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下定决心要去寻找古墓和剑冢,赵羽也不再拖延。
这一日清晨,他早早起床,着一身青色劲装,背着一柄手掌宽的黝黑巨剑,满怀忐忑地出了府门。
这柄四尺来长的巨剑可不是样子货,乃是真正的百炼精铁铸造,足足有四十九斤,仿得杨过的玄铁重剑。
笑傲世界是个剑法昌盛的低武世界,徒手功夫若是不够高明,与人争斗是要吃亏的。
赵羽没有高明的剑法可炼,只能走重剑一途,此道也符合他的横炼功夫。像什么瀑布下站桩、海底深处练剑,他都依样走了一遍。
对于独孤求败所述的重剑之道,他也有些体悟,但倒底境界如何,却是迷迷糊糊,拿手的也只有劈、扫等基础剑招,倒是深谙“一力降十会”之道!
……
福威镖局府邸前,林平之紧盯着赵羽,一脸羡慕地道:“阿羽,别忘了把你的见闻记下来,回来后一定要和我好好讲讲啊!”
赵羽摇摇头,笑着回道:“听我说有什么意思,等你练好功夫,亲自出去闯荡一番,那才有趣!”
同样的时间、更好的资源,比之赵羽的成就,林平之的功夫就有些不尽人意了,至于原因嘛,一是天赋不及,二是毅力不够,三是性格问题。
前两者一目了然,不必赘述,所谓的性格问题,是指林平之本性温和,即便有赵羽时常刺激,他也不是太放在心上。
所以,数年下来,他的金钟罩也只堪堪小成。如此一来,林震南夫妇自然是不放心他外出闯荡了。
不过,听到赵羽之言,林平之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向往。
旁边,林震南始终保持着微笑,等儿子与赵羽话别完,他上前拍了拍赵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羽儿,你自小主意就正,这些年我也没把你当作下人,无论你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
“我知道的!”
赵羽闻言,点了点头,心下却是有些无奈,他知道林震南的意思,在林震南脑补的认知中,他是个家破人亡的孤儿,之所以苦练武艺,就是为了将来复仇,而选择今日离开,便是准备动手了。
对此,他也懒得解释,躬身一礼后,他取过仆从手中的缰绳,翻身骑上一匹青骢马,双腿轻轻一夹马肚,小跑着远去。
……
说是游历,但赵羽却不敢随意围观、瞎凑热闹,尽管以往的切磋中,他可以凭一只手碾压林平之,但自己的武功到底处于什么水平,他心中并没有一个准数。
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是和林平之、以及福威镖局的镖师切磋武艺,这些人武功都很稀松平常,在江湖上属于不入流的存在,带给他的经验十分有限,他很清楚,自己缺乏战斗经验。
此外,他此行真正的目的乃是古墓和剑冢,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是低调低调再低调。
一路闷头北上,马不停蹄,三日后,赵羽顺利来到了杭州。
要去终南山,无论是规避麻烦,还是节省时间,乘船都是最佳选择。
杭州城内也有福威镖局的分舵,赵羽凭着腰牌信物顺利住了进去。留宿一夜,翌日清晨,他留下青骢马,徒步朝着城外的码头赶去。
然而,刚刚出城不久,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和尚,挡在了前方,惊得赵羽浑身紧绷,暗暗戒备起来。
“阿弥陀佛,贫僧觉明,见过施主!”
听到这和尚口音,赵羽心头一动,他在福建住了十来年,对闽地口音十分清楚,一听就知道这和尚来自闽地。
再联想到那“觉”字辈份,已可确定,这中年和尚出自莆田少林,也就是江湖中常说的南少林。
思及至此,赵羽微微松了口气,少林和尚虽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伟光正,但至少明面上分属正道,不会随意杀人。
“原来是南少林的前辈,小子赵羽,有礼了!”
沉吟间,赵羽拱手施了一礼,这个觉明和尚他并未听说过,所以也没说什么久仰之类的恭维之语。
觉明和尚见赵羽一口道出他的来历,微微一笑,道:“施主心思敏捷,贫僧好生佩服。”
莫名吃了觉明和尚的一记彩虹屁,赵羽不喜反忧,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和尚绝对有阴谋。
当下,他面上不露分毫,反而谦逊道:“大师过奖了,大师拦住小子去路,不知是否有所指教?”
面对赵羽的开门见山,觉明笑容不变,语气随和道:“指教不敢当,只是见施主练得是我少林的【金钟罩】绝技,颇感亲切,所以过来认识一番。”
“呃…”赵羽一愣,心中十分诧异,觉明给出的理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倒也没什么毛病,他五官虽然十分英俊,但身材精壮、肌肉虬结、肤色古铜,在少林和尚的眼中,很容易看出是修炼了金钟罩所致。
只是,说什么感觉亲切,他是一点儿也不信的。
好在,听觉明的语气,并没有追究的意思,想到这,他面色一正,回了一记彩虹屁:“大师抬爱了,小子能有现在的武艺,多亏了少林,其中恩情,不敢或忘!”
此言一出,觉明脸上的笑容似乎浓郁了一些,只听他笑着回道:“施主不必如此,一切都是缘分。”
说完,他语气一转,续道:“正巧贫僧练的也是金钟罩绝技,看到施主,有些见猎心喜,想要和施主切磋一番,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闻听此言,赵羽不由自主地重新打量了觉明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