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二还是摇头:“算了吧,他都病成那样了,花了那么多钱都没治好,再治也是白花钱,他要求死,谁又能拦得住呢?”
吴大胡子不解了:“怎么回事儿呀,以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呀,那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真不好说他。我妈去世以后,他又找了一个女友,可是那个女人家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还威胁说,他们俩真要在一起就非得他出几十万不可,要不然他再要去别人家就要打他。他一时想不过,回来就慢慢地脑子有病了。”
田大海一听,原来刚才牛老二说的心病难治的事儿是指他父亲呀,自己还理解偏了。
吴大胡子哦了一声,回头对田大海说:“田大哥,老二的父亲原来是个挺好的人,在这们这一带口碑还是不错的,你有没有办法治下他?”
田大海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摇头说:“好多年都不给人治病了,而且许多东西都忘了,哪里还敢给人治病哦。”
牛老大笑着说:“田大哥就试一下嘛,治不好都没关系,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
牛老二立刻就瞪了他一眼:“那可是你叔呢,怎么叫死马呢?”
牛老大赶紧说:“就让田大哥试一下嘛,反正你也说了,医院都不给治了,真要是被田大哥治好了,不是很好的么?”
田大海还是发愣,不知道如何推辞时,吴大胡子推了牛老二一把:“赶紧给田大海行礼呀,只要他答应了,说不定你爸就有希望了。”
牛老二一听这话,激动得当下向后退了一步,双膝猛然跪在地上,猛地又磕了一个头,嘴里说:“田大哥,如果你答应给我父亲治病,不管治得好治不好,小弟从今以后都跟在哥哥身边,哥哥说往东,小弟我绝不会往西!”
牛老大笑着拍手说:“可便宜你小子了,这下子你爸的病说不定真有救了。”
田大海一听这话,赶紧扶起牛老二:“兄弟你别这样,我现在真不敢随便给人治病的。”
牛老二叹了一口气,目光一下子就显得忧伤起来,他站起来提了一口气,好像话已经到了嘴边,但他又吞了下去,禁不住抹起了眼泪:“既然田大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咱们先喝酒。不管怎么说,既然我们现在认识了,就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儿了,省得扫了大家的兴。”
牛老大赶紧接过话头:“就是就是,菜马上就上来了,我们一起敬田大哥一杯酒呢!”
吴大胡子笑着说:“对,喝酒喝酒!”
牛老二开始招呼店小二快点上菜上酒。
很快摆上来了凉菜、白酒和啤酒,牛老二开始给田大海斟上白酒:“田大哥,这第一杯酒就祝你重获自由。来,咱先干为敬。”
五钱的酒杯牛老二一仰脖子喝了底朝天,并把杯子斜着给田大海看。
大海也只能喝了一杯,吴大胡子连叫爽快,也要敬大海一杯。
四人喝酒吃菜,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喝到中途,田大海有些晕乎乎了,喝了几勺子热汤,他几乎快忘了自己是谁了,他问牛老二:“你爸究竟是什么症状?”
牛老二深吸一口气:“哎,他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谁也说不知道他是什么病,医院里开了药,吃了似乎好一点,但一停药,又是老样子,哎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看来还真得只能看到本人才能确诊呢!”田大海心里也没底,虽然他的师父是治疑难杂症的行家,但有些怪病总还是没机会遇到的。再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给人下过药了,这真要给人开药的话,他还不知道从何下手呢。
“咱现在不说这事儿,将来有机会请大哥到我家走一趟再说吧,好吗?咱们继续喝酒。”牛老二岔开了话题,端起酒杯。
牛老大也端起酒杯:“对,他父亲的事儿,以后再说,咱今天就应该好好高兴高兴。”
田大海叹了口气:“哎,就算是我能确诊了你父亲的病,我也没那些药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我师兄还有那些药不。只是目前我也不知道我师兄在哪儿。”
牛老大说:“只要田大哥开了药方子,难道药店里都抓不齐那些药么?”
田大海微微一笑:“你还别说,治疑难杂症的药,一般的药店有些药你还真的抓不来。”
吴大胡子突然问道:“田大哥我听说当年你有个朋友叫贾春林?和你感情很不一般的呢,你回来了没去找他?”
牛老二很神秘地问道:“田大哥,我听说你当年犯了事儿是因为他的陷害,这传说是不是真的?”
田大海一听这话,一种悲伤一下子涌了上来,立刻就被无限地扩大了:“哎,说起那事儿,还真的让人伤心得很呢!我要不是因为他,又怎么可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他报仇?”牛老大目光炯炯。
“对,如果田大哥要找他报仇,兄弟我一定给大哥打头阵。”牛老二来了劲儿。
田大海一口干了杯中酒,放下酒杯,擦了擦唇边的酒,咬咬牙说:“要说仇恨也不是没有,只是我还有些问题没有弄清楚,等我弄清楚了再说吧。”
“哦,我听说那个贾春林经常在一个什么酒楼里招待一些达官贵人,只要你想找他,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我有朋友在城里的。”牛老二兴奋的语调。
田大海摇了摇头说:“算了吧,关于他的事,我真的不想提,我相信恶人自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