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裳道:“话不是这么说,我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他们确实也是做法错误啊!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他们真认为自己有那么强?随便派一个人出来,也能和我对峙。他们有这么坐井观天吗?”
圣甲天的人,真的认为沧源天的人,这么容易对付?
一个宗门的首席大弟子,他们随便派个人出来,就能挑衅?
他们是把自己看得有多高啊!
“自视甚高的人,任何时候都会有。也不能说他们这事完全做错了。”
红绫道。
韩裳道:“自视甚高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该有的做事态度,更何况他们两个还都是各自宗门之内,那么重要的人物。”
“他们宗门的掌教,应该操心一下自己门下的弟子了。不能老是盲目相信自己选出来的人。”
两个人就这么把别人贬低了一顿,变相的,也是自夸了一回。
接下来,他们就要随着浣红衣奔赴下一个行程地点。
“我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是高城。”
叶小渔在出发前,先给他们交了底。
虽然浣红衣到圣甲天的整个行程,所有人都是早知道了,日程表早分发给了大家。
但是叶小渔每次出发前,都还会给韩裳他们所有人,再说一遍。
她算得上是一个很合格的联络人了。
“高城是高家的城市,高家是高城的主宰。所以这次,我们对高家,也是要客气一些。可能到了高城,我们要去拜会一下高城主。”
叶小渔先对韩裳他们说道。
这些事,其实韩裳并不必管,他是来解决麻烦的,不是来管浣红衣她们的日常应酬的。
甚至严格一点来说,韩裳是只来保护浣红衣的安全的,连她们遇到的麻烦,他都可以不管。
只要这麻烦没有威胁到浣红衣的生命安全。
路上倒还无话,到了高城,叶小渔便领着他们这一行人,去了高家。
高家就是高城的城主,听到浣红衣来了,高城城主高光非常的高兴。
“几位久仰了,浣老板也是我期待多日的人物,听说浣老板要来,我真是日日盼望。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高光是满面春风地对浣红衣说道。
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相貌儒雅,气度沉厚,真有一股一城之主的气派。
浣红衣道:“高城主抬举了。”
当日他们就在这高城主府里,住了下来。
“感觉浣红衣她们这些人,就是走江湖卖艺啊!”
入住之后,红绫对韩裳说道。
韩裳道:“本来就是如此,不然你以为她们这算什么?”
像浣红衣这样,其实只是仰人鼻息,虽然名气响亮,但处处受人掣肘,也不算有多风光。
虽然就算是韩裳他们这样的宗门,也有时候要仰人鼻息。但是浣红衣这样的歌者,要仰人鼻息的时候更多,她们基本是社会的最下层人员。
“但这样,她就算请了人来做她的保镖,也保不了她什么呀!她这行,几乎太多地方,都要受人拿捏的。”
红绫道。
她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没有实力的人群的苦闷和不易。
“不然你以为平常的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呢?都像你一样修炼,然后获取资源,得不到就开启掠夺模式么?”
武者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一生都在修炼,一生都在晋级,同时,一生都是在掠夺。
不是正在掠夺,就是在去掠夺的路上。
这就是以武为尊的世界的人们的生活方式。
“说的好像你不是这样似的,怎么就我的生活,就是开启掠夺模式了?”
红绫是不服地说道。
韩裳道:“我真不是。也许我们玄古宗是这样的,但是我真不是。”
各种宗门,其实都是为了争取各种资源而建立起来的,说它们是资源掠夺体,也没什么错误。
谁不要为自己的生存努力呢?世界就那么大,资源就那么多。你不努力去争取,别人就霸占去了。
这就是生存。
谁这么做,努力去掠夺各种资源,都不算错。这是人类生存的本能。
但是韩裳其实是不靠资源修炼的。
他其实在修炼一途上,消耗的资源并不多。
而之所以实力依然还是那么高,那是韩裳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造成的。
那应该是系统的功能。
所以韩裳能理直气壮地说这话。
但,红绫这样感叹歌者们生存的不易,第二天,他们却发现,其实这世界不但歌者的生存不易,其他群体的人,生存同样不易。
第二天,高光死了。
就死在自己的城主府。
他自然不是寿终正寝,而是被人谋杀了。
韩裳第一时间当然不知道高光具体是怎么死的,只知道他极有可能是非正常死亡。
这个不需要有谁泄露出什么消息出来。从昨天高光迎接他们这一行人的气色看来,他就不像是今天会死的人。
韩裳认为自己的眼光还是不差的。
所以,高光的死,绝对不简单。
但他到底因何而死,怎么死的,韩裳却还是不知道。
而在这种情况下,在他们入住城府的第二天,高光就死了,这让浣红衣韩裳这些人,遭到了城主府的禁足。
在事情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他们是出不了城主府的。
这事对于韩裳来说,并不算是事。
但是对于叶小渔和浣红衣来说,却是大事。
因为她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