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谈妥了条件,卢素拢了拢袖子,大手一挥,“走吧,去瞧瞧那大罗宗的小子带了多少宝贝进来。”
陈圣无奈,心中知晓顾凉的厉害,开始衡量众人实力。
“我一人足以。”陈皓浅笑,如今跻身金丹境的他,面对任何人都有强大的底气。
卢素瞪眼,“那是自然,你个金丹的纯粹剑修,还指望别人帮你不成?”
陈皓举起双手,大败而归,收起一线顾凉分身爆开的气息,御剑离去。
目光落在山秀与水魄身上,陈圣头疼不已,先天觉得两个家伙实力都不强。
卢素微微一笑,上前认领了小山精,干脆利落道:“这小子跟着我,刘供奉与阴世一起,那没良心的丫头跟着你。”
刘金丹登时脸色古怪,啧啧道:“我说宗主,跟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走在一块,您可得控制。”
阴世耸了耸鼻子,皱眉道:“怎么有股酸味?”
滑稽模样惹得卢素哈哈大笑,刘大供奉绷不住了,一片金光射出,被阴世轻松接住,故作震惊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好险好险,差点就白白丢了性命。”
黑袍少年脚下轻点,飞掠离去。
刘金丹在后头骂骂咧咧的追上去,不时洒出大把多宝金钱。
卢素嘿嘿一笑,领着山秀御剑离去,留下陈圣与少女水魄,以及尚在昏迷中的李衡。
“走吧!”陈圣弯腰抱起李衡,冲少女灿烂笑道。
衣裙迎风狂舞,少女短暂犹豫片刻后,跟了上去。
陈圣腰间挎着那柄长剑,身着破烂道袍头顶着一个金灿灿的发冠,不伦不类,与身旁时刻隔着五步的素雅少女走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似乎察觉到少女的心情极好,陈圣淡笑问道:“有开心事?说来听听?”
水魄浅笑,抿嘴想了想,开口道:“陈先生………”
陈圣抬手制止,苦笑道:“怎么你也叫先生?”
少女微微偏着头,笑道:“先生不喜欢吗?”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不太习惯。”陈圣淡笑,在这一世的记忆中,曾在学塾呆过些时日,幼时顽劣,对那刻板严厉的教书先生委实是没什么好印象。
少女纤手轻松捂嘴,无声笑着,过了一会才道:“先生慢慢就会习惯了。”
人世上的事,不都是如此?
陈圣洒然一笑,微微点头,柔声道:“你我皆是。”
一双水润长眸弯起,水魄轻轻点头,轻移莲步上前想要接过李衡。
侧身躲开,陈圣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随即盯着有些发愣的少女,哈哈大笑,跨步而走,脚下轻快。
两人一个体魄超凡,一个可借助山水气运,走得极快,在一座山口与个道人不期而遇。
“是你!”何道人吓出一身冷汗,目光扫了一圈没有发现那气象非比寻常的蛟龙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敛下惊容,何道人正冠洁衣,与这位看着同为道门中人的少年刻板行礼。
陈圣淡然一笑,却没有放下怀中人还礼,而是淡笑道:“道长怎地在此处?”
何道人悄悄看了眼少女水魄,笑容讪讪,总不好说自己是害怕被那曹银暗下杀手,故而以祖宗秘法撞狗屎运,希冀碰上一个山水精怪,大树底下好乘凉吧。
陈圣淡笑,呼了声道号。
青年道人眼珠一转,趁机说道:“这位道友,拜于何处道观,修的何种天道?”
陈圣不语,眉眼带笑,觉得眼前之人十分难能可贵,是真正的道门中人。
见他不回话,何道人只当是陈圣山门太小或者太小,说出来都不怎么好,前者面子过不去,后者牵扯因果太多。
陈圣目光越过道人,与身后少女说了声,便打算继续赶路。
走出老长一段距离,水魄忽然开口说道:“陈先生……”
“我知道。”陈圣微笑,身后约莫三十余丈的地方,一个青年道人半弓着身子,蹲在草丛里。
道人皱眉擦汗,小声喃喃道:“好险好险,差点就被那妮子给发觉了。”
三十五丈,是他以玄妙道法测算出的安全距离,是那水魅女子能感知到最远处。
三人一前一后,很快陈圣便停在一片小湖前,脚下水波涌动。
陈圣对着身旁少女淡笑,“可感觉到不对劲?”
水魄微微点头,“有的。”
指尖激荡出一道水柱,打在一处极为不显眼的地方。
湖面波涛骤然停止,一条水蟒探出头来,死死盯着那位打搅好事的少女。
“出来吧,藏头露尾的可保不住性命。”陈圣淡漠开口,长剑已然在手。
身后道人满脸疑惑,正好奇自己是如何暴露之际,就见那水蟒头上钻出一缕红烟,化为少年模样。
顾凉蹲坐在蛇首之上,满脸轻松写意,朗声赞叹:“陈兄果然慧眼如炬,第一个找到我。”
陈圣一步跨出,站在湖面上,冷冷看着尚存一线清明的水蟒,浅笑道:“自己死还是我动手?”
“堂堂大罗宗少主,哪有引颈待戮的道理,自然是要劳烦陈兄一二了。”顾凉微笑,沉入水蟒头颅。
顷刻间湖中风波诡谲,陈圣脚下一沉,以浑厚真元硬生生压住周身三尺水面,倒持长剑。
湖中水柱冲天而起,那身子粗壮了好几圈的水蟒破出水面,以尾巴裹挟沉重湖水。
陈圣长啸,一剑劈开袭来的水柱,腰肢发力拳劲沉沉打出。
少女水魄身形骤然消散,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