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
孟炼看着跌落在地上的菜刀,和被自己三两式便直接拍翻的那汉子,若有所悟:这人方才磨刀霍霍,并不是为了为自己做些饭菜来款待他,而是想要来害他性命。
至于为何如此,尚且是不得而知。
待见着其倒在地上,逐渐的散了气息之后,他将自身的神念散开,在整个小院当中搜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鸡鸭鱼肉之后,心中更是开始疑惑起来。
若是方才这汉子许诺的没有,他拿什么去给众村民?
空手套白狼?
想来应当不是这样的。
待他回过神来,猛然间惊疑了一声,随即抬手间向着前方虚摄,一道残缺的魂魄便是至了他手中。
而在地上的那肉身,则是飞快的腐朽,一点点的溃烂散去,化作了一滩腐肉。
见着这一地的尸骨,饶是孟炼见惯了这等场面,也是没来由的犯恶心,抬手间便是燃气一阵灵火,将其烧了个干净:看着样子,怕不是已经身陨了好些时日了。
至于这魂魄
他抬起手来,将这魂魄拘在手心,看着其逐渐变化,化作了一道不似人形的残缺魂魄,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怎么看起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人呢?
难不成
他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想着自此出去再去探查一番,但是至了那院门口,神情微凝。
在他的感知当中,这门外,已经是站满了一群身影,面容僵硬,直勾勾的向着这边看来。
吱呀--
孟炼想了想,还是将那房门院门打开,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是自己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自此直接走出去看看,这里的这些‘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咦,县长大人怎得在这门外。”
他看着带头之人的身形,装作一愣,随即抬眼看去,一脸的惊讶之色:
“倒是不曾想到,这一县当中的凡俗百姓,竟然都出现在了这门外,可当真是让人惊讶。”
“道长何须如此。”
那老者听了这话,脸上没有了方才的喜色,反倒是沉下脸来:
“你将方才那家伙的躯壳毁了也就毁了,但你为何拘他魂魄,让他无法回归?”
这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孟炼听了这话,心中一沉,略微有些惊讶:自己方才确实是将那汉子撂倒了,其修为也就不过是练气后期境界,竟然有胆量对自己出手,这不是老寿星上吊,这是啥?
虽说他听懂了其中意思,但是并没有真的遵从其话语,而是选择装傻:
“方才这位说要款待我,我只知晓他是去磨刀了,便是再也无了动静,若是问我,我也是不得而知。”
“竟然阻碍他回归家乡!”
那老者见着孟炼当真是不打算交出,神情一变再变,话音刚落,手臂便是化作了利爪,面容狰狞的向着他扑将过去,其身上展露出来的威势,并不比那些个筑基还真境界的修士差了。
而在这老者出手的那一刻,其身后的一众乡民也是发生了些许的变化,齐齐向着他迎了上来。
过真是有问题!
他一个侧身向着后方退去,将向着自己攻来的攻势尽数躲开,纵身一跃将身形抬高,伸手一翻,那沉渊剑便是出现在了手中。
见着这些个家伙颇为聚集,眼中闪过了些许厉芒,剑上的万御灵气一下子便浓郁起来,向着下方施展了雷霆一击。
沉渊一剑--开山!
轰!
孟炼这一击下去,还未落下,那老者神情大变,本想着将自己身后之人护住,却发现自己面临这一剑也有着些许的无力,便只好去竭力抵挡。
“道士!”
他这一上来便是杀招,轰击的地面都颤动不止。
等到灰尘散去,一股子臭味弥漫开来,遍地的都是碎肉尸骨,仅剩下为数不多的,修为约摸着在筑基境界上的人,站在原地也不去攻击孟炼,反而是在那里收敛着魂魄。
“成功了,我们离开这躯壳了!”
那老者看着地上飘荡的魂魄,神情当中忽然流露出了些许的激动,颤着手自身上取来一跟狭长的笛子,不断的吹奏起来。
在这笛声当中,那些个魂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却是对孟炼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孟炼看着这一景象,虽说有些不明白好坏,但是处于本能,还是想着上前去阻止。
而那老者看着他攻来,吹奏的声音愈发的急促起来,那些个修为堪比筑基的民众,在这笛音之下,纷纷停下来手中动作,向着他冲了过去。
铮--
他见此,自然是不去手下留情:若是这些当真是人也就罢了,可他们明显不是凡俗中人,更不是什么修行之辈,他犯不着。
但是让孟炼有些惊讶的是,他们冲将上来之后并没有去向着自己攻击,反而是任由他将其斩了。
魂魄脱离**之后,一点点的消散了。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深知其中自然是有着自己并不知晓的秘密。
而那老者在所有的‘村民’都消散之后,将那笛子自自己手中放了下来,走到了孟炼身前。
“多谢道长你了。”
他此时神情当中虽说对他有所痛恨,但是并没有展露出想要去攻击的样子,反而是将自身之前施展出来的已经变化的肉身重新恢复了本来面貌,洒脱一笑,将手中那长笛向着他虚递。
“道长你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何吗,帮我解脱,你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