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雨垂下眼眸,极为奇怪的是这几日的南文山的态度和行为。南承业可是他的亲孙子呀,往日里他向来是中来南承业的,可是南承业整个丧礼,南文山都是一副不悲不痛的样子。
南承业下葬之时,南文山居然还在一旁和亲友谈笑风生。南诗雨觉得这府里头的风气真是越来越奇怪。
南承业下葬之后,南府中的氛围极为古怪。
常茹成日在屋中不出门见人,就连南莹莹也拒不见客,她们毕竟都是南承业的直系亲属,可是南文山也是直系亲属呀。
南诗雨注意到的是,近几日南文山都在和旁人说笑,只口不提南承业过身的事情,她的三叔南硕的行为就更古怪了。
南硕成日里喝闷酒,一个人在外头天黑了也不回来。
南诗雨知道这几日不对劲,过于异常,也一直待在西院里头不愿出门。
金枝道:“小姐,奴婢怎么总觉得府里很压抑呢。”柳妈也附和,只道是南承业过身,大家都有些反应过不来。
南诗雨却不这么认为,她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出南诗雨所料,南承业透气那天早晨,西院里突然来了一群人就要把南诗雨带走。
为首的艳红道:“二小姐,走吧。夫人有事找你。”说罢就让几个女使婆子上去架住南诗雨,二话不说就要往外带,柳妈来拦都拦不住,还是被艳红命人拦了下去,倒是金枝被一起带走了。
主院内,常茹坐在前头端着茶,已是消瘦许多,华发似乎比前几日更多日了。
常茹呵斥道:“既然来了,还不跪下!”
还未等到南诗雨开口问清楚发生了何事,后边的艳红便抬腿踢向南诗雨的腿,南诗雨重心不稳便跪了下来,撞得膝盖直疼。
南诗雨道:“三婶婶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雨儿可有做错什么!”今日的南诗雨语气也是有些恼火的,她大概能猜到常茹把她叫过来是为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金枝瞧见了顾不得太多挣扎着向前保护南诗雨,谁知她竟被几个老妈子一起按在地上,动惮不得。
南诗雨道:“还请三婶婶明示!”
常茹望着南诗雨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生气,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她如今已经有些震慑不住南诗雨了。
果然南诗雨还是那般抬头直视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常茹道:“明示?好啊,来人,把腊梅带上来。”
腊梅被人架了进来,说是架进来倒不如说是拖进来的,她的脚上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金枝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南诗雨也是震惊着望着腊梅。
南诗雨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趾高气昂的腊梅,现在居然变成了面黄肌瘦,浑身伤疤,血肉糊涂的不成器的玩意。
腊梅就这样被丢在南诗雨的身旁,南诗雨吓得往一旁挪动了一些。常茹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存心要来恶心她。
南诗雨道:“三婶婶这是做什么?”
常茹冷哼一声,质问道:“腊梅,你老实说,那日在寺庙,你瞧着了什么?”
南诗雨看着腊梅那样子似乎都离断气不远了,可说话的声音还是勉强可以听到的。
腊梅道:“那日......奴婢在二小姐的房中,看见了带血的衣物。”
南诗雨不解道:“那又如何?怎么了这是?”
常茹望着南诗雨那副要无赖到底的模样,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气氛地指着南诗雨,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已经快要失了理智,根本就不管是不是南诗雨害死了南承业。
常茹道:“来人啊,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动刑!”
“放肆!我看谁敢。”常茹刚下命令,就被另一颇有威严的声音给呵斥了一顿。
常茹和南诗雨一齐看去,来人正是南文山。
常茹咬着牙齿,这个老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气死她了。
常茹向南文山行礼道:“父亲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