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火星四射。
江平挥剑的力道非常大,传导到手上的余力直接震得自己虎口开裂。
即便是再高明的剑法又如何,在绝对碾压的力量之下。
一切技巧都只是纸上谈兵。
沈砚觉得自己这次有些轻敌了,筑基与灵窍之间差距太大,根本没办法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闻言,沈砚皱着眉头,分心回应道。
“不用。”
系统没想到他竟然会拒绝,眼下的情况,如果不使用仇恨值,绝对是必死的。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却好像过了很久。
对方也似乎是因为太过紧张,连剑招都有很多破绽,被沈砚抓到机会就是一通乱砍,无意之间也不知砍断了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只知道似乎是一块牌子。
系统也不禁劝解,毕竟这么有潜力的宿主,不知要几百年才能碰上一个。
沈砚向来不听别人的安排,更何况如果开启托管模式,还不知道它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用仇恨值对付他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仅仅筑基期而已,完全可以智取!
如此黑暗的环境下,江平的长剑根本施展不开,这倒是给了沈砚拖延时间的机会,抓住对方的攻击漏洞,他猛地后撤一步,掉头便跑出房间外大声嚷嚷着。
“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啊!”
“我家着火了,就快烧到你们家里了!”
“”
这种情况下,喊救命肯定是没人管的,毕竟谁也不想惹火烧身。
但如果是着火可就不一样了,在晚风下火势蔓延极快,那可是真的会烧到自己身上。
只有真正危害到自己的利益,他们才会出手。
这一声大吼顿时惊得附近的土狗狂吠。
看着四周的人家中亮起烛光,江平果然害怕了,抄起桌上的东西便匆匆忙忙地就翻出了窗户,眨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清晨。
院子里的菜园中多出了两座小土堆。
一座是沈默的,另一座是沈盈的。
他知道没有人会给沈盈安葬,因此就埋了那块灵牌。
短短一天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沈砚不禁叹了口气,仰望着深邃微白的天空,有些惆怅地说道。
“该死的没有死,不该死的全死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这时,系统察觉到沈砚心情有些不好,竟十分人性化地出声劝慰。
闻言,沈砚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系统竟然还会安慰别人。
回想起刚刚的细节之处。
他发现江平杀了沈默,可仇恨值却在自己的身上。
也就是说他误杀了人,误以为沈默是自己。
江平现在有把柄在自己手上。
他敢杀了比自己地位更高的同门,如果禀告他们“凌剑派”的长老,肯定免不了极重的处罚。
所以他肯定会想要杀了自己灭口。
沈砚看着面前的两座坟堆。
内心思索着接下去的计划
正午。
忠义堂的院子里围着一大群人。
正中摆放着一张张草席,上面躺着的则是一具具尸体。
由于夏天闷热,滋生了许多蝇虫,令人心情也烦躁了许多。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利器给取走性命。
其中令人影响最深刻的还是那位胸膛上有一道伤疤的男人,是昨天跟江平打的那位内家高手,竟被人一剑刺穿心脏毙命。
还有剩下的人也都是熟面孔,都是昨天沈砚碰上的那伙人。
这时,人群突然一阵涌动,齐齐让开一条道路。
只见傅鸿风阴沉着脸快步走来。
没想到短短一天之内,忠义堂竟死了那么多人。
不仅仅是堂口的人。
那位胸膛上有一道大伤疤的男人名叫蜈蚣。
他们本来是去隔壁青阳郡进货的,可没想到归来途中货物又被飞鹤堂的那群狗娘养的给截下来了!
蜈蚣领着弟兄们进入堂口的时候,却没成想那么多人竟然全死光了,还有那头二阶妖兽剑齿白虎也被一剑刺死了。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顺着踪迹一路追上了沈砚三人。
最终大伙又被江平跟苏巧儿给打得重伤。
这种情况下赶路速度极慢。
人群里有个叫猴子的人,受伤最轻而且腿脚非常利索,不停地跑上一整天也没问题。
蜈蚣就让他回来先禀报一声,可当他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第二天清晨就有人在县城不远处的大路上发现了一堆死人。
经人辨认之后,原来全都是忠义堂的人
傅鸿风蹲下验伤,发现他们身上的伤,有的新一点,有的旧一点。
或许是他们没死,准备回忠义堂的途中,又被人杀了灭口?
“五德,你怎么看?”
他起身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马五德。
后者半眯着眼思索了一阵,大拇指跟食指摩挲着嘴角的小胡子,左手玩弄着两颗圆球。
片刻后,他才开口说了句话。
“我觉得此事应该跟猴子口中所说的凌剑派弟子脱不了干系。”
闻言,傅鸿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动脑的事情果然还是得靠他才行。
只见马五德指着他们身上的伤口分析起来。
“他们身上无一例外都是剑伤,而且堂主您刚刚也说过,根据这伤口看来,很可能是凌剑派的剑法,近日来我们的人也没有见过其他外来的人”
傅鸿风微微颔首,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所以你怀疑是那两个凌剑派弟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