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唯有石蝶上去就怼县主:“县主,你说话可得注意分寸了!甚么商户?若是官家知道了你这般轻慢,小心丢了你如今的身份!”
石蝶如此维护南诗雨,天馨一时来了气,徐徐打开了面前绘有山水的折扇,横在了自己的胸前,气势也不近自显,威严道:“丢了身份?不过是个商户,官家难道还能维护一个商户不成?”
南诗雨沉了脸,眼神阴狠地看着天馨,天馨亦轻蔑地瞧了她一眼。
石蝶冷哼了一声:“天馨县主,我劝你还是住嘴的好。雨妹妹外祖家的商户身份,那也是官家开恩所赐,你如今这般话语,是在说官家有眼无珠吗?”
天馨这才慌张起来,忙收起了折扇站起身子,脸色复杂般看着南诗雨,额间也出现了一丝丝的含住。
众人听完,急劝天馨。
“县主,还是莫说了,这说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是啊是啊。县主何必呢,还是莫说了,此女会瘦金体也确实是有才华的,不枉费可官家如此重视她的外祖家。”
......
天馨蹙眉,重新坐了回去,并不向南诗雨致歉。石蝶板着脸拉着南诗雨到一旁去了,现在她一看见天馨就心烦。
南诗雨打趣般拍着她的手,劝她莫要生气,瞧着众位小姐如此抬举,南诗雨心中来了主意,她今日本就命金枝带了一袋子的胭脂过来,该是时候派上用处了。
南诗雨朝外头轻拍手,“金枝,。”
人群中又一次炸开了锅。
南诗雨道:“大家放心,今日在场的小姐们无论说甚么都会有份的。这是雅诗阁近日新制的胭脂,颜色和气味都是好的,还未摆上台呢,就全当见面礼赠与各位姐姐妹妹们了。”
众人喜悦,正想瞧瞧南诗雨会不会记仇不打算给天馨,谁料想南诗雨竟然直直朝天馨县主走去,将一盒细作精美的盒子呈现在天馨面前:“县主,这盒胭脂便是赠与你的。还望县主笑纳。”
天馨脸色颇为不自在,只得干笑几声道了谢,命老妈子收下去了。
南诗雨这一行为赢得了不少好感,众多小姐们都对南诗雨的印象好了起来:此女居然不记仇还赠与天馨县主胭脂,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后头的南梓欣姐妹气得脸都青了。
石蝶头一个将南诗雨赠的胭脂打开,这一瞧便大吃一惊:“妹妹这胭脂不愧是新制的,与往日那些成色就是不一样!”
石蝶这一声可谓引来了周围小姐们的关注,小姐们纷纷打开了自己的胭脂,几个站在日头之下的更是惊呼:“这颜色不但好看,在日头之下竟还闪闪发光呢,这香味也好闻!”
南诗雨向天馨赔了罪,迟来确实是她不懂礼数了。天馨瞧她不骄不躁的性子,与其他二位不太一样,便也不再与南诗雨计较,收下那胭脂后脸色也好了许多。
天馨打开那胭脂细闻了一会,那胭脂的香味中可谓加入了几许荷花的香气,许是去岁夏初便命人摘下藏于冰中保存了香气,再将其制于胭脂之中,真是好手笔。
天馨难得对南诗雨投去敬佩的眼光,“这香气淡雅,有些许荷花的香气,本县很是中意。听闻还未摆上台面,那本县今日就在此为雨妹妹的胭脂起名吧。”
各家小姐们叫好做一团,纷纷等着天馨起名。
天馨命人备了纸墨,沙沙在纸上写了起来,不一会便拿起来给众人展示:“不如就叫......浅荷吧?雨妹妹觉得这名字如何?”
南梦儿与南梓欣暗自咬牙愤怒,眼神死死瞪着南诗雨,恨不得将南诗雨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南诗雨谢了天馨为胭脂取名,道是甚是喜欢,便与各家小姐们交谈起来。各家小姐们也有些个想要为难南诗雨的,出了些偏僻的诗词来考南诗雨,谁知南诗雨皆答了上来。
石蝶也很是欢喜,在人群中拉着南诗雨一群人谈得甚是欢快。
唯有南梓欣姐妹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撕了南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