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带走李氏,门口的登闻鼓有想起来了,这次进来的可是真正的秦高的家属,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原本秦高的家属还有些犹豫,怕救不了秦高,反而把秦高弄死了。现在看刘协的本事,连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能吐出来作证,秦高的案子自然就有希望。
“冤枉啊。”老妇人跪在地上大声喊冤。
“你有何冤,快快讲来。”刘协说。
“老爷,青天大老爷,民妇是前功曹秦高之妻柳氏,三年前,秦高无故受冤,下狱三年,民妇听闻县里来了一个小侯爷,特来请侯爷为民妇做主,查清案情,为拙夫伸冤。”老妇人大声说道。
“贱妇,此乃公堂,那容得你在这里放肆,还不给我拉出去。”潭蓝喝道,六名县卒互相看着,不知道听谁的。
“潭蓝,你好大的官威啊,这公堂轮到你发号施令了吗?来人,潭蓝藐视上官,拉出去,重则二十。”刘协喝道。
“侯爷,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求侯爷饶恕。”潭蓝大喊。
“下官,何人封你为官?记住你只是一个小吏,斗食小吏。拉出去把这个不知自省的家伙重责二十。”刘协正愁之前买通李氏诬陷儿媳的气出不了,这时候谭蓝冒出来,刘协岂会饶他。
“是。”六个县卒这时候算是看清楚了形势,痛恨潭蓝过去吃拿卡要,一起扑上去,用杀威棒把潭蓝一架,狠狠的摔倒在外面院子,一五一十的打起板子。
二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潭蓝的屁股也开了花,刘协让两个县卒把潭蓝送回家去,然后提出监狱中的秦高。
一阵审问,事情原来这么简单,三年前的一天,秦高做完事情从县寺回去,邻居高氏在门口叫住秦高,说是家中一柜子倒了,请秦高帮忙搬一下。秦高想着都是邻居,平时也有来往,于是毫无防备的进了高氏的家,可是刚刚走到高氏的房间,潭蓝就带着一群人冲进来,把秦高抓住,扭送到县寺。
几经审问,高氏咬住是秦高要侮辱高氏,高氏拼命反抗,以至于把衣柜都打翻了。秦高抵死不认,尹秀也没办法,只好把秦高囚在狱中。
“来人,取高氏来对质。”刘协说道。
不一会儿,高氏带到,道出了实情。原来当时潭蓝挟持了高氏的女儿,要高氏嫁祸秦高,如若不然,潭蓝就侮辱高氏的女儿。后来高氏虽然保住了女儿,但是心中对秦高愧疚,平时也对柳氏多有照顾,还把实情告诉了柳氏。可是柳氏几次到县寺喊冤,县长尹秀就是不理,以至于到现在秦高都还在监狱里。
刘协又提来刚刚送回家的潭蓝,潭蓝见识了刘协的板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招供。刘协当即又发布一个政策,凡是揭发者都有功,揭发一人者,可抵一成罪责,揭发十人者可免罪,犯杀人罪不免。
潭蓝为了抵扣自己的罪过,揭发尹秀贪赃枉法,陷害良善,勾结贼匪,朋党为奸。一桩桩一件件,简直令人发指。刘协让主簿文静整理卷宗,主簿文静也是参与了尹秀的一些坏事,不过倒是比较轻微,又揭发了几个罪犯,自己也免罪,所以刘协并没有过多怪罪。这个世界谁能说自己是干净的呢,就连李晶在遇到一些个人的事情与县寺冲突的时候,都还犹豫不决呢。
一个个官员交代了罪责,一桩桩冤案被起出审理,一个个被冤枉的人从监狱里面走出来,而真正的罪犯被抓进来塞入监狱。县寺门口,牛大力等人的胳膊都打酸了,今天成睾县打的板子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多,几个衙役不够用,牛大力等人只好补上。菜市口,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被判斩立决,当着众人的面处斩,给老百姓带来一阵阵快感。随着一个个人头落地,那些被伸冤的老百姓哭着笑着喊着,全县都处在及其欢乐的气氛之中。
县寺中的官员大变革,李晶代理国相,主持起全面工作,秦高担任县丞,主簿文静把功曹的工作一并兼任,没头脑的庞东不变。庞东正因为没头脑,所以每次贪污的钱财都没有他的份,结果反而落得轻松,一查下来倒还干净,有点小毛病,把钱退回来就了事。
县里十六个装点门面的县卒,如今也派上用场,因为县寺里面当差的衙役经过审问下来,还没一个是清白的,于是全部被免职了。牛大力等人兼任了衙役的差事,但是城门得收回来。
经过狗盗这些日子的调查,成睾县的四座城门,居然不是官府在收税,而是几个大户人家在收城门税。
西面连接官道,是税收最高的城门,自然是尹家在把持,而尹家负责在西门收城门税的尹九,因为听说他的案子翻了,于是什么都没带就逃走了。
吕家把持这南门,南门有一条小路连接官道,也能够收不少的城门税。
西门外面是大山,樵采的人就从这里出入,北面外面是清水河,为成睾县人提供吃水,所以西门和北面基本上都是成睾县城里面的人出入,税收自然就少得多,就算如此,也是几个大户共同把持。
如今这些收税的人都犯罪,该抓的抓了,没抓住的逃走了,自然没人管理城门了。
于是刘协下了一道命令,取消了成睾县普通百姓的城门税。凡是成睾县的百姓,只需要手持身份符节,就可以自由出入成睾县城。
不是成睾县的百姓,则需要经过仔细检查,违禁物品是不能带入成睾县的。当然那些大车小车的货物,也是要经过仔细检查的,而且商业税肯定是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