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换成了老领导的面孔,发到网上去了?”
“看上去就是那么回事,仔细观察一下就不难看出,连搭在床头上的衣服都是他的,蓝色西裤、条文t恤,还有那圈钥匙。”
“这怎么可能呀?”
“可真就发生了。”
“这弄得就跟谍战片似的,太他妈可怕了。”
“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可越看越怀疑,上午开会的时候又特地观察了一下,咱们新主子脖颈上的确有一颗痣,并且生得一模一样。”
“刘主任,你的意思是新领导去过野风山庄?”
刘玉峰点点头。
“他还干过那种龌龊的事情?”
“应该是。”
“不可能吧,看上去他也不是那种人呀!”
刘玉峰叹息一声,说:“人不可貌相,是人就有那种本能,没什么不正常的,酒后失控,并不奇怪。”
高志远开始怀疑他的动机了,这么机密的事情,刘玉峰怎么会主动透露给自己呢?
他想干什么?
葫芦里埋的是啥药?
高志远越想越乱,越乱越想,嘴上却不咸不淡地说:“既然这样,就让他们互掐吧,咱们不要跟着掺合了。”
“错!两位领导一旦纠葛不清,咱俩都脱不了干系。”
“与咱们有啥关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想一想,我们能躲得掉吗?”
“我就是一个打杂的,就算火烧得再猛,也烧不到我的头上。”
刘玉峰摇摇头,说:“老高呀,你条件好,学历高,资历老,大不了就跳槽。可我呢,如果再抓不到这最后的一根稻草,就彻底没戏了。”
高志远诡异一笑,说:“你不是抓得很稳吗?”
刘玉峰一愣神,问他:“你什么意思?”
高志远说:“我也引用一句古言,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真要是针锋相对的闹腾起来,你有可能就成了那个渔翁。”
刘玉峰冷下脸来,直愣愣地问高志远:“老高,你这个熊玩意儿,是不是怀疑我从中做手脚了?”
“你想多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高志远夹一块咸菜放在嘴里,边嚼边说:“我问你,他们俩要是真的拧起来,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刘玉峰摇摇头,说:“这事儿可不好说。”
高志远说:“我觉得吧,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个结果。”
“啥结果?”
“两败俱伤!”
“他们两败俱伤,跟我有啥关系呢?”
“有,并且关系大着呢。”
“啥关系?”
“咱们打一个比方,如果一把手落马,二把手退位,三把手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个时总归要有一个主持工作的吧?你说,试想一下,这个人应该是谁呢?”高志远说完,意味深长地眨巴了眨巴眼睛。
刘玉峰摇摇头,说:“你这比方算个狗屁!毫无意义,他们本来就不在一个层面上,这么跟你说吧,爸爸跟儿子闹不和,吃亏的会是谁?”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新领导不占优势?”
“我觉得应该是。”
“可目前看,老领导的处境有点被动。”
“怎么就被动了?”
“这不明摆着嘛,已经有人在背后捅刀子了。”
“捅刀子了?”
“对呀,网上那些帖子还不说明问题吗?”
刘玉峰稍加思忖,问高志远:“咱先不说说眼前这事儿,以你的推断,背后那个人会是谁呢?”
高志远笑着说:“这事儿太敏感,不可妄加论断,但这个人不简单,隐藏得很深,咬一口就缩头,不会轻易被逮住的。”
刘玉峰故作轻松地说:“老高,你说会不会是新主子干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何以见得?”
“他那样做,不等于自找难堪吗?”见刘玉峰两眼炯炯,紧盯着自己,高志远立马换成了一副流氓相,说,“去他个姥姥的!他们爱咋着咋着,与老子有个屁关系啊?让他们玩去,我回去睡大觉了。”
“高志远,你还在跟我装逼是不是?”
“谁特马装逼了?老子懒得搅合那些狗吃猫噙的臊事儿!”高志远也跟着骂骂咧咧起来。
刘玉峰嘴角一翘,冷笑着说:“别跟我装了,我躲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这一阵子,新主子对你可是够亲近的,已经远远超出了上下级关系的关系,你说是不是?”
“亲近吗?”
“是啊。”
“怎么个亲近法了?”
“正常的领导与下属能时不时地闭门久坐,窃窃私语吗?能送茶喝、送烟抽吗?”
“孙总的确送茶了,可那是让我带给同事们一起分享的,他啥时候给我送烟了?”高志远语气强硬,心里面却敲起了小鼓,刘玉峰这个鸟玩意儿长透视眼了不成?
孙超圣送给自己的一直锁在抽屉里,他是怎么看见的?
“你就别装了,再装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老脸了。”
“装你个头啊!老子啥时候装了?”
刘玉峰右手指着高志远,说:“你还哦不服是不是?那好,我问你,你满屋子炫耀的那茶叶,是不是孙总送给你的?”
“是啊,我不是说了嘛,那是孙总让我代劳,慰劳大伙的。你还好意思说,为了那点茶,我差点儿没被你气死了!当着办公室里那么多人打我的脸,你也太过分了!”高志远气冲冲地责问道。
刘玉峰笑了,他说:“我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