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个老鸨子差不多。”
“高志远,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老鸨子了?”
“瞧你那个熊样吧,腻腻歪歪的,我听了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傻瓜,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就该骚拉巴几了?”
“你懂个屁!这是一种策略,凭着资源不使,那才是傻瓜呢!我现在总算看透了,男人就是这么一种动物,能上天,能入地,却经不住女人的几把抓。”
“老子不稀罕那种下三滥抓法!”
“滚一边去!谁下三滥了?你自己装了一肚子屎,偏偏喜欢把别人也看成了驴粪蛋!”
“看看,原形毕露了吧?几天不骂人,是不是憋得难受了?”
“是你自己找骂!”
“好了,别再闹了,快去给我弄点吃的,饿坏了。”
俞美娟转身走进厨房,给高志远煮了一碗鸡蛋面,放到了茶几上,说:“你还是得给我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就突然来咱家了?”
高志远摸起筷子,一边抄面一边说:“你就没听出他的话音来?”
“啥话音?”
“他是怀疑我捅了冯大志。”
“啥?你捅了冯大志?”俞美娟瞪大了眼睛,嚷道,“我怎么没听出来呢?”
“那是因为你做事用身体,而不是用脑。”
“放你娘的狗臭屁!”俞美娟骂一声,蹙眉想了想,说,“倒也是,要不然他怎么会反复问你在不在家,下班后见没见着你。”
“总算开窍了。”
“姥姥!这不胡说八道嘛,给你一只鸡你都不敢杀,还能去杀人?”
“那也不一定非得我自己动手啊!”
“你不动手,怎么捅他?”
“可以雇凶呀。”
“花钱雇杀手?”
“是啊!”
高志远说得轻描淡写,俞美娟却听得惊如洪雷,惊疑道:“这么说,真的是你干的了?”
“胡说什么呀?”
“你不是说雇凶了吗?”
“我那不是打比方嘛。”
“可孙总为什么会怀疑到你头上了呢?不会的,没准你又多疑了。”
“连你都觉得他突然造访很不正常,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是啊……是啊,一个单位领导,深更半夜的突然闯到下属家里,这的确有点儿反常,可也不至于把你当杀人犯了吧?”
“他话里话外全是怪味儿。”
“啥怪味儿?”
“千方百计想知道我在不在家,多亏你说见过我,要不然的话,可真就麻烦了。”
“他的目的就是来求证?对吗?”
“对呀,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他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把我喊到了医院里?”
“要你过去帮忙呗。”
“帮个屁忙!人都已经送进监护室了,还有什么忙好帮的?再说了,姓刘的一直在场,有我狗屁事啊!”
“那为什么还要你过去?”
“试探我有没有胆量过去,如果不敢去,那就说明我是故意逃避,就是做贼心虚。”
“有那么严重?”
“明摆着的事儿。”
“可他为什么怀疑你?”
“还是副总那个位置的事呗,他一定觉得,我把这次机会看得很重,冯大志又半道里插一腿,惹恼了我,明里不敢说,就背后捅刀子了。”
俞美娟摇摇头,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为了芝麻粒子大的小官,就去杀人啊?并且杀的是自己同事,太离谱了吧?”
“他比你想得复杂,要不然就不会来咱家了。”
“算了……算了,你瞎琢磨了,没用!赶紧吃饭睡觉吧。”俞美娟站起来,去了大卧室,直接把门关了。
高志远埋头吃起来,却吃得无滋无味。
其实高志远的推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孙超圣来他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一下高志远是不是说谎了。
他之所以怀疑高志远,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为了争夺那个副总的位子;另一个就是今天下午冯大志在自己办公室里告黑状,很有可能被高志远听到了,心生邪火,一时失控,就干出了傻事儿。
可当他从俞美娟的嘴里得知高志远下班后的确是回家了,怀疑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刚刚走出大门,司机老丁突然说:“现在可真够乱的,花不多的钱就能雇凶杀个人。”
孙超圣心头一紧,跟着问:“需要多少钱?”
老丁说:“几千块吧。”
“究竟是几千?”
“网上有人说,最便宜的三千就行。”
“靠!这么说,人还不如猪值钱了。”孙超圣随即就想到了上次差点葬身车底的那件事儿,后背一阵抽搐,凉意瞬间传遍了全身。
他没有回家,让老丁直接把他送到了董小宛那儿。
车停在了大树下,孙超圣开门走出来,先四下里观察了一阵子,然后才打发老丁回了家。
抬头看了看,见屋里的灯还亮着。
他摸出手机,刚想按下了董小宛的号码,院门却呼啦一声打开了,一道光束从院子里射了出来。
孙超圣一惊,本能地往树后一躲。
“舅舅,是我呀。”董小宛喊了一声。
孙超圣差点没反应过来,停顿了几秒钟后,才应了一声。心想:这个小丫头片子,越来越焦钻了,竟然连这种障眼法都用上了。
她喊一声舅舅,自己就可以理直气壮进门了,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会再说三道四。
进屋后,孙超圣问她:“你在楼下干嘛?不会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