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高淑媛当即横眉冷竖,“我三哥惨死在天香酒楼里,当时就有人亲眼看见,你殷家的三小姐殷如懿和我三哥待在一处,你难道还想抵赖吗?殷如歌,你别以为仗着易王帮你,你就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
高淑媛的声音尖锐难听,就连皇后都皱起了眉头。不过这事情的确天香酒楼的人过来汇报过,当晚就是殷如懿和高子全在一起,旁的人根本没有再近身。不是殷如懿杀了他又是谁?
“高小姐这话说得蹊跷,”殷如歌瞧着高淑媛,清冷的眸光里全是冷静,“高家三少爷意外身亡已有多日,这件案子已然惊动有司衙门,若是有证据,自然请有司衙门拿着证据到殷家拿人,何时轮到高家小姐在这里堵人了?”
殷如歌每句话都提到证据,意在告诉高淑媛,若是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就想要带走殷家的人,没门!
“天香酒楼的人都看见了!”高淑媛急了。
“是谁看见了,看见什么了?”殷如歌心底冷笑。真是个蠢货,无凭无据就带着皇后还有大队人马在这里围追堵截,高淑媛不动脑子就算了,司徒莲这个所谓的京中才女难道也是这样没有脑子的么?
而皇后,主事宫中这许多年,这点事情原委都看不出来,却任由高淑媛当枪使?到底是皇后高估了自己和侍卫们的实力,还是低估了她殷如歌的实力?
“再说了,如懿与你高家三少爷无冤无仇,为何缘故如懿要动手杀他?”殷如歌冷冷地问着,真是不想同他们再废话了,“凡事总有个前因后果,若是有人想要刨根问底,殷家,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殷如歌最后一句话说完,不仅高淑媛变了脸色,就连司徒莲和皇后都变了脸色。
“我……”高淑媛忽然语塞。其实殷如歌说的也没错,当日若是有证据,京都府衙早就带人去殷家拿人了,却到如今也没有半点动静。而且天香酒楼的人虽然说了殷如懿和高子全曾在一处,未曾说明缘由,但估计整个京城的人,稍微动动脑子都会知道,若是高家三少爷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在一块儿,能做什么事。
如此,殷如歌便是在提醒她们,若是她们还要在这件事情上面深究,她殷如歌也不介意陪着高家把真相公之于众!
而真相是什么?皇后和司徒莲对视一眼,大抵是高子全想要调戏人家了。若是如此,这件事情闹得越大,到时候高家的脸面终归不会好看,就算是皇帝也不会站在她们一边。
可……
司徒莲看向高淑媛,面色有些难看得低低问:“你哥到底动动没动人家?!”
“这……”高淑媛顿时没了底。她的那个fēng_liú哥哥,当初都还到殷家跟殷如歌求过亲呢,也曾多次调戏良家妇女,如今家里还有六房妾侍每日哭天喊地的呢,一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她也知道,天香酒楼的人为了讨好高家,时常给自家三哥物色一些美女,就是为了给她三哥消遣用的。
若是当日殷如懿的确落入她三哥的手中,还真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高淑媛被司徒莲的眼神盯得也有些发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这事只要成了,连易王和殷如歌的婚事都能搅和了吗?”司徒莲真是后悔听了高淑媛的一面之词,原来她什么底牌都没有?
一直在边上看戏的司徒易峥,本来只是想抱着看戏的态度看这一切,毕竟在他眼里,面前的这三个女人根本不足为虑,殷如歌自己出手就可以了。果然,试图和殷如歌讲理,而且还是蛮不讲理,高淑媛没两句便占了下风,他正想着事情可以摆平了呢,忽然听到高淑媛和司徒莲之间的对话,黑曜石一般深沉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冷光。
搅和他和如歌的婚事?!
司徒易峥身上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杀气,不仅离他很近的殷如歌感觉到了,就连正在窃窃私语的高淑媛和司徒莲也忽然觉察。甚至是皇后,她看着一边一直隐藏自己气息的司徒易峥,那和皇帝几近七分相似的容颜,还有那越发像皇帝的冷然气度,浑然天成的跪着之气在那一瞬间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让皇后心中微微一震。
这么多年了,她有多久没有见到司徒易峥身上散发出这种危险气息了?她记得当年他不过十来岁年纪,故意让人请了殷如歌到钟粹宫去,构陷她打碎了一件贵重的玉器就要惩罚殷如歌,司徒易峥及时赶到护在殷如歌面前时,浑身上下透出的气势,也是这样令人发憷的冷然。
自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面前的少年已然成长为一个令人生畏,早就可以独当一面的大男人。他坐在那里,尽管坐着轮椅,但他那与生俱来的令人臣服的气势,只要他想要释放,就没有人可以忽略!
“此事刑部早已有所定案,真凶寒夜缉拿归案,父皇亲判寒夜死刑,皇后的意思是,怀疑父皇的断案能力?”司徒易峥深邃的眸子带着锐利的冷光,目不斜视地看着凤辇之上的女人,言语中的冰冷毫不掩饰。
皇后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凡事搬出皇上,她便无话可说了。她看向司徒莲,此事皇帝已有定论,怎么不早提醒她?!现在倒好,射出去的箭,又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真是尴尬至极。
在场的人忽然噤声都不敢说话了。
只听司徒易峥又冷然地,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如歌既是本王的王妃,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