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不屑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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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问题吗?”
“你昨日使我们在这小且脏的坊住两晚,可你们不是也想早点放了我们吗?若是知道我们在川路附近失踪,不只府长官邸,肯定会在整个十里城引起闹动。若真派人搜索,你们可就完了!!”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贝真双手一摊,“若是这事的话,别担心,没问题的。”
“没问题?”
“是。老实说,我稍借用了您的大名,托人投信给府长官邸。信上提到你们在狼王坊获得非常珍贵的线索,全部人处在追查中,他们等待三日。就是说,这段期间官邸就算无法见不到各位,仍得按兵不动,等待各位的回复。”
丁叔为之语塞。
两位侍卫屏息,不动声色地互瞧。
“他们上当了?”丁叔歪着眉,忿地斜视贝真。
贝真大势地耸肩,“线索太少,官邸并无任何动作,只得静观之。”
“狡诈,真是!!”
“被您这么夸奖,确使我不知南北。”贝真点头回示,特意装蒜,旋看着李元丰,“是了,李大人。刚才从丁叔那听说,昨夜,你们已解开了一个密室诡计罢?的确是在柴房………”
“是罢。此外,却有个好消息得告诉你。这座坊的柴房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的确是个好消息。”贝真端起一杯茶水,做了个干杯的动作,“总之,各位只要愿意相信我昨日的话就行了。这座坊绝对不曾发生谣传中的惨案。”
李元丰将杯子举起回示,“可惜的是,却无断论。贝兄,我们才得继续确认,刚才也和丁叔商量了,等用完饭后便立时继续查探。”
“这样很好,能够互相理解是很重要的。莫客气,尽情放手去做。”贝真站起,烛火随着左右晃动,“那我就告辞了,晚点再见。”
贝真轻弯下那纤瘦的上半身,优雅的一示后,快步走离大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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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告诉张老陪堂那个新推断,旋出示他在坊内找到的几样证据。
张老陪堂看过后,虽然肯定此番推断,却像受到难以言喻的冲击,手不住的颤抖,终于巍颤地开口。
“真………真是不敢相信………”脸色苍白的张老陪堂看着李元丰,用抖个不停的枯瘦食指指着记号,“大人………发………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原来大人………之前………说给我们看的东西………就是这个………”
张老陪堂瞧过隐藏在坊各处的文字和记号之后,确定那些是古隐蛮文。(但那时的我和李元丰仍不晓得那些文字的意义,觉不到它的恐怖之处。)
他用煤油灯照亮,细查探那个巨门环。泪水沿深刻的皱纹滚落,满脸苦恼,“为、为什么我没发现呢?这………”
虽然无法得知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我确定他心中有万千慨然。
他用手一个个地碰、扶、确认一楼书房和坊内各处的隐蛮文字。
“如同大人所言………被巧妙隐藏着………异国商人们………啊,不是,是隐蛮族………那、那是………居然连‘门喻’………”张老陪堂双眼湿润,目光不停地移动,连嘴唇、声音皆在发颤,“居、居然在这………在这座坊………为什么?”
经过了好一段时间,张老陪堂才逐渐平复心境,足见他承受的冲击有多么大。
不过,这是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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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实李元丰的推断,我们开始在坊内展开搜寻。
我们来到大院门口,登上坊外高处之后,便到东侧的林子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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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地窖看下罢!”回到坊一楼时,李元丰这么说。他呆立一瞬,“能从地窖的密道出去罢!记得狼王坊的密道不是叫做‘虎窟’么?去那洞窟搜寻似是不错。”
李元丰立时向站在附近的下人说明我们的请求,旋便到大厅等候回复。
那位下人或已向贝真禀明,只见手提煤油灯的黑衣人走了过来,带着我们向柴房走去。
…………
“和他在一齐没关系吗?不会忽在洞窟里袭击我们罢?”我很担心地嘀咕。
李元丰,“放心!若想害我们,早就下hūn_yào了。贝真希望我们当证人,他不会出什么阴招。”
通往“虎窟”的入口,位于大地窖。
启开石板秘门,冷不防出现一个漆黑入口。我们以黑衣人为首,我紧跟其后,慎重地踏进洞窟。
…………
不曾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洞窟里没有什么显眼的特征,头上的岩壁低且窄,亦非常狭长。
我们提着煤油灯,小心地走着。没有发现任何争斗痕迹。
洞窟出口位于苍郁的林子中段。
走在前面的黑衣人拨开草丛前进,我们终于来到通往狼王坊大门的小径,总算离开快令人窒息的洞窟。
树荫遮日的林子非常静寂,茂密林树间弥漫着阴郁、悚然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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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晒尽热绝。
大家全在此时集合于二楼的三号房。
那间房是从木梯口数过来的第三间,佟夫人就是惨亡在此。
“这房间何如?验得出红迹吗?”
被李元丰这么一问,丁叔一面摇头,一面现出满脸无趣的表情,“不可能验出。房间竟然这般整齐,难得罢?”他挖苦似地说,旋便走出房门,看向走道上的窗户,“细看卧榻的饰物、木板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