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谨身下的上千把兵刃汇聚起来凝成一把一丈长的古朴大剑,狠狠的和燕立君的枪尖撞到了一起。
枪尖和剑尖的碰撞在古城之中掀起了一股剑气飓风。
在碰撞之下,燕立君将四面城墙散去,将周天所有的剑气聚集起来杀向曹谨。
曹谨发现自己不敌之后,立马让全部兵刃护在他的周身,围成了一个圆球,以此来抵挡燕立君的杀伐剑气。
但他还是担心这兵刃挡不住燕立君的攻击,所以又将剑势中所有的坟冢给弄了过来,围在了金属球外面抵挡着一部分剑气。
燕立君咳出一口鲜血,脸色灰白。
他就不懂了,曹谨也只是后天境巅峰而已,但为何能有如此诡异的内息。
竟然能如此轻松的要了他的命。
他不会知道,这道锐金之气根本就不是曹谨的。
而是金堂堂主送于曹谨体内做护身所用。
可曹谨万事求稳,先让燕立君放松了警备,再出手偷袭将锐金之气种入燕立君的体内。
这才造就了燕立君今日必死的局面。
曹谨现在也顾及不上那五个龙套了,只能握剑死守拖延时间。
而燕立君此时,心脏已破,生机将绝。
只不过他强行用内息将心脏护住,强撑了下来。
他没时间了。
燕立君直接调动周天所有的剑气,内敛至青澹剑中。
青澹剑激发出嘹亮悦耳的剑鸣,化成一道剑光杀来。
剑光直接穿破坟冢和兵刃球,躲在其中的曹谨直接被青澹剑穿胸而过。
而后,青澹剑无力支撑的落了下去,插进地面。
燕立君两唇干枯,双目无神。
生机彻底断绝了。
接着,这一片区域的所有凌厉剑气都消散了。
曹谨的剑势也消失了。
两人同时从空中坠落。
砸落在地的曹谨闷哼一声。
他颤巍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将木盒中装着的唯一一粒丹药塞进嘴里咽下。
这是春木护心丹。
保命用的。
是他那个做堂主的叔叔从木堂的老姑娘那里求来的。
听说为了求来这枚宝丹,都出卖了色相。
也是。
那老姑娘惦记着叔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木堂堂主那个老姑娘也就年纪大了点,其他都挺好。
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
武功又高能做些一般人做不了的特殊动作。
叔叔和她挺般配的。
听老人们说,屁股大好生养。
他们曹家现在就剩两个人了。
你个做叔叔的是不是应该带头开枝散叶啊。
你把那老姑娘娶进门了,我不就好顺着竿子去木堂找那些师姐师妹们谈心了嘛。
曹谨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脑子里胡思乱想,性命暂时是被丹药保住了。
“咳咳......曹大哥!”不知道是几号的龙套从灰尘爬了起来。
“咳咳......”
“咳咳......”
又有两个龙套爬了起来。
“没死?”曹谨声音无力,有些沙哑。
“四号和五号死了。”一人带着哭腔说道。
曹谨偏过头,发现说话的是一号龙套。
一号龙套一个大男人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差点把曹谨给恶心死了。
“他俩压在我们三个身上,替我们挡住了所有剑气。”
这是二号工具人,现在手上还提着一把断了半截的长枪。
曹谨满是疑惑的看着这三人。
就他们这个组织里,竟然还有舍己为人的人?你是在讲童话故事哦。
三号龙套看出了曹谨的疑问,解释道:“我们五人是同乡,从小玩到的大的兄弟。”
曹谨嘴角微斜,露出讥笑。
你们五个是真的运气不好,明明都有习武的资质,却偏偏一起进了这个看起来是正道,实际上就是个魔教的门派。
曹谨低声说道:“青城门还有三人,应该逃去郢州城了,你们去追吧。”
“那个燕宗峰和你们修为一样,都是二流巅峰,要小心应对。”
“是!”
三个龙套抹掉了眼泪,起身拿起兵器向郢州城奔去。
曹谨艰难的坐了起来,查看起伤口。
看不清楚,都是血。
他从内衣上撕出一块干净的布条,将伤口暂时包扎了一下。
处理完伤口后,他踉跄的走到燕立君身旁,开始了摸尸。
“彼其娘也!”曹谨怒骂道。
他忍着伤痛,把燕立君全身上下全部搜了一遍,甚至那个地方他也忍着恶心扒开看了的。
可就是没有看到青玉丹录的影子。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种可能,这青玉丹录没有放在燕立君身上,而是放在了那个跟在后头也去杭州的余宗语身上。
第二种可能,这青玉丹录就记在燕立君的脑子里了,没有记录在实体之上。
曹谨拄着剑往山上走去,此处留下了三具还未冷去的尸体。
他要先去青城门内疗伤,顺便搜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青玉丹录。
......
郢州城外二十里处。
风和日丽,绿草红花。
这里是一片没有树荫遮蔽的空旷地。
夏存将肩上扛着的简牍放到了草地上。
然后盘坐下来。
静心凝神,运气周天,开始探查方圆十里的地脉灵气。
他已经懒得计较自己这是第多少次探查灵气了。
反正这一路走来,他的艮位山秘篇都