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已经是声色俱厉。
有些弟子,脸色就变了。
不过还是有弟子说道:“那……我们也有申诉自己权利的自由。”
“……”
欧阳亢这次没话说了。
玄古宗确实有这么一条,宗门弟子可以对上面宗门,申诉自己的权利。
但什么时候,不想为宗门出力,也是他们的权利了?
欧阳亢是气得头顶直冒烟。
这些弟子是还是乌央乌央地往踏虚尊者那边而去。
“师尊,外面一些弟子,聚众闹事。他们正往师尊您的静室而来。”
那些为韩裳出头的弟子还没有到踏虚尊者这里,已经有踏虚尊者近身的小弟子,来给踏虚尊者通风报信。
“什么,聚众闹事?这些小兔崽子,反了他们了,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
踏虚尊者一听到有人聚众闹事,他就恼了,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怒声说道。
但这话,他当然也就是说说罢了。
剥皮拆骨的事,他怎么能做?
门下弟子闹事,肯定有原因。
他这个掌教得找到原因,解决问题。
这才是他的责任。
“他们为什么喧闹?”
踏虚尊者又问。
“好像是因为韩裳,他们希望韩裳这次不要去争抢无影天书?”
“哦,为了韩裳啊!”
踏虚尊者的脸色,很快的缓和了下来。
“为了师兄弟,就是冲动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都是年轻人,这都不是事。”
仿佛忘了刚才自己还在说,他要把闹事的弟子,狠狠地惩治一番。
踏虚尊者这时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一条缝。
眼里还放射出一股柔和的如母亲一般的光芒。
“我这就去看看,看看他们都有什么诉求!”
说着,他就起身,要到外面去。
好像这个世界都已经变美好了。
但这时,欧阳亢却是从外面气冲冲地走进来。
“踏虚,这届弟子不行,一定要狠狠的管教,不然,玄古宗可真的要‘宗将不宗’了。”
他是对着踏虚尊者气哼哼地说道。
踏虚尊者不知道他因何如此,因此是问道“宗门弟子,以前谁敢聚众喧哗?看看现在这些人,成何体统?”
“这还把我们这些宗门长老们,放在眼里吗?”
他是怒气难平。
原来是为了这事!
踏虚尊者明白了。
他捋了捋颏下的短须,说道:“都是一些小孩子,他们懂什么?年轻难免冲动,没什么大不了的。”
“年轻?这事是年轻两个字,能一笔带过的吗?得严肃对待!”
欧阳亢是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踏虚尊者这真是对这些人,太放任了。
可是踏虚尊者却还是摇手说道:“不必如此紧张,这些小子,现在只不过彷徨无助罢了,我们应该用过来人的经验,给他们领航。”
“你……”
欧阳亢这时候想起来了,踏虚尊者是最护韩裳的。
这次的事情,与韩裳有关,他怎么会对这些弟子下手?
“你这是放纵失职,再要这样下去,宗门还怎么管理?师尊们还有威望吗?”
欧阳亢一看到踏虚尊者这样偏袒,他就来气。
怎么,韩裳就这么重要,发生了这种动摇宗门根基的大事,也还要对韩裳照顾?
“你少扣帽子。”
踏虚尊者根本不虚欧阳亢。
“门下弟子心中有郁气,还不能申诉了?一味的打压弟子,就能保住宗门的平安?”
“弟子们都不服师尊,师尊就有威严?”
“我们要听取弟子们的心声。”
踏虚尊者是对欧阳亢长篇大论道。
“哼,谁要打压弟子了?我欧阳亢对宗门弟子,也是爱护有加。”
“但是爱护不代表就是要放纵他们,让他们无法无天。”
“这都已经聚众闹事了,还不管教,以后玄古宗还能镇得住这群小崽子吗?”
他是晓以利害。
“你杞人忧天了。这些人只是申诉一些小事,并没有要反对宗门的意思。”
踏虚尊者却仍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这当然是故意的。
欧阳亢说道:“小处不节制,以后就蔓延肆虐,到那时再想管束,可就迟了。”
他仍坚持己见。
“你知道事情的起因吗?”
看事情再争吵下去,也不会有一个结果,踏虚尊者就不和他再杠了,转而是问。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聚众喧哗,挟众逼宫。这是最基本的底线。”
欧阳亢说道。
动不动就组织起大批的师兄弟,向宗门建言,这还得了?
这事说得好听是进言,说的不好听,就是逼宫。
以后他们这些长老掌教,岂不是要被这些小辈要挟?
“这事,其实是好事。”
踏虚尊者这时候却道。
“什么,这还是好……”
欧阳亢忍不住要反驳。
但是,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踏虚尊者就一摆手,把他后面的话,给压了回去。
“韩裳现在是宗门大弟子,宗门大弟子代表什么意义,你应该知道。”
“他以后是要接替我们,执掌玄古宗一宗大事的人。”
“我们玄古宗有多大?”
踏虚尊者这时又盯着欧阳亢,问道。
欧阳亢知道踏虚尊者这话并不需要他回答,因此,他没有说话。
而果然,踏虚尊者也没有等他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道:“我们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