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如果咱们真的绑了他天盛的公主,天盛皇室会善罢甘休吗?”黑衣女人双眼微微眯起,“你们不晓得司徒焱的狠绝,本座却再清楚不过……若是今日咱们真的对他的宝贝公主做了什么,只怕他早就带兵荡平这寒蝉山了!咱们这么多年能潜伏在京城而不被发现,就是因为咱们行事尚且低调,虽闹出了些乱子,却还不至于触及他司徒焱的利益……”
“哼,万恶的皇权……”黑衣女人的破锣嗓子因为提到司徒焱而更加激动,声音里越发透出些刺耳的动静,听在人耳朵里就像是酷刑一般,分明不过三四十年纪,听来却像是个老妪,“自私自利的男人!只顾自己贪图享乐的男人!冷血无情的负心汉!迟早,我要亲自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剐下来,以谢我心头之恨……”
黑衣女人尖利细长而泛着毒黑色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一般——当恨入骨髓,身体上的疼痛,早已经是其次了!
她那双老鹰隼一般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虚空中的一处,好像那便是他的仇人——司徒焱一般。她的双目因为激动而充血,看起来十分可怖。
紫鸢看着黑衣女人熟悉又陌生的平淡无奇的脸——她虽自小在紫月神教长大,却从来没有见过莲主的真面目。莲主要么总是以黑纱示人,要么便像今日这般戴着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几乎每半年便要换一次,而这次的脸,便是几个月前被殷如歌救下的孩童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