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男子竟开始开怀大笑起来:“这点钱,还不够。”
南诗雨警惕道:“那你究竟想要什么?钱财我都可以满足你。”
那男子戏谑地打量起南诗雨来,拿出匕首添了一下道:“你这条命,怕是留不住了,不过嘛......”男子上前一步,如饿狼般盯着南诗雨,伸手就要向南诗雨的身上模去,“你若是让我成为你的男子,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南诗雨怎可能让他得逞,心中一阵恶心,连连后退不让那男子近身,谁料她的黑发未盘起竟让那男子一伸手便抓住了。那男子扯过南诗雨的黑发,南诗雨吃痛身子半蹲抓起地上的尘土就朝那男子的眼中撒去。
那男子眼中进了沙,一时着急松开了手,南诗雨趁机迈开步子就跑,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南诗雨根本无法分辨方向。那男子在身后追究不舍。
忽然南诗雨被路上的树枝扳倒在地,正要起身时那男子竟然就扑了过来把她压倒在地。南诗雨慌乱地朝那男子的脸上乱挥着手,锋利的指甲一瞬就刮破了那男子的脸。
那男子气氛地就要去撕扯南诗雨的衣裙,谁料竟被南诗雨抓着了眼睛处,他一下大怒起来,就要起身抬脚向南诗雨踹去。
南诗雨闭紧了双眼,用双手护着头,谁知等了这许久也未迎来她预料之中的疼痛。借着月光,南诗雨微微睁开了眼,却发现面前的男子形态极为诡异,仿佛被谁打了一棍般一动不动,随后僵硬地倒地。
南诗雨吓得直发愣,平日里这么聪慧的人现下脑子竟也不灵光了,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树上传来一声不屑的声音:“哼,真是作死。”随后跳了下来,稳稳落到了南诗雨的面前,把倒在地上的美人拉了起来,“你打算在地上躺多久?”
待看清了来人,南诗雨心下里松了一口气,是好几次都能在深夜碰到的无畏!南诗雨不由得佩服起他的武功来,他落地时竟不发出任何的声响,甚至连树叶也未卷起几片。
无畏把她拉起来,瞧着南诗雨还是惊魂未定的有些痴痴的模样,乍一看这脸上都是灰:“哇,你......你简直就是个真的丑八怪!”
南诗雨道:“那我这个丑八怪就多谢无畏兄的救命之恩了。”
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无畏一愣,他救下的这个女子居然是南家的那位!当即在心里低笑,真是去到哪里都有她。
南诗雨凑上前去,微亮的月光打在无畏那张干净的脸上,显得他脸色苍白了不少,却是如初见那边机具诱惑力,南诗雨不由得心跳加快。
无畏瞧了南诗雨一眼,直嘀咕:“你真是......越来越丑!”
南诗雨顿了一下,这才想到她跑了这么一路,撞了不少吱吱呀呀,此刻脸上定满是灰土,这一整晚又是火烧又是摔倒的,不难看才是怪事。话虽如此,南诗雨还是大胆地抬起手摸向无畏的额头。
无畏虽然嘴上嫌弃南诗雨,但身子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把眼神挪到一旁去。南诗雨有些好笑,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畏扭头不理,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似是恼火了那般瘪着嘴不愿搭理南诗雨。
南诗雨无奈,只得整理好了自己蹲到了无畏的面前,好声好气哄道:“多谢无畏兄救命之恩,只是......你这是怎么了也不同我讲话,你看看我嘛。”
无畏指着自己的胳膊嘀咕:“你丑死了。”
南诗雨瞧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抱怨道:“你这样我就不管你了,我好心你还不领情了......哼。”话虽如此,南诗雨却也不敢再放肆,无畏的身上总是散发着能够把她震撼住的气息。
南诗雨闭了嘴,轻轻卷起了无畏胳膊的袖子,一道凶残的疤痕便露了出来,那疤痕在胳膊上张牙舞爪,着实吓人,定睛一瞧,上边还有个大血包。
南诗雨瞧着这伤疤,知道是面前的人又中毒了,不禁感叹怎地每次见着此人解药施展她的医术。
无畏从南诗雨的神态知道了南诗雨又认出来了,并且她还能再解一次毒:“你的医术还是很精湛的,不知师从何人?”
南诗雨冷漠道:“不曾从师。”南诗雨用手帕浅浅擦拭了那血泡,有些疑惑,连着两次碰着无畏都让她解毒,且这种毒在南诗雨的印象之中都是宫里才有的。
难道,无畏是宫里的人?南诗雨暗自想着。
打消了这种念头,南诗雨思索了一阵,这种毒不是不能解,如果超过了三个时辰还未能解毒的话,只怕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无畏道:“如何?你打算如何解毒?”
南诗雨瞧着无畏一副坦然的模样,她自己的心中倒是有些慌:“这解毒的过程只怕会很痛苦,我没甚么把握,你能忍着吗?”
无畏笑着道:“无妨,你动手吧,不必管我,尽管解毒。”
南诗雨点头,借过了无畏的匕首便开始对那血包动手。她先是用匕首刺了两下,瞧着无畏并没有甚么痛苦的表情,随即找了个位置,手下借势发力刺了下去。
无畏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却无论如何都不出声,南诗雨凑近点道:“你要用力,把那些毒逼到你手指的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