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仙这时候也没多想,坐在桌子前,就拿着客栈自带的笔墨开抄了。
抄着抄着易仙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些文字每一个都很复杂,好几个都是歪曲线条拼凑而成的字,跟画画一样,这种复杂的字,少说都得写好一会儿才能弄完。
时间在这种时候过得尤其的快,等易仙抄完三分之一的经文后,听得窗外响起的三声打更声,这才醒觉时间已经是夜半三更天了。
易仙呆楞着,用手撑了撑下巴,看着面前的这张黄布,只感觉一阵头疼。
“他娘亲亲的,这得抄到什么时候啊!!”易仙唉声叹气的说:“这手都要抄断了啊………”
李陌一貌似听得了动静,手里提着个显微镜就走进来看了看,见白纸上已经抄满了许多经文,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抄得不错啊。”李陌一咧了咧嘴:“就是字难看了点。”
易仙没好气的回说:“能用就行了,扯那些有的没的干啥啊!!”
随即,易仙深吸了一口气,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些到底是什么字啊?”
“菛生文,是专门用来攥写经文文字。”李陌一笑了笑:“这黄纸是我家中的老物件,听说自古便有了。”(菛:n)
“胡扯吧?”易仙挠了挠头:“你咋个会有着怪东西。”
“我没事跟你胡什么扯?”李陌一瞪了易仙一眼:“快抄完,后边还有事。”
易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总而言之,这是一门手艺功夫,你慢慢学就成。”李陌一笑说。
“这得学多久才能懂啊?”易仙问:“这些字是咋发音来着?”
“文字表象不是重点。”李陌一叹了口气:“近几个月,等我忙活完府长官邸中的事,你跟着我学点驱妖镇邪的基本功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成。”
“快抄吧,咱后边还有正事要办。”李陌一说。
在凌晨四更天快天亮的时候,这一篇上千字的菛生经文,终于让易仙给抄完了。
毫不夸张的说,易仙抄完的那一刻,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似的,他只庆幸还好自己没去读书,这抄字也太累人了。
李陌一见他抄完了,便开口问了起来,“先前那装妖怪的酒坛子,照我的吩咐处理好了吗?”
“黄纸临,五谷封着,“一字不差的我都照着做了,现在那酒坛子就放在徐家屋子里。”
“你回去之后,把这张黄纸贴在了那红布盖子上,再找一根红黑的绳子,把红盖子封上口………”
顿了顿,李陌一又补充几句“这种绳子就是普通的麻绳,是用来封口的,明白么?”
“好。”易仙点了点头。
话音一落,李陌一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笑着对他说:“这段时间都没什么活儿了,你就把这事办好了就成,三天之后,等那红布盖子变黑了,就代表里面的恶妖从良了,这事也算是全数了结了………”
易仙虽然没听太懂,但后面简单的几句还是能够理解,只点头说好。
见状,李陌一将手中显微镜放在了木桌上,随即吩咐易仙关好门窗,准备开始办那档子密事了。
………
………
李陌一刚刚忙活半天,终于调试好了这显微镜。
一手取下脖子上挂着的玉坠,放置在显微镜下方的置物台上,随后用油灯在玉坠底下一烧。
没再继续瞎想,李陌一凑上前,仔仔细细的看起了玉坠上面的内容。
等李陌一把上面内容差不多看完的时候,脊梁骨里都开始窜起了凉气,牙根子一个劲的打着颤,看了看置物台上的玉坠,他冷汗直流的嘀咕说:“世上竟然有这东西……”
………
很久很久以前,整个天下都是独尊儒门,甚至民间也是儒门盛行,其他百家各门可以说是陷入了一个极其不堪的低谷。
那段岁月之中,不少术士都被迫丢了饭碗,只能靠着行医相术寻求活路,在那时候,可以说有不少术士都遇见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窘况。
俗话说得好,狗急跳墙,兔急咬人,人急了那就得生智。
在约摸两千年前,帝都之中就出了一个生智的术士,只不过这术士是个左门术士,真名不可考究,号神真子,隶属正一教。
如果问达官权贵之人亡身后最怕什么,那么必然就是怕有人盗了自己的墓,把自己精心准备的墓葬宝贝尽数窃之一空。
这神真子智在何处呢?
用简单的话来说,神真子就是一个有商业眼光的术士。
他不跟普通术士那般以相术医人过日子。
在他看来,赚钱就得一次性赚大的,要不然就得过有了上顿没下顿的饿日子。
神真子曾经思索过,想靠自己的本事赚大钱只有几条路走,相术,降妖,镇邪。
相术是不用说了,很多达官权贵都已经不信这一套了,让他们重信相术?难,而且赚的钱也不多,说错了一点还得被人收拾一顿,实在划不来。
镇邪降妖就更别说了,当年整个天地间都没几个邪窜,哪有什么邪来镇?
思来想去,神真子还是选择了相术里的一条小径,也就是给人看居宅赚钱这一行,只不过他看居宅跟别人看居宅不同。
不光看,他还会给你一条龙服务,上至请灵帮你招财,下至布阵助你镇邪,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请了他,保准让你过日子过得妥妥当当。
如果是请他去看阴地,那就更牛了,神真子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