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又不能时刻盯着他们。”焚海上人翻了个白眼,瞥见老人凌厉目光后,方才皱眉沉思,“若我没记错的话,其中两人是与薛烈配合中,被水族偷袭针对。”
“另外,战堂的秦谦,似乎是为了替齐冀挡剑,才被那元婴老龙击中。”
说着,焚海上人突然感觉一条极为隐晦的脉络,贯穿整场营救。
陈圣笑着看着二人,道:“或许就连老城主的那一战,都有可能是龙宫九太子方禛的手段。”
闻言,二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这样,那么这位新晋的九殿下,谋划算计未免也太过可怕了。
任其成长下去,早晚会成为海城大患。
焚海上人扭头,语气不善道:“你既然早知那小子如此不简单,就该直接杀了他,大不了再打就是了。”
对于战事,这位斩龙人一贯是丝毫不畏惧的。
陈圣苦笑不迭:“你不怕,我可不希望让人戳着脊梁骨骂,毕竟是当山主的人,比不得你个孤家寡人。”
“嘁,你小子有点做山主的样?”焚海上人鄙夷道,别的不说,就陈圣这副嘴上半根毛都无的模样,就不像是一座宗门的主事。
事实上,掩日峰如今还真不是陈圣管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山上一应事宜都交给卢大管事一手包办。
陈圣又看向薛家老祖,直接问道:“前辈可知道城中谁能与齐冀分庭抗礼?”
老人笑意玩味,伸手指了指自己。
“别开玩笑。”陈圣黑脸道。
老人哈哈大笑,“不必紧张,就算那帮家伙抢破了头,都得有那龙府之人点头才行。”
焚海上人补充道:“更何况,这次为了救出齐冀,海城伤亡不小,单靠这一点,在那龙府主事心中,就已然给这位战堂之主减分不少。”
陈圣愕然,还有这种事情?
看着陈圣的古怪脸色,焚海上人无奈解释道:“好歹是有资格入这个局的存在,你小子能不能多了解一二,哪天给人坑了都不知道。”
陈圣一咧嘴,“给人坑了出剑就是了,若是剑不够,我还有拳头。”
老人微微侧目,对这位傲气凛然的少年另眼相看,本以为是个年少老成的妖孽,如今看来倒是多了几分少年心气。
很好,这他娘才像是一位正气凛然,敢于揭发城中黑暗的侠士。
要不然,这位存在了许多年的老人,还真不敢全信陈圣的话。
焚海上人脸色古怪得紧,竖起个大拇指,没好气道:“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不怕给人捶死?”
虽说陈圣如今在金丹境界几乎无敌,但真要插手海城局势,面对的可都是真正的元婴修士。
陈圣粲然一笑,与薛家老祖告辞,去看了被刺杀的两人。
土棠一见陈圣便开始叫苦,左胸膛给人扎了个透心凉,精瘦汉子林奎也好不了多少,与土棠各自躺在一个特制的玄玉床上。
玉髓气息氤氲入体,缓慢修复两人伤势。
陈圣拎着一壶酒,放在土棠面前,笑道:“出征前喝了老兄的酒,今日回礼。”
土棠盯着那壶醇香美酒,冲角落里坐着一人问道:“闫大夫,能喝酒不?”
闫云头也没抬,“能!怎么不能。”
土棠大喜,艰难伸出手,结果下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只能喝一次,喝不喝?”
手掌凝固在空中,土棠悻悻然收手,苦笑道:“不喝不喝。”
随后,又好像怕陈圣反悔,急忙说道:“陈兄弟,先说好,这酒是我的了,你可不能收回去。”
陈圣哑然失笑,将蕴含了大道气息的一壶仙酿收入乾坤囊,挂在土棠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