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不肯告诉他,胡不喜什么时候回来,那他就在这儿等好了,他就不信了,胡不喜一辈子都不回他的大本营!
……
金戈楼外蹲了个男人,自然引起了那些来来往往的客人们的注意。
大家都好奇地打量他几眼,然后又在楼里好奇地询问了起来。
几次三番下来,那个不肯告诉刑善,胡不喜去哪儿聊男人,总算绷着张脸出现在了刑善面前。
“我们金戈楼打开大门做生意,你整蹲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听见对方的斥责,刑善挠了挠头,装傻道:“那我下次搬个凳子过来,就不会有碍观瞻了。”
“你?!”
那男人被他气得不轻,只得恨恨道:“你一定要见阿喜是吗?那你别后悔!”
刑善还没想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对方揪住了自己的衣领,然后直接腾空而起,用轻功将他带到了金戈楼的最高层。
先前他来金戈楼买兵器的时候,知道最高层是不开放的,里面可能住着什么绝世高手。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层并不是高手所住的房间,而是一层挂满了刑具的地方。
见到那些冷冰冰的刑器,刑善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胡不喜她怎么样了?”
看见他紧张的模样,那男子冷哼一声,冷冰冰地开口,“我们金戈楼有一个规矩,凡是没有准时完成任务的人,就必须帮忙试验这些刑具,既是惩罚,也是对楼里的帮助。阿喜为了帮你在姑姑山喇嘛寺逗留了那么久,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任务,你她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
刑善骤然一惊,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这是什么变态的规矩?
为什么胡不喜从来不呢?
那男子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伸手指了指前方一个门,“现在,阿喜就在里面为你受刑,你自己进去看看吧,看看你是如何拖累她的!”
着,那男子退后几步,再次从刑善面前消失。
刑善见他来去无踪的轻功,便知道对方的功夫一定在他之上,想到这金戈楼里有这么多高手,却还有如此苛刻的规矩,刑善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的目光望向那男子指给他的门,突然间失去了进去的勇气。
倘若进去之后,他看见胡不喜浑身狼藉地倒在里面,他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将她强行带离这里,还是劝她直接跳槽?
以他现在的能力,前者他根本不可能做到。
至于后者……
刑善苦笑起来,一个连任务失败都要遭到如此严苛惩罚的地方,对于跳槽的手下,恐怕会有更严厉的对待吧?
且不顺府的能力能不能保护胡不喜,就算真的能够保护她,那也算是给顺府添了麻烦。
作为刑问的儿子,他实在没有权利代表顺府来得罪金戈楼。
既然明知进去了之后是无能为力,那他还进去干什么呢?
进去了只会让胡不喜觉得狼狈,而他自己也觉得挫败罢了。
这样想着,刑善转过身子,想离开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男子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讥讽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加没用,竟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敢来找阿喜。”
听见他鄙夷的话语,刑善没有辩驳,而是默默地想离开这里。
是啊,他的确没用,每个见过他的人都是这么的,就连当初的胡不喜,也对他过同样的话。
见他连反驳都不反驳,那名男子愈发生气,“金戈楼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白白在楼里捣乱了一场,耽误了我的时间,我要你留下一只胳膊!”
着,那人一掌向他打来,刑善骤然一惊,迅速侧身躲开了他的攻击。
“京城乃是子脚下,你不能滥用私刑!”
这话出口之后,刑善眼前一亮。
对啊,他可以用金戈楼滥用私刑的理由,以顺府捕快的身份强行介入。
哪怕最后他不能将胡不喜带走,至少也要让他们停止对胡不喜用刑!
刑善思考的时候,那名男子继续向他袭来,“我偏要对你用刑,你能奈我何?!”
刑善抽出鞭子跟他打了起来,对方的内功强劲,他的鞭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但令他觉得奇怪的是,对方口口声声要卸下他的胳膊,可在打斗的过程中,每次都点到即止,并未真的想要对他动手。
莫非,对方是在给他提示,让他带走胡不喜?
刑善这样想着,便不再犹豫,直接放弃了跟那名男子周旋,大步冲向胡不喜的房间。
见他总算领悟了过来,那男子的眸子一沉,再次退了下去。
刑善冲进房间,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胡不喜被人缩在刑架上,浑身上下都鲜血淋漓,显然被用了不止一次的刑。
至于她受到的刑罚,可能是鞭笞,也可能是利器,因为她的身上什么伤痕都有,根本不像是一种刑具所造成的伤。
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胡不喜费力地睁开双眼,当她看清楚刑善时,整个人都急了起来,“你来干什么?快走!”
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他着想,刑善不再犹豫,直接上前试图帮她开锁,“来都来了,要走一起走!”
胡不喜愈发急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