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穆景行也顾不上白亦观的感叹,直接用内力把那封信给收了回去,很小心的折好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好像真的是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哪怕是赫连郅看了穆景行这样的操作也有那么一点的无语,如果穆景行是演戏的,这也有点过了。
如果不是演戏的,那还真的也挺……过的。
什么时候穆景行变成这样的人了?谁又能想得到穆景行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的确是让人大跌眼镜,不过,他们也没有说穆景行的权利,穆景行不管做什么,也不容他们置喙,诡异也就诡异了一点吧。
既然赫连若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纠结了,要是还不回去,估计也是要被赫连若看不起的吧。
一群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白亦观,胆子这么小。
最后还是白亦观轻咳一声:“西疆太子,令妹的话朕已经明白了。”
所以你们也别想着威胁我,言下之意也就是这个意思了,是赫连若让他去的,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觉得道德上有问题的。
赫连郅又怎么会不知道白亦观的意思,只是笑笑,他够好意思就行,毕竟不管怎么说赫连若都是一个女生,白亦观这就是要硬着欺负人了,他都好意思,那他们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赫连若的心里大概是挺期待的吧,至少穆景行是这么想的,赫连若应该是会期待的人,她不会惧怕所有人的挑战,这就是赫连若。
穆景行和赫连若的相处不多,但是知道对方和自己很像,那么想要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心理活动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难了。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穆景行自然也没有继续留着白亦观的必要了,这些时间,对于赫连若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她安排好很多的事情,足够应对白亦观的暗杀了。
“既然这样,朕也不多留各位了。”算不得逐客令,毕竟这些人也都没有想在这待着的心思了。
穆景行这话一出,他们自然也没有意见,随便客套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穆景行马上叫了小辰子进来:“去把书房里的那个东西给我拿来。”
“是。”
赫连若都有准备了,他就不能有准备吗?
赫连郅离开了之后自然是马上回去,这回去,指的自然不是回自己那的府邸,而是要跟着商执桦的,毕竟赫连若在那。
商执桦真的像是这四个人里面最不重要的一个,又或者说是最没有参与感的一个,这样的事实让他内心很不爽。
他们东靖被放在了什么位置。
西疆和南庭的合作虽然暂时没有可能,但是这个态度也的确很耐人寻味。
其实商执桦也知道问题到底在哪,但是没法解决,问题在于所有人对穆景行的相信,对他能力的信任,所以连这样的事情,他们也都觉得穆景行是能讨到赫连若的欢心的。
既然两个人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也就同行了,没什么好忌讳的。
两辆马车并驾而驱,两个人本来是想隔着马车说的,后来想想还是不大好,也就没有什说什么。
不过在府邸之前,下了车之后,商执桦率先开口问了赫连郅:“赫连兄如今是什么意思呢?”
这指的自然是当今的局势。
赫连郅也不意外,他知道,东靖这边,自己也一定是要给说法的,到这种时候,要是自己还是拿自己的父皇去搪塞,那就真的很说不过去了。
商执桦又不是傻子,能让自己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搪塞。
这个时候,说点实话也不要紧,赫连郅也就停住了脚步看着商执桦,随后道:“执桦兄你也该明白,若儿的意思,就是西疆的意思。”
听到赫连郅这样的回答商执桦是真的一点都不惊奇,真的是在意料之内的。
只不过商执桦不能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赫连若会这么重要。
“可否问一下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赫连郅闻言,倒是一笑,他不相信这个问题商执桦不知道答案,还故意这么问?不过想来也是,商执桦他们这样的人,大概是不能理解的吧,为了一个赫连若,把西疆放在这样危险的境地。
“我与父皇都是一样的,西疆百姓向来重感情,更别说亲情,若儿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父皇唯一的女儿,如果连我们都保护不了她,那么就没有人能保护她了,作为我们西疆的公主,为什么不能被我们宠着呢,饶是西疆子民,也不会同意有人欺负他们的公主。”
赫连郅倒是难得说这么多话,而且是对着商执桦说的。
商执桦闻言先是震惊,随后抓到了一点不一样的点,笑着道:“果然,赫连莘不是。”
“这很稀奇?这大概是公开的秘密了,大概只有赫连莘本人不知道吧。”
所以为什么赫连郅和西疆皇他们都不喜欢赫连莘,不就是这个道理吗?说到底也不是亲生的,甚至,一点关系都没有。
赫连郅到现在能忍者不杀赫连莘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这人害了赫连若,饶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把她碎尸万段千万遍。
商执桦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还当真是有意思啊,西疆的人都是这样的吗?赫连若在赫连郅和西疆皇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重要到能以举国之力成为她最坚硬的后盾。
赫连若是真的很幸运,能有这样的国家,能有赫连郅这样的哥哥。
只不过,原来的赫连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