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想法不错,但是缺少跟踪的技术。
没走多远,张奎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
当然,他也没想到是两个孩子,只是微微侧头,加快了脚步。
大约又走了五百多米,到了一个相对狭窄的巷子里,张奎猛一回头:“什么人?”
嘶……
谢映登和王伯当吓了一跳,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借着月色,张奎看着两个人身材矮小,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跟着我?”
谢映登和王伯当急促的呼吸着,心砰砰直跳。
对视了一眼之后,谢映登把心一横,拿出弹弓对着张奎就打了过去。
咻!
弹珠飞出去的一瞬间,谢映登也没管打没打中,低声一喝:“快走!”
啪!
弹珠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紧跟着听到一声闷哼,狭窄的巷子,再次恢复了宁静。
二人一口气跑出巷子,刚拐了个弯,谢映登回头望了一眼。
发现挑着的灯,好像掉落在了地上。
良久,灯笼没有任何的移动。
“看什么呢,还不快走!”
“伯当,我好像打中他了,你看他的灯,一直掉在地上。”
闻言,王伯当皱眉说道:“他不会是也跑了吧?”
“你刚才听到其他声音了吗?”谢映登问。
“我没注意!”
谢映登深呼吸着,说道:“要不,我过去看看!”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王伯当问。
“也行!”
咳咳……
王伯当咳嗽一声,谢映登问:“怎么了?”
“没事,走……”
王伯当就是想客气客气,没想到谢映登是一点都不客气。
两个孩子,壮着胆子摸进了巷子。
提心吊胆的来到了灯笼旁,在看旁边,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谢映登尝试的踢了下,发现仍然没有动静,王伯当这才说道:“这人,不会死了吧,你刚才打他哪了?”
“我也不知道啊,这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见,我瞎打的。”
王伯当眉头紧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慢慢的蹲在了张奎的旁边,用手去探了下鼻息。
几秒后,王伯当猛然站起身,说道:“真死了!”
“不会吧,我真是瞎打的。”
“是不是瞎打的不重要了,你在这儿等我,现在必须得去找我叔了,要不然,等明天一早有人报了案,我们就麻烦了。”
王伯当说完,再次嘱咐一遍:“千万别乱跑,等我……”
……
半个小时之后。
王伯当叫来了王琨。
这种事,王琨自然不会叫其他人。
“映登……”
来到近前,王伯当小声的喊道。
就在这时,谢映登从一个两米高的墙上跳了下来。
“我在这儿……”
“跑哪去了你?”
“我怕被别人看见,我暂时躲起来了。”
王琨见状,说道:“刚才的事情,伯当都告诉我了,你们两个孩子,胆子可真够大的,快,赶紧找找你打的弹珠跑哪去了。”
“在我手上了,伯当走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找,找了得有十几分钟呢。”
王琨一愣,说道:“不愧是谢宗的儿子,关键时刻还挺冷静,拿上灯笼,跟我走。”
说着话,王琨将张奎背了起来。
一行人匆匆的离开了巷子。
一路疾行,来到了衙门专有的停尸房。
这个地方,通常没人来,除非有案子,仵作才会来这里验尸。
进了屋,点上了灯。
王琨喘了口气,将张奎放在了木板上。
“把门关上!”
“叔,这怎么办啊?”
“别急……容我想想……”
王琨说着话,来到了张奎的面前。
这一安静下来,屋里有了亮光,他才发现这人竟然认识。
“怎么会是他?”
“叔,你认识啊?”
“当然认识,这人是济州太守府的府兵。”王琨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跟着他?”
“这……”
看两个人欲言又止,不愿出口的样子,王琨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说!”
“叔,其实我们一直在执行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是咬金哥留给我们的任务,他让我们盯着一家杂货铺,那家杂货铺也是黑皮的场子。”谢映登顿了下,又道,“后来,咬金哥发现那里有私盐,就让我一直盯着,咬金哥怕我一个人太累,就让伯当来帮我!”
“我们一直盯着也没看出什么太有用的事情,这不,这个人这么晚来,我觉得有问题,就想跟着,看看他要去哪,不就知道,杂货铺跟谁有关系吗?”
“这个程咬金,还真不让人省心,怎么连你们俩也被拽进来了。”王琨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事已至此,只能想想办法了。”
说着话,王琨突然看到张奎的腰间别着东西。
抽出来一看,是一个写着运字的令牌。
“盐运使的令牌?”
王琨皱了皱眉,又在他的身上翻了翻,发现了一封信笺。
“看完之后,王琨才松了口气,程咬金这小子,有时候还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总给人震惊,你们俩这次立功了。”
谢映登紧张的表情一喜,说道:“真的?”
“当然!你们知道,这信上写的什么吗?”
“什么?”
“这是他们贩私盐所打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