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两人听了这话,也是收敛了神色,双方对视一眼,顿时是心领神会。
“自是愿意!”
孟炼听了这话,在心中暗暗惊喜,他不动声色的向着两人又是观察了几眼,遂看向了桌上地书玉册。
待他的心神感应之下,当中有两张自行飞了出来,他仔细向着上面扫了一通,见着其最后那‘可封作’三个大字,心中便是已然明了。
他抬手将一旁的玉玺捧起,郑重其事的向着上面盖去,一脸的凝重之色。
等到那玉玺重重的落下,伴随着神光流转,玉玺便是留章与那页地书玉册之上。
等到他将两张地书玉册都是盖好,重新放到一旁,抬手一挥,那印章位置便是有一道神诏自其中飞出,向着殿中的陈留尘、冯封两人飞去。
“即是做了这一地神祇,那便要尽职尽责才是,你二人本身便是凡俗当中的身居高位之人,其中门道自然不用本神君多言。”
孟炼看着两人神情当中的震惊,也是不去多说,抬手一挥,便是将两人送向了自己的神庙当中:
“此番册封,只是将神诏予了,真正的重开庙宇,重塑金身,便是看你二人的了;
至此既然已经得了神诏,那便去好生体悟吧...那凡俗当中有一小子,名曰孟炼,乃是本神君座下天地行走,真若是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去找他。”
这话说完,他便觉得自己神魂当中微微一颤,似是有了些许的变化,见着两人魂魄已然没了身影,连连自那造化大殿当中脱身,让神魂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当中。
...
阴司当中,城隍殿。
文武判官两人正在那里批改着桌上案牍,一脸的苦闷之色,虽说今日是中秋之夜,他们也都收到了不少的供奉,但一点享用的心思都是没有。
无他:最近这段时日的事情,当真是太劳神费心了,若非是大焕帝都的城隍是以国运册封,其阴司尚有此来撑着,不然的话,早就让整个的阴司陷入沉睡当中了。
再加上今日白天的那档子事情,虽说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但是可是留下了大把的冤魂。
别看两人今天喝酒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笑意,但只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自家人知晓自家苦,若是一地阴司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旁的不说,自己听了都要笑掉大牙了。
嗯?
文武判官两人本来正在忙碌不停,猛然间身子微滞,抬眼看着对方,一脸的震惊之色。
他们两人自身上唤出判官笔,生死簿,阴阳锁,招魂幡,见着这四件阴司当中的宝贝都在嗡鸣的颤动,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猛然间文判官想到了什么,直接站起身来,向着那主位的桌子上看去,登时是吃了一惊:“怎么可能!”
武判官见状,也是抬眼看去,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
就在两人有些发蒙的时候,陈留尘与冯封两人的魂魄直接被送到了此处,好巧不巧,陈留尘所座的地方,正是那主位之上。
在他坐下的那一刻,主位桌上的那方城隍大印猛的散发出一阵神光,向着陈留尘印去。
他见此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什么,张开手掌,那大印便是稳稳的落在其掌心当中。
等到他体悟片刻,睁开眼来,见着自己身前的两位判官,淡笑一声,其神魂当中的神诏悄然流露出一丝的威势,遂消失不见:“自今日起,陈留尘便是这大焕帝城隍。”
这话语声音不大,但却是威压了整个阴司,或是阴差,又或是那身陨的魂魄,听了这话,无不是齐齐的跪拜下去。
这道声音并没有在此停留,而是向着四方传去。
至于那如今的土地神冯封,则是看着自己供桌上的三两窝窝头,眉头紧紧的皱起:因为他这里既无阴差,也无府邸,当真是让他不爽的紧。
但他稍稍想了想,还是松了松眉头:如今算起来,这帝都的土地神,貌似已经是断了祭拜百年有余了,还能够收到贡品,想来是还有人记得的。
既然这样...
冯封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自己坐在了案桌之上,其周身的神光弥漫开来,神诏自眉心若隐若现:
自己怎得来说,也要让人们知晓自己已经封了土地神,若是没有香火可是不成,让自己去文相那里找补,吾可是拉不下脸来...
他本身那一身的武道煞气修为便是几近相当于半步三华境界,如今得了神诏,一身也是有了不少的神力。
将这百年来的香火一口气吸了个干净,遂向着帝都周遭的村镇当中散去意念。
一时间,整个大焕帝都附近的村镇的土地庙当中,皆是冒起了一阵青烟,随着这烟气的飘荡,或多或少的有不少的人,当夜便是梦中托梦得见了冯封。
无需多说什么,一语过后,便是将这声音散了。
“吾乃冯封,大焕帝都土地神,家中供奉吾神位,不惧妖邪自上门!”
...
孟炼的神魂回了肉身当中,待自己逐渐将自己的心境平复了一番之后,方才重新去探寻自己识海当中方才的变故。
他凝神看去,发现自己的识海深处,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米粒大小的光点。
这光点之上流露出淡淡的荧光色,虽说是一副剔透的样子,但却是一点也未曾展现出其到底是什么用处。
待观察了一阵后不得其法后,一想起是自己方才册封完神祇得来的,想来定然不会是什么对自己有害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