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好了几分的卢素眯着眼睛问道:“你可想好了,以后再想进宗门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少年看了眼满脸漠然的李衡,一咬牙恨恨道:“不入就不入,有什么了不起的!”
卢素哈哈大笑,对着李衡发号施令:“启动阵法吧,总不能让阴山前辈年纪轻轻就绝了后,我烈阳宗行事需大气。”
陈圣点了点头,实际上李衡阵法纹路早已刻画完毕,之所以拖到现在存着两个心思,其一就是反正有陈圣几人看着没有性命之虞,索性借这十几个虚丹修士打磨陈皓;其二嘛,多半是因为对小阴山这个邪道修士颇为不满。
阴山老人揉了揉鼻子,心说我是他师傅又不是爹,哪有死了徒弟就绝后的道理,更何况我阴山老人这么多年可从未有过后代。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在陈圣面前说的,哪怕是腹诽,脸上神色也不敢有丝毫变化。
皇甫诚难得低下头,问道:“烈阳宗,是长月老怪的那个烈阳宗吗?”
陈圣蓦然抬头,那眼神似乎在问老祖在修行界中这般出名吗?
看穿其心中所想,皇甫诚冷哼道:“这老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早年间与各宗仙子闹出不少fēng_liú事。”
卢素笑着补充道:“据说剑阁的一位女子剑修,为了长月真人不惜违背师名,直到如今都还被关在剑阁禁地之中。”
皇甫诚冷哼一声,道:“不怕告诉你,那位女子剑修就是我的亲姐姐,回去告诉长月那老家伙,最好别给我碰上他。”
卢素哈哈大笑,“只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位老真人这次可未下山,并且放出话来近三年都不会下山。”
陈圣抬起头,笑道:“你约莫是被他骗了,我想只要宗内有人跨入金丹,他立马就会溜下山找酒喝,只要去山脚镇上等着早晚能碰上的。”
皇甫诚点头,深以为然,而后低头问道:“烈阳宗内如今谁最有希望晋入金丹境?”
陈圣想了想,道:“想来应该是早就步入虚丹的大长老贺词。”
自仙门大会归来的年轻弟子们虽然有着丰厚奖励,但沉积的底蕴不足,想要结丹需要的时间还很长,长老中也只有贺词有着一线希望。
“贺词…”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皇甫诚忽然狞笑着说道:“我剑阁虽然不富裕,砸出一位金丹修士的底蕴还是有的。”
“长月老怪,老夫在山下等你。”
陈圣与卢素相视,皆背脊冒汗。
场中李衡果然撑开阵法,依靠阵法之力将两人丢出阵外,以一己之力对抗十几页位虚丹修士。
深眯着眼睛,皇甫诚一字一顿道:“扶风李家?”
陈圣点了点头,打趣道:“怎么?也有仇?”
卢素捂嘴,因为从阁中某位老人那里听到不少关于皇甫诚与修行界各方势力的恩怨情仇。
年轻时的皇甫诚脾气比如今可火爆多了,为此惹怒不少宗门弟子,其中不乏一些天资卓越的少年仙子,那时的皇甫诚实力在同辈中也属于顶尖人物,为数不多的几次吃瘪,其中就有这李家身影。
皇甫诚黑着脸,闷了半天才恨恨道:“有仇谈不上,一些过节罢了。”
陈圣面色古怪,因为这李家几乎鲜少在修行界中露面,数百年一直如此,能与他们有过节,足见皇甫阁主是何等的“知交遍天下”。
皇甫诚没有理会陈圣的诡异目光,定定看着阵法中央那少年,越看越觉得眼熟。
忙着对战的少年忽然扭头,福至心灵,两人四目相对。
皇甫诚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果然是你,这个混蛋!”
陈圣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卢素,后者摊手,满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