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越想越沮丧,莫大神乎其神的一剑让他再次意识到了自己以前的眼界是多么狭窄,他开始思索着,是不是应该邀请大哥同参辟邪剑法。
而此时,赵羽没来由的一阵恶寒,正惊疑不定时,忽听得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传来。
“二师哥,这雨老是不停,溅得我衣裳快湿透了,咱们在这里喝杯茶,歇歇脚吧。”
“这是……”
赵羽念头一闪,思绪刚起,却见林平之猛地低头,靠过来小声道:“大哥,刚刚说话的,好像是救我的那个萨老头的孙女。”
“别出声,先看看再说。”赵羽点点头,小声嘱咐了一句,其实,林平之不说,他也知道来者身份。
当下,就见一老一少进入茶馆,那老者须发花白,年纪约摸在六十以上,少女身材婀娜,看起来不到二十,但一张脸却生的斑斑点点,大煞风景。
二人正是自福州赶来的劳德诺和岳灵珊。
林平之一直以为他们是祖孙,此刻听到二人称呼,才知道他们竟是师兄妹的关系。
现今,他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公子,一想到这二人乔装祖孙出现在福州,顿时心中一懔,暗道,莫非他们也在打我林家辟邪剑谱的主意?
大堂内,茶博士见客人上门,飞快收拾着桌上的残杯,泡上茶来。
劳德诺一眼见到旁边桌上的七只半截茶杯,不禁“咦”的一声低呼,随后,半开玩笑似地考验起岳灵珊。
岳灵珊的功夫虽然不怎么样,但她出生华山派,眼力见识非林平之之流可比,很快就猜到了是“莫大先生”的手笔。
便在这时,内堂里突然七八个声音一齐响起,有的拍手,有的轰笑,都道:“师妹好眼力。”
赞声未落,只见一行七人从茶馆内堂走出来,有的作脚夫打扮,有的作商人行走,更有个肩头蹲着一只小猴儿,似跑江湖耍猴戏的。
林平之大吃一惊,没料到茶馆内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而且还是这对师兄妹的同门,心道,刚刚若是起身相见,岂不是自动撞进他们的手中。
赵羽也有些恍然,凭着不弱的内功修为,他早就察觉到内堂里坐着不少人,只是没想到是华山派的一众弟子。
岳不群的这些徒弟虽然功夫都不怎么样,但同门关系却极好,一见面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没多久,便谈到了福威镖局之事上。
或许是因为此事已经人尽皆知,他们也没有顾忌赵羽二人,只压低了声音,叙说起来。
事情的经过并无太大的变化,林平之竖着耳朵,这一路听下来,却是两眼渐红,一脸惊怒。
得知岳灵珊二人出自华山,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当晚,周镖师说的那两拨黑衣人。
“说不定,其中一方就是华山派的!”他如是想到。
眼见林平之呼吸渐重,赵羽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不多时,雨势渐小,岳灵珊迫不及待地想见令狐冲,当即会了账,硬拉着一众师兄往刘正风府邸赶去。
待众人离开,林平之再也忍耐不住,扭头望着赵羽,声音嘶哑地问道:“大哥,周镖师说的两拨黑衣人是不是就有华山派的?”
赵羽也不隐瞒,点头道:“有这个可能,而且,依我推测,那后出现的高个子黑衣人很可能就是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
“君子剑岳不群?”
林平之双眼圆睁,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只因岳不群名声太正。
沉默一阵,他咬着牙,低沉道:“华山派剑法名震江湖,想必不会比我林家辟邪剑法差,他为何也贪图我林家的剑谱?”
华山剑法是不差,但谁让左冷禅逼得太狠,时不待予呢!
此念闪过,赵羽忽然心头一动,暗道,不如借此机会告诉林平之辟邪剑法的弊端。
想到这,他轻声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可知道‘辟邪剑谱’的来历?”
林平之一愣,讶然道:“不是我曾祖远图公所创吗?”
赵羽微微一笑,道:“这世上的武功虽然都是由人所创,但你可知,没有一定的武学底蕴,想要凭空创出一门驰骋江湖的上流武学基本不可能。”
“远的不提,就说武当派的太极拳剑,那也是张三丰在百岁高龄时才创出,而远图公以辟邪剑法名震江湖时,不过堪堪而立之年。”
闻听此言,林平之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赵羽说的在理,这辟邪剑谱也许真的不是曾祖所创。
此刻,他也没问赵羽为何知晓这些,只叫道:“大哥就别卖关子了,快些说来。”
赵羽不再钓他胃口,缓缓道:“要说辟邪剑法,先得讲讲另一门武学,前朝有一太监,天资横溢,以残缺之躯创出了一门绝世武功,名曰【葵花宝典】”
林平之目光一凝,他从未听过葵花宝典这门武功,但赵羽以“绝世”称之,想来也是一门极为厉害的武学。
一个太监能够创出这等神功,令他不由地生出一股崇敬。
“后来,这葵花宝典不知为何流入江湖之中,最后被莆田少林的红叶禅师所得。”
“不久,华山派知晓了此事,当时派内有两个蠢材以拜访红叶禅师的名义,偷看了这部宝典。”
“但由于时间紧迫,两人来不及翻阅全书,便决定一人记一半。然而,回去之后,两人将所背内容一加整合,却发现牛头不对马嘴。”
“这两人皆怀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