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佯装没看见,冲着那位正好奇盯着自己的小姑娘眨了眨眼。
罗魁唉声叹气,“唉真是师门不幸,一会这肉你别吃了。”
月儿一瞪眼:“你说什么?”
悻悻然缩回脑袋,罗魁苦笑不已,当初薛长生在时自己想偷吃些灵禽都没这么麻烦,不过想想徒弟与那少女愈发亲近的关系,也就没那么气愤了。
来得最快的是田铢,两峰之间距离极近,收到弟子报信后这家伙立马就撇下老祖的严令,赶了过来,还没进门便嗅到一股子香气,大声嚷嚷道:“罗师叔,您又弄什么好吃的呢?”
一脚踏进竹苑的门,厚重手掌搭在肩上,老祖森然的嗓音响起:“田铢,你筑基了吗?”
“祖师......”讪讪扭头,田铢苦笑道:“快了快了。”
淡笑着斜了他一眼,老祖闷哼道:“最好是,否则时限一到我就打断你的腿!”
闻言,这位在所有门人面前皆能够笑嘻嘻的小胖子,悄悄抹了抹汗珠,压力大啊!
好在众人注意力很快就被紧随其后的人吸引了,各峰参加了仙门大会的弟子皆赶来,围着两个小家伙逗笑,惹得少年十分不满。
老祖推在团簇着的众人,对二人说道:“好好记住这几个人,日后在门中受了欺负尽管找他们,若是他们不管你们就拿本子记下来,等到你那没良心的师傅回山,自然会去收拾他们。”
田铢有些幽怨道:“祖师,你这可就有些偏心了。”
老祖抬手一巴掌甩过去,怒道:“我不偏心他们难道偏心你,这么多人就你还是练气修为,你丢不丢人?”
骂完老祖情绪平复了许多,换上一副笑脸,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你们都是长辈,见了你陈师弟的弟子,一点表示都没有?”
说着,双眸眯起,有些危险意味。
几个匆匆赶来的家伙如芒在背,悻悻然在乾坤袋中掏了许久,才捏着鼻子各自取出一些上得台面的礼物,小姑娘得了一面宝镜一柄玉如意一枚静心珠,就连一直黑着脸的少年也得了一柄丑陋的黄铜古剑以及半块碧玉戒尺。
彻底掏空了家底的几人面对老祖灼灼的目光不敢久待,当即便是修为有了突破之象,借故遁走,唯有田铢弯着腰摆弄着小丫头挂于腰间的静心珠,道:“啧啧,这可是好东西,啥时候有人也送我一颗。”
小丫头怯生生的解下珠子,递到田铢面前,下一刻这个身子越发壮硕的胖子高高跃起,大喊:“杀人了!”
望着这家伙滑稽的逃跑姿势,老祖笑骂道:“混账小子。”
“好了,等微儿到了这里就都是自己人了,罗魁!”老祖眯着眼笑着,冲里屋喊了声。
就在厨房里忙活的罗长老充耳不闻,面上隐隐有肉痛神色。
见他不答复,老祖嘿嘿一笑,手指捅了捅陈皓,压低嗓音道:“去将你师傅珍藏的酒取出来。”
陈皓面露难色,这已经是半个月来第十次听到这句话了,师傅藏酒的小窖已经空了一小半了,为此罗魁没少唉声叹气,每每想起都要抱怨几句师门不幸。
罗魁不情不愿的探出头来,竖起一根手指道:“师叔,一百灵石一坛酒,换不换?”
老祖一瞪眼:“你小子不要太过分。”
罗魁笑着摊手,“您可以选择不喝。”
月儿浅笑着走近,柔柔笑道:“祖师不必担心,一会孙师姐到了,罗师叔自然就会将酒取出来。”
闻言,两个小家伙打起了精神,因为自己的师傅,那个没有半点像是山上人的佝偻老道,在提起这位孙师姐的时候,神情与说起其他人十分不同。
少年更是直白,随口问道:“你说的孙师姐,是我的师娘吗?”
老祖满脸黑线,心想是不是该哪天找个由头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最惹人厌的师傅不在,拿弟子过过手瘾也是好的。
至于那个娇小的丫头,老祖笑了笑,没人舍得对这般可爱的小姑娘动手。
孙怀微飞掠到少年身前,眸子凝视着他,道:“这话是陈师弟教你说的?”
少年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是又如何?”
纤细手指敲在少年头上,低声骂道:“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像他。”旋即扭头,盯着那名怯生生的小姑娘,淡笑道:“你也是陈师弟的徒弟?”
“嗯,你就是师傅喜欢的那位师姐吗?”小姑娘说话比较委婉,不过意思与哥哥所表达的差不多。
闻言,孙怀微笑着点头,道:“算是,只不过能否做你们师娘,就得看你那师傅何时才肯回到宗门了。”
老祖黑着一张脸,怨气冲天道:“你这是一个宗主该说的话吗?”
孙怀微笑容和熙,静静看着气急败坏的祖师,低声道:“祖师,此处又没有外人,就不容我放下宗主的架子?”
闷哼一声,祖师飞身离开,愤懑道:“还有几座阵法未祭炼完,将来十三那小子回来,老夫定要让他给我烈阳宗看上十几年的门。”
“嘿嘿......师叔走了?”罗魁笑着从屋内探出头,手里托着准备好的菜肴与一个小壶装着的美酒。
“小东西你那是什么眼神,这酒很贵的好不好!”来自少年鄙夷的目光让罗魁觉得浑身不自在,边往桌上摆放边不满道。
少年可没那心思搭理他,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当即扒起一大块肉啃着。
笑着端起碟子,递到有些怕生的小姑娘面前,孙怀微问道:“你师叔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