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的包袱之中,除了几件衣服,及一些散碎的银钱以外,仅剩下了一条半边的红肚兜,以及一块半边的玉佩——
“红肚兜?玉佩?平平无奇!”叶辰拿着两样东西走出了阁楼,便要随手扔掉之时,却是让迎面走到了近前的柴妙玲给抢了过去了。
“这是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
柴妙玲翻了翻红肚兜,似乎觉的有一些眼熟!像极了她的父亲柴鲍曾经给她看过的半边红布?似乎……也是肚兜!
不仅如此,那块半边的玉佩,也是令柴妙玲熟悉至极,但就是记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叶小九!你私藏女儿家肚兜!你无耻!”
“……”
柴妙玲冷冷的撇了一眼心虚的叶辰,倒也是理直气壮的就把两样东西塞进了袖口之中,打算拿回去给她的父亲柴鲍一看便知!
叶辰无奈的提醒道:“你可不许轻易的拿到人前摆弄,否则,一旦出了事情?我可不担着……”
“哼!知道了!”
柴妙玲算了算时间,道:“失陪!我必须回家一趟!”
言罢,柴妙玲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李秀宁领军渡过红水河,行过了宾州,一路马不停蹄,直达河内地区,安南经——
“呕——”
李秀宁干呕了一口,她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最近的一段时间,她总是干呕不止!
“李帅!”
探路哨骑赶忙回报道:“李帅,边关之前,一人求见李帅!”
“何人?”李秀宁很是不舒服的问道。
“那人一身道袍,他说他乃是叶大人的智囊,并奉了叶大人之命,特地前来接应李帅!”探路哨骑如实禀报道。
李秀宁一怔,她快马行至前军,但见一人清风爽朗,鹤发童颜,她便下了马背,迎至上前,问道:“你是叶辰的门客?”
“叶大人门下,李淳风是也,参见平阳公主!”
“不必多礼!”
李淳风拱了拱手,但见李秀宁的脸色煞白如霜,便就问道:“公主殿下,你可是身体不适?”
“呕——”
李秀宁再也忍不住了,她憋了好半天的时间,外加一路颠簸马背,这时候已经呕出了胃酸了!
“公主殿下,还请伸出手,贫道可为你号脉——”
“你懂医术?”
“略知一二。”
李淳风暂未提起来意,李秀宁也不急于一时过问!
“啧——”
李淳风一手捋着胡须,一手则为李秀宁号脉,这才不过片刻之间,他便惊讶的揪下了一撮胡须,而后惊喜的道:“公主殿下,你有喜了!大概已经快一个月了!”
“啊!?”
李秀宁后退了几步,但见李淳风神神叨叨的掐指算了算,道:“贫道算了算,公主的腹中胎儿,乃是个男孩,若出生以后,取名叶凡,则……”
“闭嘴!”
李秀宁很是牙疼,心道:“姓叶的太可恶了!怎么就一次,我就有了孩子了?”
“……”
李淳风笑了笑,神色如常,他又算了算,竟是夸张的拿出了一个抽签筒,递给了李秀宁,道:“不如抽签决定?”
封建社会的牛鬼神蛇思想,根深蒂固,李秀宁对此深信不疑,她说:“道长贪图功德,我这一签下去,若是上上签……”
“贫道愿折寿十年,为令子赐名!”
“一言为定!”
李秀宁拿出了打牌九之时的气势,抽出了一支竹签,听叶辰说过,但凡气势足了,运气也就来了!
“上上签!”
“啧——”
李淳风哑然了,李秀宁则是笑意更浓,“道长,赐名之事,便劳烦道长了。”
李淳风,岐州雍人,道号‘黄冠子’名满天下的人物。
李秀宁对此早有耳闻,据说此人仙踪不定,且与传说之中的玄学道士袁天罡,乃是至交好友!
“天意如此!”
李淳风笑了笑,他收起了竹签筒以后,便盘腿坐在了地上,愣是摆弄出了好些个稀奇古怪的掐算手诀,令人难解其意!
不多时,李淳风便就站起了身形,他脸色苍白的拿出了一张红纸,旋即一翻手,便有一根毛笔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道士一遍抒写过后,便就把红纸递给了李秀宁了——
“九五至尊,唐睿宗……李旦?”
李秀宁接过红纸一看过后,她急忙收起了红纸,道:“黄冠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蓄意谋反?”
周遭无人,李淳风并不紧张,李秀宁也只是做作罢了,反而心中窃喜,“我儿乃是九五至尊?这怎么可能?”
“公主殿下,黄冠子孑然一身,仅为叶大人谋利,为我大唐谋利,岂敢有谋反之意?”
“……”
李秀宁陷入了挣扎之中了,她在考虑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后,如若……真是个男孩的话?
取名叶凡?或取名李旦?
李秀宁的想法乃是——腹中胎儿无论是男是女,皆不可姓叶,若是孩子姓叶的话?那么无疑会给叶辰带来杀身之祸!
但若是孩子不姓叶的话?那么叶辰又会是个怎样的态度?
“他要是知道了此事,定然会暴跳如雷!”
“可是——”
李秀宁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与挣扎之中了,不过这喜当娘亲的心情,倒也是难以掩盖得住——
情报组人员的通讯手段,乃是飞鹰传讯,故而很快便把李秀宁已经抵达了并州边城的消息,传递回了长安——
文香院,房遗嫣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