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霓裳商会的违约条款,我赔付不起。”
“……”
韩裳看着浣红衣,很久都没有说话。
浣红衣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却又有明显的破绽。
违约能有生命安全重要?
但是这个当然也并不绝对。在守财奴面前,生命显然没有金钱重要。
韩裳也不能就此说,浣红衣的说法,就是绝对站不住脚的。
对于一个守财奴雇主,他所能做的,就是绝对服从浣红衣的指派,而不是替浣红衣做决定。
不然这世界每一个员工,雇主让他干什么,他偏不干。
反而自作主张,替雇主做决定,那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职业道德就让员工不能违反雇主意志,只能听命于人。
没有这条最基本的行为约束,社会行为就没有基本的规范,一切就全都乱了套了。
韩裳为了玄古宗的声誉,也不能替浣红衣去做决定。
不然以后大家都知道玄古宗出来的人,没有信誉,拿了别人的钱,再把雇主坑了。
那他们玄古宗在沧源天,成了什么了?不是会被所有人质疑,不信任了吗?
以武为尊,也不代表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规则。
任何社会,都有规则,规则是一切社会得以形成的最基本基础。
“其实我们可以来说说,高光为什么会死!”
韩裳在浣红衣那里退回来之后,红绫就对他说道。
“肯定是有仇人啊!这还用说?”
韩裳说道。
高光那事是仇杀,这个是没有疑义的。
要不是高光死得不明不白,高义也不至于来追杀他们。
红绫说道:“这个不是我要说的范围之内,仇杀也要有人执行,高光的仇人,是怎么在城主府杀了高光的,这个你知道?”
韩裳道“我当然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猜测嘛!”
“猜?乱猜可不行!”
韩裳说道。
红绫说道:“谁说我是乱猜的?我是有根据的。”
韩裳道“高光死的时候,我们其实都是在高城城主府的。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那晚有外人入侵的迹象?”
韩裳说道:“城主府那么大,我们不可能侦测到那么广大的范围。”
“那高光死得无声无息,这个又怎么解释?”
红绫说道。
“这个肯定是高城内有内贼,让高光毫无防备呀!”
韩裳说道。
红绫道:“但是如果是有内贼的话,高义一定是会有怀疑对象的。可是高义为什么会没有怀疑对象,一定要怀疑浣红衣呢?”
“这不是他认为除了浣红衣,其他人都不够怀疑标准吗?”
韩裳道:“高义这个人,能力有限,他的怀疑方向,并不会就是正确的方向。”
红绫说道:“但是也有可能,就是事情的正确方向。你也无法证明,这事就和浣红衣完全没有关系。”
韩裳暂时沉默。
这事还真是,他什么也确定不了,那晚在高城城主府的人,都有嫌疑。
他只能确定自己不是凶手。
红绫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并不是一定就要说,浣红衣是凶手。但是她的确也有嫌疑。”
韩裳道:“你觉得她能怎么样干掉高光呢?这可不是说,她要杀高光,就一定能成功的。至少目前的情况看,她没有这个能力。”
目前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是,浣红衣是个歌者。高光是高城的城主。
这样的两个人,浣红衣是如何杀得了高光的呢?
“用实力的话,浣红衣的确很难杀得了高光。”
红绫道。
“不过女人杀人,也有很多技巧。特别是高光又很欢迎浣红衣,他对她缺少防备,这都让浣红衣可以有机会得手。”
韩裳道:“你这都是理论上推测浣红衣可以做到的事情,但是实际上,一切不会和理论这么相符。”
“只要其中稍微有一个地方,出了一点错,浣红衣就会自己遭受危险,死无葬身之地。”
“她能把一切计划得这么好吗?”
红绫道:“如果她的实力,有所隐藏,她就可以做的这么好。”
停了一下,她又说道:“我们普通人,认为歌者的实力,都不高。”
“但是如果浣红衣的实力,也很高呢?那时情况会怎么样?”
红绫这个疑问,新颖而大胆。不过韩裳还有疑问。他道:“如果浣红衣真有实力,她为什么要做歌者?”
一个人的实力,如果能够杀得了一个城主,那她的行业,就不会选择做一个歌者。而是会选择更好的职业。
“你这个疑问,我无法回答。因为每个人做事的方式,都是不同的。”
“假设浣红衣就是杀了高光的人,那么她这次来圣甲天,就是有目的而来的,并不只是为了她的歌者事业。”
“那么,要做成这个计划,浣红衣必定要行非常人所能想到的事。”
“于是她之前所做的所有事,其实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为了更长远的目的,她选择了一条不寻常的路。”
韩裳道:“用阴谋论的思想,去推导任何事,都是可以推导的井井有条的。因为阴谋论这三个字,几乎可以囊括进一切的疑点。”
“所有说不出道理的证据,用阴谋论三个字,这些证据,一下就变得合情合理,人们不需要去证明了。”
“这样的推导,也是不负责任的。因为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