且逃难者居多,能发展什么?且那地方离这里这么远………”说着,来不工有些哑言了,他瞧得土尽帝好似有些不对劲了。
不过,这次土尽帝无发火,非常平静:“哼!不管有无问题,以后皆不得重用她了,使她去罢,使她带几个人,再给她几十两银子,若是能干的好,却使她回来。”
土尽帝说的好听,可来不工心下跟明镜儿似地,德新那里,人烟罕少不说,外地人去了,连个赚钱的营生可能皆找不到,土尽帝使阴亓去德新,基本就等于将她遗弃了,且若不是瞧在阴亓是门中老人的份上,估计连活路皆不留。
来不工听到这里,知没法求情,只得点头答应一声之后,便离开了。
…………
离开土尽帝那里,来不工想了半天,实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只得忍着酸楚,来到阴亓的房中。
阴亓自从被易仙放了之后,便在外面混了几天,旋一路探听着,终是来到五丰山,本以为回来之后,就算安心了,可是,她却想不到她一直敬尊的门主,已抛弃她了。
“阴亓,在吗?”来不工敲门。
阴亓在房中躲着想事,忽听到声音,忙站起来拉开门,旋恭敬地施示:“大长老?您回来了!”
来不工笑着点头,旋即走进屋中,反手将门关上,旋即坐下之后,招呼阴亓坐下。
“这段日子,受苦了。”来不工瞧着阴亓有些消瘦的脸庞,关切地问。
来不工这一问,登时将阴亓问的心酸不已,眼泪直流:“多谢大长老关心,阴亓拜门主洪福所赐,侥幸逃脱,终于日后能再为仙上门效力了!”
来不工听得这话,心下忽然又一次疼痛起来,他老于谋算,阅人无数,知阴亓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诚挚之言,绝非是应付的语句。
“无事就好,是了,门主刚回来了,他听说阴亓逃出来,很高兴,但………”
听到来不工到前半句,阴亓心下是高兴了一下,可是当听到“但”这个字之时,不知为何,她的心忽地一下子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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