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忠义堂大门外。
两道身影挡在马无义面前,后者脸色明显有些阴沉,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丝凶戾。
“我什么人也没带,为何还不让我进,连口茶都不给喝,莫非堂堂忠义堂的堂主,竟是如此胆小如鼠之辈?”
闻言,对方两位守门的手下相视冷笑一声,其中一位高个子说道:“不好意思,这是咱们忠义堂的规矩,想要进大厅,首先要搜身。”
马无义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咬牙切齿道:“你们别太过分了。”
两人相视一眼,依旧挡在他身前,另一位略矮一点的人十分嚣张道:“不好意思马堂主,这是清苑县,我们忠义堂的地界,是龙是虎都得趴着。”
“要是想见我们堂主?那您就得按照我们忠义堂的规矩办事。”
他们完全拥有嚣张的资本,只因背后的人是沈砚。
就连忠义堂随便一个手下都能学习唯有三宗六派弟子才能修炼的功法,这可是连身为飞鹤堂堂主的他都不敢奢求的东西。
“你们别逼我......”,马无义的声音有些颤抖,被阴影盖着的眼眸流露出一丝狠意。
两人脸色也有些凝重,承受着对方的威压,依旧不肯挪动脚步。
片刻后。
大厅内的沈砚一屁股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水,不经意间抬头一看,只见马无义仅仅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杀气腾腾地跨进了门槛。
这样的一幕险些惊地沈砚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忍着笑,饶有兴致地问道:“马堂主,您衣服呢?”
闻言,他抬头瞪了沈砚一眼,内心敢怒不敢言,只道了声:“凉快!”
也不提方才一气之下就直接将外衣给脱了扔到那两个看门的脸上这件事……
大厅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沉默了片刻后,沈砚突然笑着开口询问道:“马堂主专程来我忠义堂有何贵干,应该不只是来乘凉那么简单的吧?”
听着对方的语气中有些揶揄的意思,马无义咬了咬牙,脸上的表情有些羞愤,但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沈堂主,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您要什么尽管提,只要能够换回我的弟弟,倾尽所有也无妨!”
闻言,沈砚嘴角的笑意更甚,内心暗自思忖道:马无德的这条命留的果然不亏。
在他走神的这段时间,马无义却以为是自己还不够真诚,索性便一拍胸膛郑重承诺道。
“沈堂主,如果你肯把我的弟弟放出来,我马某人便任您差遣,补偿之前我所犯下的错事。”
“我真的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还望您能开开恩!”
回过神来的沈砚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酸楚,内心也清楚像他这样的人,肯把姿态放在那么低的位置,并且向自己认错,这一过程是需要下非常大的决心。
他是飞鹤堂的堂主,是飞鹤堂的门面,这样的行为若是传出去,肯定会折损他在手下面前的威严,也难怪他会孤身前来。
沈砚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给他沏了杯茶,示意他坐下说话。
“我新上任忠义堂堂主,之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而且我留着你弟弟也没什么用,其实我只是想找你合作的……”
闻言,马无义微微蹙眉,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略显怀疑地说了句:“合作?”
沈砚示意他凑近点,对方也半信半疑地靠过来。
“前几天我让他们三大堂损失如此惨重,他们这些老狐狸定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忠义堂,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话说到此,马无义又忍不住打断道:“你要让我们帮你对付其他三大堂?你真以为飞鹤堂是我一个人开的吗?”
他不禁翻了个白眼,自己飞鹤堂的人又不适合正面战斗,顶多只能做一些暗杀以及刺探情报那样的事情,而且这种事飞鹤堂的人谁都不会同意。
毕竟本来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领着自己养的白鹤四处跑,探查一些情报,闲暇之余还能偷个懒。
如此惬意的生活谁不想过?
谁又甘愿舍弃这样的生活,去和黑虎堂的那群人硬碰硬?
沈砚似是知道他会这么说,竟也没有多说什么,冲着门外招了招手。
片刻后,就见忠义堂两名手下带着一位身着黑衣的瘦高男子走了进来。
他一看到坐在沈砚旁边的马无义,顿时双腿一软险些激动的跪了下来,开口支吾地喊了声。
“哥……哥?!”
两兄弟一见面便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哪还有半点飞鹤堂堂主的模样。
马无德虽说被沈砚关押了许久,可他如今红光满面,丝毫没有之前的病态,就连身上的伤也早被沈砚派来的人给医治好了。
后者早就料到马无义会来拜访,因此才留了他一条命,现在看来这个决定还真没错。
【宿主,您这么做就不怕马无德报复您吗?】
闻言,沈砚不禁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他是个聪明人,看得清现在的局势,应该明白马无义孤身前来是为了道歉。”
没等系统说话,他们两兄弟已经从久别重逢的情绪中走出。
马无德站在他的身后,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观察着四周,似是突然发现除了马无义以外,他竟没带任何一位手下。
接着又注意到沈砚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给人的感觉就是有恃无恐。
这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