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摇了摇头:“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了去,那些所谓的奢侈品,卖的就是一个品牌,卖的就是一个面子,你真以为他们有多好吗?我看未见的。”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比较过,也无法比较。现在这种农村女人,吃穿用度都在小镇上买,店里的那些东西价格也都是很亲民的,其实经常都用那些东西,你并不觉得他们就差到哪里去了。”
“就是啊,比如说你们喂的那个鸡鸭鹅,你们卖出去十几块钱一斤,一只鸡顶多也就五六十块钱左右,但是别人做成了商品的话,一只鸡就有可能卖到一百多,但再要成了品牌货,单价就是一两百,你说你喂鸡有人家卖鸡的赚的钱多么?”
上官的话让汪秋菊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一时半会儿她都没有想清楚她的话究竟想说什么。
“可是我们除了喂养,也不会进行深加工呀,再说,真要做成从喂养到生产成食品一条龙了,那得多大的投资?又得有多少个生产环节才能完成呢!”
“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其它意思。而且咱们村,搞养殖的也就你们的规模大一点,要想深加工,你们那点原材料是远远不够的。”
上官的话在秋菊心里留下了一个印记,回到家时,她曾和英俊说起上官的话,但英俊只是笑笑,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想起了两个成语,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上官老是觉得汪秋菊不会打扮自己,说她买些衣服裤子实在是太老气,一点都穿不出一个女人的漂亮气质。
可是汪秋菊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农家妇女,穿得那么艳丽总感觉走不出门儿,两个人在穿着的审美很自然的存在着一些差异。
走进服装店,看到漂亮的衣服,上官就会极力的怂恿汪秋菊:“汪姐,这套衣服你穿着一定好看,就你这身材,咱们村子里还没有几个女人能比得过你。”
听了上官的话,汪秋菊心里甜滋滋的。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和那些生过孩子的女人比起来,汪秋菊着实要苗条一些,加上她平时在家里干活也比大多数女人干的多,所以体型并不觉得胖。
“其实拿我的看法来说,汪姐,你应该有几套旗袍才对,就你这身材,穿上旗袍在村子里走一圈,不知道多少男人女人会羡慕得不得呢。”
汪秋菊摇了摇头说:“算了吧,咱就是一个乡下妇人,多数时候都在家里干活,穿旗袍怎么干得了活呢?再说穿得像个妖精一样,在村子里会被人笑话的。”
“切,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女人爱美是天经地义的,一个女人一辈子没有几套旗袍,那就不叫完美。”
“我怎么没见你穿过?”秋菊觉得有点奇怪,两人都同在一个村子里,虽然说以前不经常见面,但是这段时间,还是能够经常看的,她还真没有看过上官穿旗袍。
“我有好几件旗袍的,春秋两季穿得多,现在是夏天,谁愿意穿那个东西?我觉得吧,你真要是想制几件旗袍的话,我可以给你做参考,而且以后只要一有机会咱们俩就穿着旗袍在村子里走,亮瞎那些人的眼睛。”
听到上官的话,秋菊有些心动,嘴上虽然没说现在就想做旗袍,但是已经打定主意回家就要同田英俊商量,一定要做两三件自己喜欢的旗袍。
以前看别的女子穿上旗袍的时候,那真是漂亮得很,可是她因为家里的活实在是太多,一般情况下穿着都很随便,只是逢年过节走亲戚的时候,穿得要漂亮高档一点,但她毕竟不属于那种特别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太花哨的女人。
“咱是农村人,和城里的那些美女自然是比不得的,串个门儿走个亲戚,只要穿得大方得体也就行了。”秋菊虽然心里想拥有旗袍,但终究还是没有敢说出来。
她多少还是有些顾忌,如果自己现在就说出心里的渴望,回去和田英俊商量,他要是不同意的话,自己在面对上官的时候就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汪秋菊并不是那种喜欢夸海口的女人,任何时候她都觉得做人一定要实实在在的。
“汪姐,不是我说你,你们两口子挣了那么多的钱,不就是为了吃为了穿吗?把钱存在那儿干嘛呢?就像小品里说的那样,谁也说不清楚明天会是怎么样的,如果到了那一天,两个眼睛一闭上就睁不开了,存了那么多钱没来得及花,又有什么意思呢?”
“都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我们哪儿就挣了那么多钱呢?这么多年磕磕绊绊的,只是勉强日子能够混起走罢了。搞养殖那个东西,你经常在外边跑的人你应该清楚,凡事都有好有坏,今年说不定赚了一点钱,明年也许连老本儿都会亏进去。
“一句话说完了,搞养殖就像是他们打麻将一样,谁也不能保证一坐上桌子就每把牌都能够和,总有点炮的时候,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打牌的人谁不知道,久赌无输赢,咱们搞养殖也是那个道理,唉,十几年过去了,要是每年都能赚个几万块钱,咱早就想放手了,又脏又累,又苦又臭的活,有几个人愿意干呢?而且你也清楚,咱养出来还没人家倒手卖出去的人赚得多,哎,想想都有些寒心。”
“这个问题我也听田大嫂子说过,她们每年种的蔬菜,要么弄到市场去卖,要么就有菜贩子到地里来收。菜贩子只出几毛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