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事情,不可细说,只能给你说一句。”
孟炼看着坐在对面的燕北飞眼神当中流露出的神情,轻声开口:
“你可知,在前些时日,着帝都当中,三皇子失踪了数日,在那晚枫山,护都司都折损了千数兵卒,就连先天高手都有折损;
这...应当是能够算作大事了吧?”
三皇子,护都司,先天高手...
燕北飞本身的出身也算是颇为不凡,自是知晓这些个词汇在凡俗当中的分量,听了这话,神情微肃,站起身来向着孟炼躬身一拜,看向孟炼的神情,眼中再无了半分的轻视之意:
“多谢兄台提点,此番发生的事情,想来是相当严重,若是不经这三两语,怕是有可能出些乱子。”
孟炼听了这话,抬眼向着其看去,见其神情做不得假,在心中也是对其好感又上升了不少:毕竟这等不骄不躁的青年人,可当真是不多了。
...
“公子,您的酒菜...”
三两盏茶的功夫,便见一跑堂的拖着一托盘,一溜小跑向着这边走来。
待将桌上酒菜摆好,又是跑了一趟,将那一条约摸一斤的鱼儿呈了上来;许是他在这桌上的缘故,燕北飞要的酒菜,也是很快便上了桌。
孟炼向着这鱼看了一眼,仅是闻着这香味,便是让自己咽了些口水。
不过其刚上桌,便是被阿狸拖到了自己身前,团团护住,一脸的凶相。
喵--
“阿狸。这条鱼可是有这一斤重,足足有十六两,你又不怎的吃鱼头,匀给我呗?”
孟炼想了想,终是低笑着这其身上摸了两把,挠了挠它的额头。
许是太舒服,让其眯起了眼。
喵...
“那我就夹走了...”
到底是一人一猫相处久了,仅是两声叫声,便是知晓自己的嘴馋可以稍微解上一解了。
他拿起筷子,运上些许劲气,轻轻一划,便是将鱼头摘了下来,夹到了自己身前。
见着对面的燕北飞神情有些错愕,他也并没有去解释,仅是向着其轻笑了一声,心情很是不错。
而燕北飞,也是嗅着那一阵鱼香,觉得分外诱惑,再看向自己身前,虽说菜品色香味俱全,但却是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
...
就在孟炼在那里吮鱼头,食鱼脑的时候,却是听见一声破空声传来。
随即便见一柄小刀至了身旁的窗沿上,钉进去了寸许。
他并不想被这人扰了吃饭的兴致,抬眼见着那燕北飞已经拉下脸来,随即重新低下头。
“呦,这位不是北辽府寒燕山庄的少公子,燕北飞燕少侠吗,怎得在这等大厅之地吃食,而且还跟畜生同桌,当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伴着一阵略显阴狠的低笑,一手中转着飞刀的青年人向着这边走来,在其身后,还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老者,紧紧的跟在身后。
他嘲讽着说了一句,随即站定身子,拿着那飞刀,慢条斯理的剔着指甲:
“怎得,燕大侠为何没来,竟然差了你这一个小辈过来...
是了,我想起来了,寒燕山庄的大公子与人比武,一身的气血尽数散了,燕大侠气的可是呕血三升...
难不成,大名鼎鼎的寒燕山庄,要后继无人了吗?”
“你...”
燕北飞听了这话,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
但因为看着其身后那两位皆是眼神不善的向着这边看来,有些隐忍着重新做了下去。
“我还就等着你出手呢,怎得怂了,一下子成了那缩头乌龟?”
那人见着燕北飞隐忍下来,心中生了些许不爽,再看向坐在一旁吃的有滋有味的孟炼,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随即将手中飞刀掷出:
“呔,那边的小子,带着你身边的畜生离开,你的位置,归小爷了。”
这怎的还没完没了了...
孟炼见着那飞刀实打实的向着自己飞来,并没有半点留手的意思,眼底也是划过了些许冷色。
抬起筷子将这飞刀夹住,端详了一下,随即扔到了地上:
“你是那家弟子,怎得这么不守规矩;既然你已经踏上了修行一途,难不成你的师父没有告诉你,这轻怜阁到底是什么背景吗?”
见着其身后那两名老者有些蠢蠢欲动,孟炼轻咳了一声,将手中一根筷子掷出。
他在这根筷子上面运足了力道,直接将其一只手掌透了个窟窿,伴着些许哀嚎,筷子力道不见,落在了不远处摆放的一处花瓶上,顿时传来一声脆响:
“轻怜阁的朋友,这里有人想要闹事,你们难不成不管管吗?”
哗啦啦--
话音刚落,却见在楼上拉着二胡的老者停下曲子,自上方一跃而下。
虽说其双目当中不见神采,但是好似半点不受影响,抬眼向着孟炼这边看来,一身的先天修为释放出来,压的原本喧嚣的楼层鸦雀无声:
“来我轻怜阁,听戏听曲、饮酒寻欢,自当无不可,但若是想着来这里捣乱,就别怪老瞎子先出手了。”
“你...”
那本来想着来找茬的人吸着冷气咬着牙,显然是颇为苦楚,抬手点在穴道上将血止住,神情恨恨的看着孟炼。
本想着叫身旁的两位老者出手,却不成想其认出了那老瞎子的身份,看着其手掌,在耳边耳语了两声,动也不动。
而燕北飞也是一脸凝重的看向那人,身子紧绷。
这...
他抬眼向着那站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