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一切都有了结果,南陵便带着郑意去了前厅,这一屋子便只剩下蔡春华母子们了。
蔡春华气不过,将另一个茶盏狠狠摔于地,将南吏庆拉了过来:“庆儿,你可得为娘争点气啊!你瞧瞧你父亲这态度,往后哪里还有我与你妹妹们的立足之地啊?”
南吏庆方醒过来不久,他还收下了南诗雨送来的补药,眼下也无法昧着良心说南诗雨的不是,便急急忙忙向蔡春华行礼后推了出去。
待南诗雨主仆回到了院子之中,柳妈听金枝讲完了方才在听雪堂的事情,险些没让金枝出门去站规矩,“你......你怎么没护住小姐,若是老爷听信了二夫人母女的话挨打的人就是小姐了!”
南诗雨见状忙放下将那二人拉开,安慰着柳妈道:“柳妈你且宽宽心,再说了我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嘛?金枝这丫头胆小怕事的,你不要与她一般计较啦。”
三主仆正在谈论着这事,柳树忽然前来报:“小姐,郑大人来了,在院子那等你。”
南诗雨与柳妈面面相觑,最后南诗雨还是带着金枝去了院子里头,“郑大人前来所谓何事啊?”
郑意向南诗雨颔首,“二姑娘别来无恙,郑某前来是来提醒二姑娘,别忘了来日清香书院的考核。”
南诗雨疑惑起来,郑意怎知她要前去清香书院?
郑意瞧着南诗雨出神的模样莫名笑出声来,南诗雨缓过神来有些恼怒地看着他,等到郑意恢复了原色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二姑娘,郑某有话要说。”
南诗雨坐到了他的对面去,不解道:“何话?郑大人但说无妨。”
郑意思索了一阵才慢慢道来:“二姑娘,你与四皇子的婚约......你若是无意四皇子,郑某倒是可以想个法子,只求二姑娘莫要疏远了郑某才好。”
南诗雨不明所以,但是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未等郑某继续往下说便起身行礼告辞,“郑大人多虑了。婚姻大事,自有父亲替雨儿做主,多谢郑大人好意,天色不早了,雨儿先回去了。”
南诗雨头也不回地拉着金枝走了,独留郑意一人在院子中独自赏着倒春寒。郑意将茶盏中的茶一口饮尽,茶水入口苦涩,化与口中一阵后便感到阵阵甘甜。
身后的费鸣不解郑意为何这般做,忍不住开口道:“大人这是作甚?二姑娘根本不领你的情,也不值得你为她如此费心。”
郑意将茶盏摆好于桌,两手摊开道:“哎呀,这些都是要紧的,走吧。”
回到了屋中,金枝便巴巴凑到了南诗雨的眼前,笑意盈盈。
南诗雨困惑道:“这是怎么了?笑成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给你碰着了,还是路上捡着银子了?”
金枝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档到了南诗雨的面前,笑得更是可疑了,“小姐,奴婢怎么觉得,那个郑大人......”金枝压低了声音,“对你有意啊?”
南诗雨听完一惊,赶紧捂住金枝的嘴巴,神色严肃:“嘘,这话可不准胡说!这事你最好拦在肚子里,否则咱们都没什么好处。”
金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是夜,听雪堂中。
南梓欣两姐妹趴在榻上一整日了,觉得没怎么痛之后便下了床向门外走去。门外一个老妈子正在跟蔡春华汇报着什么,刚说完蔡春华便恼火地低声骂了几句。
南梓欣扶着背部叫了一声:“母亲,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一瞧是南梓欣下了榻,蔡春华忙急着过来扶她回去,一边走一边抱怨:“还能出什么事情,还不是你父亲!我差人去让他过来瞧瞧你们姊妹二人,可是他居然推脱着不肯来,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他亲女儿,他怎么能......”还未说完蔡春华的眼泪便不受控制般哗哗留下,蔡春华忙拿出帕子擦去。
见蔡春华此模样,南梓欣心中也不是滋味,安慰道:“母亲别难过了,想必父亲还在气头上,等过几日父亲消了气女儿再去向父亲请安。”
蔡春华擦干了眼泪,母女两人坐在桌前,好一会蔡春华才道:“你们去的时候不是带了小莲同去吗?可是现在这么晚了,小莲还没有回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南梓欣一坐下便觉得背部疼得厉害,转过手去轻轻拍着,听见蔡春华这么问才反应过来:“什么?小莲没回来?怎么可能。”
母女二人皆觉得此事有古怪,还未商量出个是非来,榻上的南梦儿忽然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