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霸占苏城各大新闻报纸头条的不再是娱乐新闻,而是苏城第一大公司也是苏城首富舒氏集团的工程丑闻,舒氏的股价连日下跌,今日已经再次突破新低。
而此时城东方向一个报纸亭的老板正在骂骂咧咧,一分钟前一个穿着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拿着他的报纸只扫看了一眼就带着报纸跑了,实在想不到这年头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居然会是个小偷。
舒愿自从看到李伯常年不见波澜的脸这两天不经意泛起的焦虑感,又瞒着她接外公的电话时她就隐约已经猜到舒家出事了,如果不是外公的身体就是公司。
当年因为母亲的离世,她伤害了两个最爱她的男人,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就是外公。虽然外公这两年未曾过来见她,但在事情发生后外公就安排了最信任的李伯陪她到聊城,在外公帮她修筑的堡垒里躲避了外界的污言浊语。
她此时觉得昨天跟李伯一起回苏城的决定无比正确,手里的报纸已经被她揉成一团,几分钟时间,她已经从刚看到新闻时的震怒状态平静下来。这两年发生的事,流逝的时间足够让她从当初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变得理智明事,外公曾经说过舒家人流的是雄鹰的血。
而此时,裤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舒愿看了一眼来电,礼貌的开口:“喂,李伯。”与往常的语气不同,李伯此时多了一丝小心翼翼:“少小姐,老爷知道你回来的事了,他让你现在回老宅一趟。”
舒愿深呼一口气,苏城,我回来了。
舒家宅子豫园在苏城最南边的城郊,此处有山有水,是地产商们最为觊觎的风水宝地,但是觊觎归觊觎,这一片地早在20年前已经被舒老爷子纳入麾下,被规划成苏城最为宜居的别墅群,而豫园离别墅群还有一段距离,隐隐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模样。
舒愿脑子里是刚才司机师傅说的那句话“小姐,我跟你说,如果不是要紧事还是离舒家远点,他们煞气太重了,特别是那个舒家小小姐,克死了好几个人呢。”
舒愿不信命,但这是事实,而事实比迷信更能击垮人。她此刻站在宅子门口,来回踱步却迟疑着不敢进。
“少小姐!”莫姨眼尖,一下子就把舒愿认出来了,可是刚把名字说出口她就开始眼睛泛酸,才两年时间,怎么把一个娇滴滴的富家千金熬成这幅模样,记得舒愿以前非裙子不穿,每次出门都要把自己仔细打扮一番,而如今一身白t配简单的牛仔裤,脸也瘦到尖削且毫无血气,老李这两年是怎么照顾的?莫姨越想越心酸,泪不经意落下脸庞。
莫姨是家里的老管家,说看着舒愿长大也不为过,当年自残时也是莫姨第一个发现的,还好发现得早捡回了一条命,只是母亲……
时隔两年,舒愿重新有了落泪的冲动,她以为那年她已经把这辈子的眼泪流干了,原来只有在这里,她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舒愿没说话,径直走过去抱住了莫姨。
站在书房的舒老爷子看着花园下那个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如今这副清瘦模样刺的自己心里难受,他捏紧了拐杖上的蓝宝石,一字一顿的和老李说:“叫她上来。”等李伯出了门,舒定邦拉开抽屉,像对待珍宝的似的把那照片拿出来,那是他和妻子和他唯一的心肝女儿舒婉清的合影,他身后的小女孩18年纪,冁然而笑。
如果婉清知道自己利用了她的女儿,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传来三下闷闷的叩门声。“进来”舒定邦应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合照放进抽屉。
舒愿看着眼前的老人,口微张但那句熟悉的“外公”却迟迟喊不出来,脚也像有千斤重,心脏一阵阵痛感传来。
“怎么?现在连外公都不愿意叫了是吗?怪外公不闻不问?”舒定邦的声音此时像刀子,一刀一刀剐的舒愿眼睛疼。
舒愿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思念,一把冲过去抱住了舒定邦,用瓮声瓮气的鼻音说着:“外公,对不起,对不起……”
但一会儿舒愿就把眼泪擦干,眼睛恢复一片清明,她不能忘记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
舒定邦忍住满腔的心疼,他没忘记当初把舒愿送出去的初衷,如此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的外孙女不再是当年空有皮囊固执任性的那个大小姐了。
接着舒定邦将这次工程丑闻来龙去脉告诉舒愿,舒婉清已经不在,还有一帮人对公司虎视眈眈,他要趁自己身体好的时候将舒愿培养起来,所以这次丑闻他意欲让舒愿全权处理,但舒愿此时仍有她的考虑。
正在爷孙交谈陷入冷清时李伯敲门说顾家小儿子到访。舒愿便顺便借口离开,“外公,我担心我的出现不仅帮不了公司而且还会……您容我回去想想,可以吗?”
舒定邦没直接回答只问:“你不住家里吗?”舒愿摇头道:“我想回妈妈的那套公寓看看。”
因着有客到访,舒定邦倒没再多说什么,他知道什么是欲速则不达。
舒愿下楼时略为仓促,隐约看到一个周身散发清贵气质的男人迎面而上,想来就是外公的客人吧,她并未细看只微微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她刚才遇见的是顾家小公子顾易安,顾家老爷子和舒老是老相识,顾家在帝京地位显赫,舒家则在苏城独占鳌头,两家涉及的却是两个不同领域。此次是顾老先生得知老友遇到难处特意派出自己最得意的小孙子前来帮忙。顾易安年仅29就将顾家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