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些清楚了,对方所说的,不是其他,正是自己自一开始便得来的神通,掌中壶天!
可是...那遁一老仙是怎样知晓我会有这掌中壶天这样一是神通的?
而且听他这么说,陌九翁这一缕残魂是两三千年前便留下来的,那个时候别说自己,就算是自己的祖宗都可能还没活明白...
孟炼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好像是一直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正引着自己一点点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古怪,当真是古怪!
自己早就被天机所遮掩,一身的跟脚和修为都难以被任何人看出。
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让着天岳山山神在两千年前舍得割掉一角神诏,只为了这不知真假的话语?
倘若是今提的事情当真被感知,那么想来,这位的本事,绝对不光局限在修为上。
...
“怎么了,孟老弟,可有什么问题?”
青涛见着孟炼一直在望着自己的手掌不去言语,以为他心中生了什么难以理解的想法,以这神念之驱在孟炼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想来是你也已经知晓了这其中因由,即是那位遁一老仙给他的指点,你还是应下来的好;
遁一老仙暗合生机之道,既然是他能指引着陌九翁这家伙在此地留下一缕神识等你两千载,想来是这其中也有这些许道理,切莫因为些许顾及,而错失了良机。”
他看了眼神色如常的陌九翁,并没有直言开口,而是施展了传音之法:
“毕竟这也是一位活了九千载的老真仙,一身家底就算是再少,你这番应下,想来也是有些机缘的;
毕竟你护他一族气运,使其传承下去可是相当大的因果,他若是此番不去偿还,待坑中的那株擎天不老松重新长成,恐怕就连三华劫都难以撑过。”
孟炼听了这话,在心中默默地想了想,虽说他也是明白这是自己的机缘,但是这种机缘,总是给他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样...确实是一时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罢了罢了...
抬眼见着陌九翁的那一缕神识又暗淡了些许,孟炼心中一紧,叹息一声,只得是点头应了下来:
“此事...我应下了,若是没有问题,我便护你坑中的这颗擎天不老松只直你族中气运回转。”
应下来...
那陌九翁的残魂听了这话,心神激荡,向着孟炼躬身行了一礼,口中道谢;
待起身之后,他不再犹豫,手指捏诀,口中吐出几声孟炼难以听懂的口诀,一指向着下方点去,随即神光一闪,将剩下的残魂向着孟炼的识海涌去。
孟炼背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却发觉那残魂入了自己识海中后化作了一股精纯的魂力,向着自己的神魂滋润而去,不由的闭目收敛,化为己用,让其神魂境界逐渐增长;
与此同时,在这神魂之中,有些许的记忆碎片,被他直接看了个清楚,明悟些许的同时,他睁开双眼向着自己脚下的山石看去,流露出些许的惊愕。
“怎么会...”
他这话还未说完,一时间风云色变,一股气势悄然苏醒。
...
伴着这响动越来越激烈,孟炼有些怔怔然,他就这样沉默的看着,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怎的了?”
青涛面对这色变的天地,心中并没有什么太多反应,反倒是孟炼如今沉默不语的状态,让他有些担忧:
“可是这陌九翁的神魂当中有什么因果束缚、或者说还有其他麻烦?”
“不是的...”
孟炼自是听出了其心中的好意,微微一暖,他抬手向着自己的脚下虚指,喉咙中有些干涩:“只是没有想到,你我脚下的这座两千丈的山峦,竟然也是一直融金兽...”
青涛听了孟炼这话,神情一变再变,他眯着眼中略微估算了一下,绕是真仙,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倒是老牛眼拙了,当真长见识,融金兽尽然还能长到这么大?”
嗡-
话音刚落,伴着一声嗡鸣之音,两人只觉得微微摇晃一阵,随即恢复了正常。
待回过神来,却是发现自己正巧至了一张巨大的手掌上,这正是原先的山顶所化;除了自己与青涛之外,还有那体型百丈的融金兽,也是在这手掌当中。
他顺着这手掌抬眼看去,一直到了对方的头颅处,却发现其竟是人形。
他的面颊方正,充满了一种温和之感,在其双目和眉心当中,都镶嵌这一颗巨大的晶石,闪烁着难以直视的褐色光辉。
“这位道友,若当真是融金兽,确实是难以长到这样的形体;但是吾从未说过吾是融金兽,至于身旁的小东西,它也不是。”
他将自己的身子跌坐下来,向着两人看去,神情当中满是温和:“吾乃是天地间少有的石灵一族,名巨石灵守松山,至于吾掌中的这个,其名为韧石灵,算作是当初不知和因诞生的小辈,若不是它的出现让吾看见了些许的可能,也不会应下小九的要求。”
石灵一族?
孟炼听了这话,心下有了几分了然:自己在清澜江江神府邸中的时候便遇见了一头水灵,而且还对自己很是亲近;在清澜江外源清澜河深处的时候也遇见了一头已经化作蛟的水灵,还帮其启了灵智,更是帮他起了一个孟姓姓名。
至于这石灵...不愧是冠上了一个“巨”字,就单说这体型,世间少有能出其右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