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错,干啥道歉?”
黄毛梗着脖子来了一句。
“麻痹的,跟老子顶嘴是不是?你知道这大侄子是啥人不,这是侯秃子的兄弟,连我都不敢惹,你他妈的算老几,还敢跟人家支牙儿,赶紧道歉,要是再磨叽,就给老子滚。”
赵四发了狠。
兄弟有很多,侯秃子可就一个。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侯秃子的兄弟,对不住啊!”
听到赵四的话,黄毛吃了一惊。
他之前听别的兄弟们议论过这事儿,可他就是没想到,能让赵四那么敬佩的人会是眼前这个样子,跟个大姑娘儿似的,可不管咋说,他轴是轴,但不傻,赵四说让他滚不是没可能的。
“大侄子,你看这事儿.......”
听到黄毛道歉,赵四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钱,连本带利,十一万,你数数!”
张一鸣照旧没回话,只是低头拉开了的拉锁,蓝哇哇的簇新的百元大钞露出来。
黄毛张大嘴巴,一下子就惊了。
赵四也很震惊。
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过去才一个礼拜,而且很明显,这些钱从银行提出来的,上面还盖着银行的红戳,张一鸣到底是干啥的,咋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弄到这么多钱。
一万块钱,对于一般人来说基本上算是巨款了,可是张一鸣把这个钱拿出来好像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吗?
“点清楚了就把钱拿走,我还要回家。”
看到赵四和黄毛都站着没动,张一鸣再次开口。
“不用点,铁柱,把钱拿出来。”
李铁柱看了张一鸣一眼,此时他的震惊比刚刚知道张一鸣和侯秃子关系好的时候还要来的强烈,他虽然是跟着赵四放贷的,但好像混的这几年,从来没有看过赵四放出过这么大的数额的高利贷,最重要的是,他听说了,这个钱好像借了才一个礼拜。
黄毛拿钱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十一万块钱,摞起来足足有二十公分高,黄毛抱着钱,眼睛却落在张一鸣身上,却看到张一鸣动作淡淡的将的拉锁拉上,然后直接背在了身上,被黄毛扯断的一侧的带滑落在一边,让黄毛的心不由得再次一哆嗦,刚才他拽带的时候,咋地也没想过,这里竟然会装着十一万块钱。
“两清了啊。”
“嗯,清了清了。”
当初两个人没有写借条之类的,现在还钱自然也没有那么多啰嗦。
“那我走了。”
没有多余的话,张一鸣直接转身离开大门口。
“大侄子,那个......你要是再用钱的话尽管来找我啊!”
看到张一鸣上了自行车,赵四追出来在后面喊了一句。
张一鸣没有任何的回应,他不会再来找赵四借钱,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在把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
“四哥,这小子哪弄来的这么多钱啊?不会是抢银行抢来的吧?”
“滚你妈b,有本事你也给我抢个银行试试,虎头玩应儿,赶紧进屋儿去。”
看看黄毛,也是张一鸣这个年纪跟的他,这些年年纪倒是一年一长,饭量也见长,就是不长出息。
同样是年轻人,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赵四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眼神瞥向黄毛,看的黄毛心里一阵阵发虚。
清理掉了赵四的高利贷,张一鸣的心情不错。
尽管王发的事儿带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但他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击倒的人。
回到家的时候,张一鸣一进屋儿,就看到母亲范玲玲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儿,父亲张河山坐在一边儿,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张一鸣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两个人闹什么不愉快了。
尽管他其实真想不出来父母亲能有什么矛盾。
但张一鸣很快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他一进门,父亲就开始跟他叽咕眼睛,还用手指不着痕迹的指了指母亲的方向,毕竟两世当父子,张一鸣一下子就理解了父亲的意思。
“妈,咋地了啊?咋哭了啊?”
放下,张一鸣先到架子上扯了一条毛巾,然后才走到范玲玲身边。
“你小霞姑的公司被封了。”
我去!
张一鸣差点没叫声好,这几天因为忙着应付因为王发而出现的一大堆烂事儿,张一鸣一直都没有时间去落实他之前和吴晓东的约定,完全没想到,吴晓东竟然这么不声不响的给他来了这么个惊喜。
“封了?咋可能啊,你不说她公司做的都是正经买卖,手续啥的也都没问题嘛!”
张一鸣明知故问,这个时候他不宜再刺激老妈。
“都是任强那个王八蛋,看着人模狗样儿的,一肚子坏水儿,如果不是他,公司咋可能出事儿,你小霞姑现在也被带走了,咋回事儿还不知道呢,你二姑二姑夫一家都愁的不行了,唉!”
果然,最后这件事还是着落到了任强的身上,不管前后两世事情的轨迹怎么改变,人心还是一样,任强到底还是出卖了陈小霞。
“妈,你就别愁了,这事儿有公安局、工商局的管呢,如果小霞姑是冤枉的,人家绝对不会把她咋地的。”
“这个理儿是,可是我们投进去的那些钱也都给封了,要是不给返回来咋整?”
到了这个时候,范玲玲心里很没底儿,尽管她嘴上骂任强,心里多少也意识到公司是真的有问题的,所以特别担心自己投进去的钱。
“没事儿,不管调查结果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