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炼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景色,有些想着自己的心事。
此时的他心神早已经放空,嘴角挂着微笑,一脸的淡然。
若是自己这处天地没有修行,没有精怪,或许寻一处田地,自己种上四季果蔬,一年到头看看景色,也是极好。
嗖--
伴着一阵破空声穿来,他条件反射的微微侧身,将向着他袭来的物件捏住。
嗯?
他在触碰到这赤金令之后,便是感觉到了一股子锋锐到割裂的剑意,眉头微凝将其化解了,随即凝神向着方才的方向看去,心中颇为惊讶。
其本身独特材质下的手感,不由得有些疑惑。
但是这上面有着孔令义的刀意,自然是错不了的,他一下子便觉察到了。
“你,很不错。”
那白衣男子见着孟炼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来,并且轻而易举的将自己那剑意化解了,心中满是惊讶。
他自藏身的地方走出,站在远处看着孟炼,眼睛迷的越发紧了:“你既然能够得来孔令义的赤金令,想来他是认可了你的本事了。”
不过他这话说完,紧接着话锋一转:“虽说他认可了,但是不代表你来了我北辽地界可以如何如何,还是依旧要守规矩,懂了吗?”
这位这是来敲打我了吗?
孟炼眼底划过一缕异色,遂摸了摸自己鼻尖,微微点了点头。
白衣男子见此,也是并没有去多说什么,随即转身走去。
“跟我走吧。”
他这话说完,便是再也没有去所说一语。
自己来这里本来就是想着来试探一下孟炼。
见着对方的修为自己捉摸不透,他自身的剑意也是被对方轻而易举化解,想来是有些水准的。
这就够了。
至于说去打上一场完全没有必要。
镇北关,中军帐。
这帐中的此时诸多将领已经都是退去,只剩下了那白衣男子跟那一直坐在主位上沉思的老者。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孟炼这令牌背后的特殊意义。
大焕地界能够得来赤金令的,不是那圣地行走,便是隐世宗门宗门当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这等至了先天境界的好手,任何一个,都是不能够去小看的。
更何况在不知晓其背后到底是何等势力之前,更是应当和气对待。
在沉默了一阵之后,那老者清了清嗓子,不咸不淡道:“这位道士,我乃是大焕北辽府镇北关兵马元帅刘威;
身旁这位,乃是大焕北辽府羁武司司主宋文叶。
你自清澜府来,至了我镇北关,所为何事。”
这令牌倒是当真好用,竟然就这样至了这大元帅的中军帐
不过话说回来,这北辽府羁武司司主宋文叶,那不是自己外公的徒儿吗
孟炼在心中这样想着,稍一思量,还是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讲了出来。
“小道来此,为的是送一封家书。”
他这话说完,见着帐中两人神情微微变化,带着些许的奇怪,也是不以为意,解释道:
“小道年幼之时,曾经有一门亲事,但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
在小道修行回来之后,方才发现其已经是至了边关戍边来了。
正巧之前上门拜访,我曾得来其父书信一封,如今身无琐事,便是将这书信送来了。”
这
帐中令人听着孟炼的话语,都是漏出了些许的古怪之色。
女子戍边之人,他们镇北关还当真有,但是也是绝对不多见的。
特别还是这等情况,他们倒是还头一遭见,而且还是自清澜府送来。
两人虽说都是武道上的好手,在军中大事,掌管下属上面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对于这等事情,还真的就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即使这样,那你可以将名字告知本帅,本帅替你去查,若是可行,本帅可以差人将其带来。”
“谢过刘元帅!”
孟炼听了这话,心中知晓这事情差不多是稳了。
稍微顿了顿,拱手开口,一脸的笑意:“小道孟炼,大焕清澜府天扬县孟家人,我那未婚妻,也是同县人,其名唤作‘董瑾瑜’。”
“哈哈哈”
那刘威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又是打量了孟炼两眼,越看越顺眼:“怪不得了,你就是瑾瑜那丫头一直念叨的臭小子,现在一看,倒是当真有一副好皮囊。”
如此说那,便是低呵一声,唤来一传令兵:“传本帅口谕,将须眉军的百人长董瑾瑜唤来,就说本帅有要事传唤。”
等到那传令兵领命走远了,一直不曾开口的宋文叶盯着孟炼看了好一阵,语气倒是有所改变:“你即是天扬孟家人,可识得孟行昌?”
孟炼听了这话,噎死轻笑点头:“正是家父。”
镇北关,西北方的城墙上,有一队士卒正围坐在城墙脚下。
在这当中,有一女子正在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彩,怔怔愣神。
他说过,什么时候我想他了,就看看天上的云。
云会带着思念飘过去,便能够再将思念飘回来…
就在其看的入神的时候,身旁的同伴一个个不知何时都凑到了她的身前,轻轻推搡一下她厚厚的甲衣:“瑾瑜妹子,你在看什么呢?”
“先不要说,让我们猜猜。”
就在她想着开口的时候,身旁的女兵将其话语打断,一个个脸上满是笑意:“瑾瑜妹子,你莫不是在想哪家的小子?”
“我”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