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看着南承业,眼神一光一闪,抓住南硕问道:“南兄,那你父亲说的可还作数?”
南硕险些不知道知府大人在说什么,但是很快就想到了因为这事,南家算是欠了知府一个大大的人情,虽不知南文山跟知府讲了什么,可前阵子南文山才交代他待南承业出来后,让知府大人去酒楼。
南硕道:“知府大人,家父怎么会食言呢?还请知府大人去香满楼一叙,家父在那里等着知府大人呢。”
南硕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南承业一眼,只管身前的事。常茹气得发抖,感情南硕这是不打算要这个儿子了,只知道替南文山办事了。
常茹把南承业推上马车道:“我们走,先回去,别管你爹爹。”
待上了车后,常茹才开始细细看起南承业的疤痕,皮开肉绽的,还有些血并没有干,常茹不忍心再望下去。
常茹道:“怎么回事这一身的伤,莫非......知府大人并没有命人照顾你吗?”
一听到“知府大人”四个字,南承业的眼神就凶狠起来,这一切都拜南诗雨和那个知府夫人所赐,来日一定十倍奉还。再说什么知府大人的照顾,根本没有照顾他。
南承业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里头的伤口给常茹看。那些都是鞭子打过才留下的痕迹,鞭鞭虽不致命,却是疼痛难忍,这每一鞭子下去都是皮破肉烂的。
那伤口的皮向外翻出,露出一边的肉,附近都是红一块紫一块。
常茹心疼地直掉眼泪,这些伤痕她看得出都是死命往骨子里打的,还说什么知府大人会照顾南家的,这根本就是没照顾南家,甚至还让手下人变本加厉,这根本就是知府在为难南家。
常茹的泪水不停地往外留,打在了南承业的身上,实际是打进了常茹的心里。天下父母皆是一般操心。
常茹道:“儿啊,你放心,母亲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
少顷,等到南承业平复了自己心情后,常茹才想起要问他一些重要的事情。那日寺庙的事,她本就安排好了人手,南承业还巴巴跑过去干什么,这一过去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把南府闹得鸡飞狗跳。
常茹道:“业儿,你老实说,你那日为何去寺庙?”
见着常茹有些严肃的神色,南承业想起他这些日子确实没少给常茹添堵。
南承业愧疚地低下头,本来他也没想去的,但是因为天宇雄的那件事情,南诗雨是给足了他难堪,他一时气恼才跟了上去,本就想教训一下南诗雨,没想到把他自己搭进去了。
南承业低下头道:“这......儿子就是出门去散散心罢了。”
听罢常茹便来气,她这个儿子怎么这般不争气!什么散散心,知子莫若母,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南承业在想些什么,只是还是想听南承业讲实话。
常茹道:“装,你使劲装!腊梅什么都交代了你还装。”常茹提出腊梅来本意之下就是为了吓吓南承业,看看他肯不肯说出口罢了。
谁知这时南承业竟然说:“这......儿子是听说母亲要动手,儿子只是想去占点便宜。”
常茹指着南承业,一脸不敢置信道:“你,你存心向气死我!”
南承业本就没想惹常茹生气,望着常茹脸色不佳,急忙安慰常茹。常茹被他气得浑身发抖,直捂着胸口,她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常茹想着幸好她还有个力争上游的女儿,懂得为自儿的未来着想,不像这个儿子,这些事算是把仕途给直接葬送了。
一想到南承业未来仕途堪忧,常茹又是愁得眉头都皱在一起。
南家又不是只有南承业一个男子,二房那边还有个庶子,听闻近日也要回京城,这根本就是来看笑话来了!
常茹气得直想给南承业一耳光,南承业一旦出了事情,二房那边岂不是要趁机翻身了不成!
无奈南承业到底是常茹亲生的,是从常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常茹是又气又心疼,指着南承业就骂道:“你这是要死,你这么多的女人,你还......”
常茹用手捶打着坐板,一时语塞,自己的心头肉能如何,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她又不是南硕那个冷血的,尽管顾着知府大人的面子,也不好好看看儿子!
南承业捂着伤口道:“要不是南诗雨她从中作梗,我根本就不会出事。母亲你可别就这么放过她,那就是个妖孽,今日不除,来日定后患无穷。”
常茹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