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来一缕清风,将受了重伤的林楠送入圣山,陈圣收剑而立,“若没有别的事,两位可以离开了。”
“仙宗圣女,就是如此待客的吗?”魏澜咬牙,显然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陈圣看向魏鲲,眼神中透着股无形的剑意威压,“你觉得自己是客?”
“够了!”轩叔挡在两人中间,眯眼笑道:“我家公子尚且年幼,难免有些傲气,还望不要太过怪罪。”
“年幼?”陈圣冷笑,这魏鲲看着怎么也该接近二十岁,同境修行者中的确称得上年轻,但在陈圣面前,呵呵……
“郗儿似乎并不希望见到你,日后不要再来了。”陈圣缓步走下擂台,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老仆低头看着自家公子,魏鲲双瞳赤红,恶狠狠的盯着那道悠然背影,与轩叔心神传音道:“能杀此人吗?”
“可以,但代价不小,恐怕无暇分心照顾公子安危。”老人的意思很明显,此地毕竟不是龙府,有不少人环伺,他无法全力出手。
远的不说,单是圣山上的一股凌厉杀机,就让人十分忌惮。
“先走吧。”老人轻声叹道,形势如此,即便他修为超凡,也无法更改。
魏鲲点头,他能做到少府主位置自然也不是冲动之人,“陈圣是吧?本公子记住你了。”
陈圣一笑置之,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诸位可有要上来一战的。”
许多人都屏住呼吸,能够与元婴后期老怪对峙的家伙,谁敢上去,找死不成?
见状,陈圣眼中浮现一丝异色,脚下发力,身形掠上圣山。
找到吕竺之后,陈圣有些无奈道:“那魏鲲都走远了,前辈这般杀气腾腾是想吓唬我?”
“老夫可吓不到你。”吕竺白了他一眼,露出笑意:“真不知你是怎么修炼的,小小年纪战力如此恐怖。”
先后与两位元婴修士对战,陈圣的实力着实让他心惊胆颤,尤其是那颗金丹的古怪异象,使得许多人心神摇曳。
金丹异象虽然罕见,仙宗内却也有那么几人炼成,然而没有一人拥有如陈圣那般的骇人听闻。
陈圣轻笑,这其中的门道他自己都有些摸不清门道,自然也无法说与外人听。
“我的意图前辈都已知晓,能否坦率些,如实告知。”陈圣正色,这件事才是他来东海的最终目的。
事实上若不是事关姚郗,在海城得到答案之后,他就会直奔金麟台。
吕竺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陈圣有些恍然,笑道:“前辈是担心我会直接离去,不再管此事?”
吕竺默然无声,神情却已是承认了。
“前辈如此想,未免也太看清我这个小师叔的份量了,如我之前说的,郗儿是我为数不多的晚辈,我不会让她受任何人胁迫。”
“即便是面对整个仙宗?”吕竺神色一紧,追问道。
陈圣语气顿住,凝视这位口不择言的老人。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吕竺苦笑不迭:“我知道有些过分了,但以我看来,郗丫头在宗内呆的并不快乐。”
“即便你我,也不是次次都能够挡得住的。”
陈圣点头,他固然能够护住姚郗一时,却无法在仙宗久待。
“若郗儿愿意,我会将她带走。”陈圣轻声说道,这已是他如今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旁人不知仙宗底蕴,他却是知道的,各峰之下都有化神级战力,非宗门大祸不动。
吕竺叹了一口气,明白陈圣这一诺的分量,他眼中流露思索之色,开始静静讲述。
“当初我出海城前往藏月山,乃是收到陈十七的来信,此事城中不少人都曾亲眼所见。”
陈圣面色如常,升仙大会本就是陈十七筹备,广发邀请他亦知晓。
然而吕竺的下一句话,则是令得他神色大变,他说:“不过等我赶到之时,法阵已成,且有一人自称是陈十七后人,将我拦在仙宗之外。”
“可有起冲突?”陈圣问道,若吕竺所言属实,那么此人关系甚大。
吕竺笑着摇头,“那人不过炼气修为,且言谈之间对仙尊极为崇敬,这一点是做不得假的。”
修士之间可感知心念涟漪,两人境界相差如此大,那人若有异心是瞒不过的。
陈圣挥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吕竺忽然看向陈圣,眼中射出精光,问道:“老夫斗胆,请问你究竟与藏月山什么关系?”
“老前辈,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陈圣露出森然笑意,带着几分威胁道。
并非信不过吕竺,而是此事关联太大,他知道了反而不美,更有可能牵连姚郗。
吕竺见他如此神情,露出恍然笑意,道:“老夫明白了,只希望日后陈兄能够多护持郗丫头。”
他虽出身吕家,却与家族没有太深羁绊,反而对圣女姚郗极为疼爱,视为亲孙女般对待。
“请前辈继续说吧。”陈圣说道,他对那位弟子的后人,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非常好奇。
吕竺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你就不好奇,为何藏月山弟子的尸身,会消失的如此干净?”
当日陈圣醒来之时,身旁躺着的大多是别宗修士,以及少数的山下弟子,真正的藏月山修士,却不见一人。
“是有人刻意为之,当日争夺之人极多,有些是贪图藏月山功法,或是一些修行炼尸之法的邪道,但有一帮人,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就好像早有预谋一般。”
吕竺说完看着陈圣,只见他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