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丹洋洋得意,冲着李衡喊道:“李兄,看,小弟又弄到一块,这可足够将一件灵器进阶成宝器了,不知你收获如何了?”
每逢此时,李衡都会停下体悟,回头笑着恭维一句:“刘兄术法玄妙,李衡甘拜下风。”
刘金丹闻言大喜,瞧着眼前堆成一座小山的洗剑石,笑上许久。
如此反复,这几日来已经出现过几十次了。
护身阵法之外,一伙十余人悄然而至,盯着两人,准确点说是盯着浑身珠光宝气,面前又放着一大堆洗剑石的刘金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更何况仅仅两人,就敢堂而皇之的将这么大一笔财富摆着,不是找死是什么?
够资格来到这座秘境的,没有几个人是易与之辈,除了些生来命好的家伙,谁没有经历过惨烈的厮杀。
十几个修士没有注意到,身后某株巨树之上,换了一身血色长袍的顾凉倚着树干,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抵就是如此了。
微眯着眼眸,顾凉吹着微风,并不急着对这些人出手,摩挲着一颗兽牙,小声喃喃:“陈圣……”
血袍少年倚树而眠,兽牙微微泛红,光芒明灭不定。
再远处,卢素与陈圣二人踩在龙背上,乘风而来。
“何道兄,你真有破阵之法?”一位矮小修士对着面前身着道袍的青年问道,“另一个好说,看着强度不算大,但那个可是多宝宗的阵法,没那么好破吧?”
头顶带着个莲花冠,一身洁净道袍的青年微笑,道:“你错了,实际上那刘金丹布下的阵法好破,反倒是那看不清深浅的家伙,在护身阵法上下的本钱不小。”
“哦?”有人不解。
嘴角浅笑,青年道士解释道:“想来应该是在门中养尊处优惯了,刘金丹的阵法多是警示之用,强度并不算大,就是硬攻,随便三位虚丹修士出手也就破了,反倒是那另一人,定是在修行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几支阵旗祭练程度很深,且镌刻的阵纹非常多,颇为棘手。”
说着,青年道士顿了顿,立马有人会意,笑着问道:“那敢问何兄,此阵该如何破?”
道士端正坐姿,肃然道:“若是别的术士遇到此阵法,恐怕要参悟上几日才能有五成破阵的把握,而我嘛……”
“现下有两个破阵之法,请诸位自行选择。”
急忙有人附和:“何道兄不愧是出身名门,旁人连一个办法都没有,您却能给出两种,看来日后定能在门中大放异彩,届时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
何姓道人浅笑,道:“其一最为快捷,我有一件法宝只需以灵石驱动,就可破阵。”
“其二则是笨办法,但代价小很多,需要各位帮忙出些符纸,我绘制破阵符纹,最多一日就可破阵。”
一位虚丹修士皱眉问道:“第一个方法需要多少灵石?”
道人淡笑,伸出一根手指。
“五千!”
众人长出一口气,身为各宗的杰出弟子,数千灵石他们还是出得起的。
道人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笑容凝滞,“中品灵石。”
即便是为首的几名虚丹修士也是神色大变,中品灵石可不是他们能够消耗得起的,若是杀那两个少年需要如此代价,众人眼下就可以退去了,因为得不偿失。
道人抿嘴而笑,早有所料,实际上之所以抛出第一个方法,就是为了后者做铺垫。
果然,有人心思聪慧,开口问道:“第二种方法需要多少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