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境,容楚站在原地,看到了从她眼前而过的所有过往,容念楚的记忆,完全浮现在她的眼前。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年龄尚小的女孩子,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童年,黑暗阴郁,没有希望也没有快乐的童年。
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探出手将床头的灯打开,明亮的光线很快充斥了整个屋子。
身上的那股疼意从容念楚走了之后就已经消散了,屋内有些闷热,她抬手打开了空调,坐在床上看了半响之后容楚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和她房间里的闷热烦躁不同,对面的房间凉爽无比,短短两天的时间,整个房间内已经和刚开始住进来的时候截然不同。
无论是床上的被褥还是窗帘颜色,甚至小到一个杯子都换成截然不同的风格。
沙发上坐着的人动了动盯着手上的杯子,水晶雕刻成的器皿在灯光下折射的弧度自然要比玻璃美的多了。
少年英朗俊美的面容隐隐有透过玻璃杯反射的架势,微风浮动了暗蓝色的窗帘,带动了室内空气的流动。
光影浮动之间,暗蓝色窗帘从空中落下,原本安静的室内忽然出现了几道身影。
“傅少爷,要找到你可真是挺困难的。”来人一脚搭在阳台上,盯着沙发上坐着的少年。
忽然冒出来的人站在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出现的悄无声息,几乎是将所有的动静隐藏起来,对比起上次出现的人。
这一次,好像来的更加厉害了。
“够胆子,敢接有关傅家的委托。”傅燃晃着手上的杯子。
“挺不错的杯子,价格不菲啊。”站在桌边的人看了眼桌上的杯子。
做这杯子的水晶都是上乘的东西,丝毫透不出来杂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杯子送到这地方来,这小子,挺厉害啊。
“傅家的确不好招惹,傅家背后的人更是厉害,不过如果是杀一个养在外头的私生子,恐怕不至于出动背后的势力吧。”窗边的人笑的张扬。
谁不知道傅燃的身份是什么,一个私生子而已,就算是死了,没人会为了这么个小子而上纲上线的。
“快点动手,拿了他的心脏就得走了,时间不等人。”旁边人催促道。
沙发上的人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晃悠着手上的杯子,那种平淡无波,像是面前出现的人并不是来取他性命,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意思。
这个组织这两年越来越放肆了。
微风浮动窗边的帘子,整个房间内静谧无声,依旧是和刚才相同的画面,男人狭长的凤眸微眯,暗涌之下的戾气澎湃而起,如同温润的暖玉炸裂开一般。
拎着啤酒返回房间的容楚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回头。
那种声音,像是骨头裂开的声音。
本着一个尽职尽责保镖的心思,她凑过去敲了敲傅燃的房门。
这两天是需要格外注意的时候,在傅燃还没能离开这个小镇的时候,那些人想要动手肯定是趁着这会儿最好。
容楚抬手敲响了门,“傅燃,你没事吧?”
昏暗的室内,原本围着傅燃而站的几人这会儿正在被拖出去,当中一人的脖颈以诡异的弧度弯曲着。
“你!”尚在清醒当中的人趴在地上,盯着那个水晶杯上一个细小纂刻的文字,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一样。
“你到底是谁!”
活生生的像是见到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鬼一般的眼神,错愕恐惧。
“一个不起眼的私生子,不是吗?”傅燃动了动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看着被拖出去的人,薄唇勾起的微笑像极了嘲讽。
室内恢复安静的时候,容楚已经打开房门进来了,这样的门锁要打开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也就是一根铁丝的事。
房间里只有沙发上纹丝未动的少年坐着,除却翻飞的窗帘之外,再无其他活动的物体,安静无比。
这人,在里面坐着都没给她开门的意思,挺过分的。
“看上去没事,打扰了。”容楚说着就要退出房间。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傅燃视线落在她拎着的袋子上。
那里头看得出来是一罐罐啤酒,这小子是心情不好。
容楚回头看了眼,回了房间也是自己一个人,反正就是喝个酒而已,无所谓是和谁一起。
“我喝这东西,你能习惯吗。”容楚说着扔了一罐过去。
傅燃抬手接住,顺手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啤酒的气泡冒了出来。
进门的容楚打量了整个室内的设置,不得不说这人真的是个极会享受的人,就算只待在这地方这么几天的时间也受不住那些廉价的陈设。
这少年活的还挺精致的。
“心情不好?”傅燃抬高手上的易拉罐。
容楚点头,喝了口手里的啤酒,算是心情的问题吧。
“坐。”
容楚坐在了傅燃侧边的位置,她眼尖,看到了脚下地毯上落的一点尘土,整个空间里的地毯已经被换成了最昂贵羊毛地毯。
就算在这样的地方也还有人细心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说是个落魄公子哥,谁信。
只不过她好奇的是,既然身边有人保护照顾,为什么,傅燃还要缠着她不放。
“这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有可估量的价值,看得到你的价值,自然就有人找上门来。”傅燃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不急不躁出声。
容楚都想闻一闻容念楚到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