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过去发现,红花并没有直接进到祠堂里去,而是在祠堂门口弄了两下香炉便走了,金枝赶着回去复命。
金枝回来后贴近南诗雨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南诗雨笑出声来,那声音如山间清泉,咚咚欢畅,“去叫来柳妈,让她去请示祖父,就说我手里有一副《山居图》,请他过来鉴赏。”
金枝:“小姐放心,奴婢一回就去,还有啊,三老爷那边也准备好了。”想来还有一事,是南诗雨回来后不久红花告诉她的,便又问,“小姐,你什么时候会的瘦金体呀?”
南诗雨笑笑不语。日后,总是会有人知道的。
夜晚,南府上下亮起了灯笼,奴婢们也给主子的屋子点上了烛火。
南硕喝得一身酒气,带着一个人东倒西歪的回到南府,道那人是他的知音。那人浑身上下都是书香之气,一看便出自书香门第。
那男子扶着南硕进了屋,夸赞道:“能做南兄的知音,真是三生有幸。日后南兄定能飞黄腾达,皆时可别忘了提携当弟弟的呀。”
南硕吃醉了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一个劲胡言乱语,“哼,南陵......南陵算什么!都是父亲给他铺好的路,只有我自己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自己拼搏出来的才是本事。”
那男子连连附和,谄媚地笑着:“可不是嘛,身边人铺好的路都是没用的,权利始终在别人的手中。只有自己掌握了大权,才能让人刮目相看。”
南硕哈哈大笑起来,他前阵日子被南文山用南陵赌了一回,后来南承业没了南文山又将他训了一顿,他心下郁闷出门买酒烂醉了一通。
前来的下人赶忙把南硕抬走,毕竟南硕醉酒的模样,着实吓人得很。下人把南硕抬走后对那男子点了点头便赶紧把门关上了。
那男子无奈地笑出来声,摇摇头转身出了南府,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换下了衣服。柳树从黑暗的地方走出来扔给他一包银子。
男子摸着那袋子,用手掏出一银子来随意掷了几下,看着柳树露出了两颗虎牙道:“这也太少了些吧,你就不能大方点?这顿酒钱可是很贵的。”
柳树:“我若没记错,并不是你付账才对。”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眼前的人一眼。
那男子急了,跑上前去挡住柳树的去路:“别啊,别走啊!那这样,咱们换别的。你就收留我吧,我就混口饭吃的。”
柳树面无表情:“别,赶紧拿着银子去吧。”
男子继续哀求:“我......我真的就混口饭吃!”
柳树叹了一口气:“你家中还有个病了的娘亲吧,赶紧去给你娘看病吧,别耽搁了。”
那男子愣在了院子,不一会转身就跑走了。柳青从后头走出,他的忧心都挂在脸上了,“柳叔,这人可靠吗?用银子办事的人,我觉得不太可靠啊。”
柳树比柳青年长,做事沉稳,因此柳青称呼他为“柳树”。
柳树告诫道:“柳青,你可要记住了,这在外头办事,千万不能让人察觉到小姐身上去。否则回了京城,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到时你我的脑袋都是要不报的。”
南硕难得喝得这么尽兴,回了屋后还是醉醺醺地讲着醉话,下人给他端来的醒酒茶也被他打翻在地。
那下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收拾着碎片,“老爷......夫人让你回来了去一趟她屋里头。”
南硕不耐烦地转过头去,起身在屋中转了几圈,越走越气氛,便走进了书房拿着东西摔起来。书房中摔打的声音在外头都听得到,那下人也不敢上前去劝说,只得獠唤不啊
南硕极为恼火,前不久南承业死了,他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没了!这之后叫他如何能跟南吏庆的父亲继续争下去,想了想南吏庆即将去参加秋闱,就算南承业在世也难以赶上,南硕又是一阵头疼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