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前看到张一鸣回来之后情绪有些不太好,想要问问,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男人之间,有些时候,关怀是有些无从下手的。
张一鸣卷着被子睡了一下午。
脑海里乱糟糟的。
并且,他梦到了一个很久很久没有梦见过,甚至没有想起过的人。
何音。
梦里,何音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上了他面前的一辆出租车。
他上去抓何音的手,但是何音的手特别冷,他根本就抓不住。
然后出租车开了出去。
他在后面追。
一直追到大街上。
大雨落下。
满大街的霓虹灯都被大雨浇的模糊起来。
他在后面一直追一直追,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出租车越来越远。
“一鸣!一鸣!”
张一鸣是被吕前喊起来的。
他睁开眼睛,外面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洒落下来。
吕前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想到刚刚张一鸣张牙舞爪却又痛苦万分的样子,吕前有些担心。
是不是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还是说,马源美说了什么。
“没事,我喝口水。”
喝了一大杯水,张一鸣的情绪才慢慢的稳定下来。
他梦到的这个画面就是前世里他和何音分别的时候。
只有再重生的时候他才做过几次这样的梦,为什么远在异域他乡,他又没有想过何音的情况下再次做这个梦呢?
“琼斯买了两张百老汇的票,明天一起去看?”
吕前转移了话题。
这小子,看着云淡风轻的,其实心事一点也不少,只不过他都压在心里而已。
这么一想,吕前对张一鸣有几分心疼。
“好啊!”
张一鸣从吕前的眼底看到了担心,心里很温暖。
反正明天也没有别的安排,来一次镁国,去百老汇看看也是应该的。
第二天中午,两个人都换了比较正式的衣服。
不知道吕前是听谁说,去百老汇看演出,都要正装出席。
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回事。
反倒是他们两个,西装革履的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
不过张一鸣倒是心里有些酸。
由此可见,吕前来镁国的将近一年的时间,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否则也不会闹这样的笑话。
今天百老汇上演的是百老汇历史上可以说最经典的剧目《猫》。
张一鸣对此不陌生。
大学的多媒体教室里就专门播放过这个音乐剧。
但现场看和从电视上看是完全不同的。
张一鸣不是个文艺细胞丰富的人,但是现场的气氛仍旧让他完全融入了进去。
他隐约记得,还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这部创造百老汇各种巅峰辉煌成绩的音乐剧就要退出老百汇的历史。
他对音乐剧不感兴趣,但却知道这些东西,也是因为前世里的何音非常喜欢。
本来专注高亢的情绪在想到何音的一瞬间,就像是被针刺破的皮球,那些情绪全都泄了出去。
张一鸣有些懊恼也有些疑惑。
他对何音早就没有了执念,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在过去的一年,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集,桥归桥路归路,为什么突然他会这么频繁的想起何音。
吕前的眼睛穿过昏暗的光线落在了张一鸣的脸上。
他也感受到了张一鸣情绪的变化。
这让吕前也很不解。
因为他和张一鸣接触的这一年多的时间,真的没有从张一鸣的脸上看到过此时的这种神态。
迷茫,迷惑,还有迷失。
这一年的相处中,吕前无形中和张一鸣建立起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虽然他是拿着张一鸣的钱给张一鸣办事,可是从始至终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打工的,所以,他做这件事完全是拼尽全力当做自己的事做,就是因为他总觉得张一鸣是自己的亲人,一个当哥哥的为弟弟拼命似乎没什么不妥的。
所以,他现在对张一鸣的心疼也是基于此。
一直到音乐剧结束,张一鸣才从莫名其妙的情绪里拔出来。
他也安慰自己说,也许是压力大的缘故。
时间转眼而逝。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收拾了一下直奔机场。
到机场之后,张一鸣从免税店买了一些价值不算高但是很有地方特色很精巧的小东西。
“你在h国有朋友?”
“你不是说崔浩有两个小孩子嘛,这都是小孩子喜欢的。”
在父母眼里,有些时候,让孩子高兴比让父母高兴价值更大。
吕前不得不再次佩服,能够举刀平定江山,驰骋马上,也能心细如尘,绣花园囿,这样的人真是百年也未必见得一个。
从落山积到汗城要飞十三个小时左右。
上飞机之前,吕前跟崔浩联系了一下。
目前,张召亮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吕前不由得想起马源美的话,说张召亮拿走了全部的钱,想要杀了张一鸣。
尽管马源美神智不清楚,可谁能保证张召亮不会狗急跳墙呢!
特别是张召亮一直没有动静。
之前张召亮活跃的很,和诺基亚这边比起来,张召亮在s代理权的争取上蹦跶的更欢。
虽然崔浩的身份举足轻重,但是张召亮结识的s控股家族中的人,双方似乎是同学关系,吕前听崔浩说过。
难道是张召亮识破了他们的计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