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业看到了是常茹过来,方才那杯子又恰巧砸在常茹的脚下,有些心虚。
南承业:“母亲来了。”
常茹点点头,在一旁坐下,问道:“今后你打算如何?”
南承业捏起拳头砸在床板子上道:“母亲不打算处理那贱人不成?她昨日那般咄咄逼人,若不能尽早除掉,日后定是个祸害。”
常茹道:“你不必担心,我心中已然有了打算。”放过南诗雨,常茹万万是不能答应的,昨夜南诗雨如此模样,分明是有备而来。小小年纪,已有如此心计,今日不除,来日定会坏了南莹莹的前程。
常茹:“前些日子,南诗雨去你外祖那里,说是等祭奠完赵氏后要出门去为赵氏祈福。到时候,正好永绝后患。”
常茹眯着眼,脸上露出阴狠之色。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坏了她一对子女的好前程。
几日后,日头也不是特别毒辣,还有些闷热。天上的黑云挡住了一半的太阳,颇有些山雨欲来的意味。
南诗雨命金枝收拾好行装,今日是她出门去为过身的母亲祈福的日子,一切都要带齐了,免得落了什么,到时候让人说她对赵氏不敬。
金枝只道收齐了可以出门,南诗雨这才在柳妈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不一会,南府大门,一架马车往城外的寺庙处赶去。少顷,另一架马车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这后来出门的马车,正是南承业坐在里头。
南承业还在骂着:“这贱人,招呼都不打就走,她眼里还有母亲这位管家主母吗!果然商女之女就是愚蠢,规矩学不全。”
“哼,这趟出行寺庙,我定要让那个贱人十万倍偿还当日之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腊梅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南承业,一直低着头不敢出声。
等到了一处山脚下,南诗雨招呼马夫停车,一人带着柳妈和金枝从下边漫步上去。山里就是清新,可比南府那乌烟瘴气之地舒适多了。
南诗雨展开双臂,恨不得日日拥抱大山的烟土气。
南诗雨一行人走在路上,寺庙人不多,多是一些朝廷大臣的主母们出来办事。见南诗雨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都纷纷猜测是谁家的女儿。
“这是南府的二小姐,她的父亲是朝廷三品大臣。”有些人认出来的南诗雨,解释道。
待走进了寺庙大门,再进入前堂,便是佛门了。
南诗雨跪在佛像前念念有词,无非是保佑赵氏地下安息平稳之类的云云,为人子女,当是如此。
这时后边传来一声讥笑,声音还极为刺耳:“哟呵,这不是商女家的那位吗?啧,前来求佛,该不会是保佑自己外祖家挣更多银子吧,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佛祖怎会帮助你实现这等鸳鸯鞋啊。”
南诗雨睁开双眼,转过身去,后边正是以为穿着打扮十分艳丽的女子。南诗雨面无表情,在佛门清净之地说着这种话,分明就是挑事。
她南诗雨自从重活一回后,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来挑事,更何况要眼前这位分明就是个只有姿色全无脑子呢。
南诗雨:“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