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语气,这哪里还把她自己当成个下人。
金枝扶起了南诗雨一块出门,一路上南诗雨都在观察着兰梅的走路姿势,心中对她的猜测也确认了几分。
兰梅这一路走得又快又急,南诗雨有脚伤不由得走得慢些,便被兰梅多次不耐烦的催促:“这怎么回事啊?回了京城了,难道二小姐还吃不饱饭不成,走得这般慢!”
金枝受不了兰梅对南诗雨发难,开口争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没伺候好小姐吗?都是下人,你怎能用如此语气对小姐说话!”
兰梅用手撩着头发,走到了金枝面前,毫不客气说道:“都是下人?你可别把我与你们相提并论,我母亲可是夫人的乳母,夫人尊敬地很,你倒好......你这般出言不逊,意欲何为?你想翻了天不成!小姐......”兰梅不屑地看了一眼南诗雨,语气更是轻薄怠慢,“二小姐算哪门子小姐?也不瞧瞧,这满京城,谁认得什么二小姐。”
南诗雨上前走到了兰梅的面前,眼神冷冽,兰梅正要说些什么谁知南诗雨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啪”的一声响亮地紧,周围的下人忙跪下来。
兰梅被打得不知所措,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南诗雨,南诗雨绕着兰梅走了几圈才缓缓开口:“我算哪门子小姐?不管我算哪门子小姐,只要你在这府里头一日,就得称我一日小姐!我始终为尊,你为卑。难不成,咱府子里头,竟然是主子听下人的话吗?”
不等兰梅回答,南诗雨继续道:“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何为尊卑有别。你出身卑贱,是南府的侍女,你为卑。我出身就是父亲的女儿,生来就是小姐,为尊,你就是伺候我的命,下人伺候主子天经地义,明白了吗?”
兰梅被堵得无话可说,南诗雨瞥了她一眼,带着金枝甩袖就走。
到了蔡春华的院子门口,便听到了院子里头传来三个人打骂嬉笑的声音,真是好一副谈笑风生的好画。
兰梅急急忙忙跑进去低着头汇报,南梦儿瞧了她一眼,便不打理她,忙着招手把南诗雨迎了进来,笑着道:“二姐姐来得真是时候!快帮我,一同笑话四姐姐,四姐姐总欺负我。”
南梓欣瞧见了南诗雨,站起来行礼:“二姐姐安。六妹妹就会告我的状呢,二姐姐可别听信了她的话。许久未见了,我可是想二姐姐想得厉害,快坐过来,让妹妹瞧瞧姐姐。”
蔡春华从里头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瞧见了兰梅脸上的印痕,倒也不说话,把南诗雨迎了进来。
谁知南诗雨脚下一歪,竟撞倒了南梦儿手中的茶,浇了南梦儿一身,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南梓欣见状连忙上前把南梦儿扶起来,南梦儿摔了一跤,浑身都是泥巴,脏兮兮的。南梓欣皱眉,怒气一下便冲了上来,方才的笑脸也一散而去:“二姐姐这是作甚?六妹妹不过就是问你要了那举荐牌,二姐姐何必这么小人之心,咱们可是一家子的骨肉。”
兰梅得意地看着南诗雨,她受的耳光,自有蔡春华的女儿为她讨回来。
南诗雨受了委屈,两眼含泪楚楚可怜,坐在地上放声哭泣起来。
蔡春华蹙眉,上前训斥南诗雨:“雨儿,你哭甚么!难道你四妹妹说得不对?你不就是故意撞倒了梦儿手中的茶吗?那茶还是热的,你瞧瞧你......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