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的飞天女神幻影,在畅通无阻的马路上留下一道道人民币的气息。
不出所料,后面立刻跟上了一辆警车。
我一度怀疑每次秦珍珍在飙车的时候,都是在挑衅身后的交警大哥。
她那炫酷的车技,每次都会将穷追不舍的警车稳稳甩在后面一大截。
虽然不是第一次感受秦珍珍的开车技术,但现在的我仍旧是吓得够呛。
“秦珍珍,你别急,不用开这么快,开慢一点。”
我这小心脏,哪经得住这种飙车速度。
秦珍珍纯中带艳的嘴巴微微一翘。
一脚油门下去。
呜嗡!
我只听见发动机疯狂转动的声音,这耗油声听得我里发颤,不由为这豪车心疼三秒钟。
有钱人就是财大气粗,这种近千万的豪车随便虐,一点儿都不带心疼!
明白我的话根本入不了秦珍珍的耳朵后,我紧闭双眼,专心感受这玩儿命的速度。
在一个急刹车的完美漂移之后,我睁开眼,医院大门就在眼前。
周围的人群早就死死盯住了这辆车。
我一下车,必成焦点。
但也管不了了,女儿病情恶化,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身后的警笛声渐渐近了,我说了句谢谢匆匆下车。
几乎是我下车的一瞬间,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瞬间露出失望的眼神。
有些男人甚至哼哼鄙视,估计,是认为我牺牲色相傍了有钱老头?
毕竟有几个富婆会亲自开飞天女神逛街,不都是请司机?
也就秦珍珍这疯婆子,总是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事。
在我玩儿命奔跑回头远望之时,秦珍珍已经靠在了车外面。
她点了一支香烟,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一刻,那些哼哼鄙视我的中年老男人才对我投来艳羡的目光。
呵,男人!
我头也不回地奔向住院部。
回到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人影。
我到前台找到了卢茵茵。
她带着我来到手术室。
许玫泪眼婆娑双手抱头,无助地坐在手术室外。
这是结婚以来我第三次见许玫哭。
第一次是她生女儿的时候,在生产室里哭喊得歇斯底里。
第二次是前两天在采访上我俩当众抱头痛哭。
这是第三次,女儿病危。
是啊,琴瑟和谐这么多年,我竟然才发现,许玫跟我在一起竟没有伤心难受痛苦过。
是她太会隐忍,还是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可委屈的。
我慢慢走过去,许玫直接环住我腰部放声大哭。
我的右手不自觉地在她头上轻轻抚慰,就像在安慰一个伤心难受的小女孩儿。
这一刻的许玫,是真实的。
卢茵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说过要多考虑她的感受,我又忘了。
许玫在我怀里哭了好几分钟,又抽噎了好几分钟。
终于,她松开了双手。
抬起头,整个就一泪人儿。
我在她旁边坐下。
“姗姗什么情况?”
我小心问着,怕她一个难受又哭起来。
好在她的心理素质强的可怕,短时间内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一张纸巾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许玫唉声叹气。
“半小时前,我给姗姗吃水果。”
“她吃着吃着就开始吐血,紧接着陷入昏迷。”
“她流了好多血,医护人员来了也止不住。”
“当时我害怕极了,医生说她本来就是血友病,流血就止不住。”
“看她吐了那么多血,我真的好害怕她因失血过多休克甚至离开我。”
许玫神情动容,眼中又泛起一片湿润。
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我相信姗姗一定能挺过这一关,医生一定能将她治好,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先进,这又不是什么绝症,一定能治好的。”
我既是对许玫说,也是对自己说。
其实我心中也没底。
我也很害怕。
我也很想哭。
但我不能。
我是个男人,我是这个家的支柱。
我不能表现出脆弱一面。
我只能做她们背后最坚强的后盾。
我,不能垮。
将眼底氤氲的眼泪憋了回去,我对许玫挤出一个微笑。
“放心,姗姗一定会没事。”
“就算砸锅卖铁我去卖血,也要将她彻底治好!”
突然。
手术室的门开了。
一个女医生走了出来。
“许女士,您女儿在手术台上大出血,医院事先备用的适配血液快用完了,从其他医院再调适配血液过来需要时间,可能来不及。”
“既然你们两个家长都在这里,现在请你们为你们的女儿献血。”
许玫脸上露出一抹慌张,她急切说道。
“医生,抽我的血吧,我是姗姗的亲妈,肯定能用的。”
“我女儿是不是需要很多血?麻烦你们尽快从其他医院多调些血过来,多少钱我们都出!”
本来已经镇定下来的许玫再次心慌起来,我们都太害怕失去姗姗了。
医生给了我和许玫一人一张申请表。
“你们俩都得先做一下血液适配,虽说是亲生,但有时候也会出现血液无法适配的情况。”
许玫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医生领着我和许玫来到血液采集处。
说实话,我晕血,但这一次,我只是煞白了脸。
回到手术室外等待结果,这是一个漫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